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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听到的“怀孕”两个字,现在想起来又一次不寒而栗,他竭力的安慰著自己,虽然他长了女性的器官,但是除此之外并没有任何女性的第二性征,他有喉结,没有乳房,最重要的是他没来过那个,所以他不会怀孕的。 林默言在心里分析著支持他绝对不可能怀孕的几点论据,最终将内心的不安与惊惧压下。 随之,他想起昨晚因为精神上的冲击,最终疲累的睡在了那个人的怀里,这种示弱般的行为,正是可以成为方宇打击他的证据。 林默言惊慌的坐起来,再也顾不上眼睛上的不适感,睁大了眼睛查看方宇是不是还在房间里,他是不是将要面对方宇的讽刺以及嘲笑,或者对方还要再上他一次,让他清醒的了解到自己的沈沦与驯服。 看著空荡荡的房间,林默言不禁松一口气,随即又停住身体侧耳倾听是否有人在其他房间活动的声音,庆幸的是没有任何迹象表明房里还有其他人。 林默言眼光四处扫著,试图寻找自己的衣物,无意之间的一瞥,却让他看见了床头柜上的一张纯白色的便签纸,他移动身体,伸出手拿过纸条,有些疑惑的低下头,上面写著:“我这几天不在,你住在这,或者回寝室都可以。” 没有落款,但是毫无疑问的,这张字条绝对是出自於方宇。 林默言反复的看了几遍这张只有不到20个字的纸条,在万分确定自己终於能够暂时脱离苦海之後,嘴角微扬,无声的笑出来。 能够离开这个可怕程度堪比地狱的地方,林默言的心情一下子晴朗起来,几乎已经忘却了这几天发生的不愉快。他以极快的速度穿上衣服,简单的用清水洗了一把脸之後,像身後有著恐怖怪物追著他似的,迅速的离开了方宇的家。 裤兜里面有他平时放在里面的零钱,林默言打了辆出租车,让司机一直开到校门口,接著付钱下车,走在回寝室的路上。 其实只是几天没见到阳光而已,以前也有过连续几天不出门,只在家里窝著的经历,但是这一次却好像度过了很长一段时间,连风吹在皮肤上的触感都变得陌生起来。 林默言慢步走著,这几天的折磨让他觉得世界充满了灰暗,他时常有一种快要撑不下去的错觉,似乎生活中早就失去了光明与方向,只能在黑暗中摸索著前行,却不知道前方究竟是不是路。 林默言从未觉得混杂著各种灰尘以及气味的空气有多麽好闻,可是此刻他却觉得这是世界上最美妙的东西。 林默言的步伐变得轻快,没过多久就来到了寝室门前。 但是他却突然不敢开门进去,方宇那一天是不是也站在和他同样的位置,从门外听见他像荡妇一般的呻吟,然後推开门看见淫乱无比的自己。 林默言的指尖颤动,他怕推开门看见的是那个淫荡的正在里面自慰的自己,明明知道这是绝对不可能的事,但他还是害怕。他极力的想把这种恐惧感压在心底,他放慢呼吸,用还在颤抖的手拿出裤兜里面的钥匙,试了几次才把钥匙对准了锁孔,接著像下定了决心似的,快速的拧动钥匙。 推开门,房间里什麽都没有。林默言长吁了一口气,有些虚脱的靠在门框上。稍微缓解之後,他直起身体迈著步子走进房间。 房间因为窗帘的遮挡显得很是阴暗,原本淫靡的气息早已经散去,林默言抬头看向自己的床铺,看到的东西却让他浑身一震。 黑色的按摩棒孤零零的躺在白色的床单上,旁边还有些已经干涸的痕迹,或许其他人猜不到那是什麽,但林默言知道,那是那天从他双腿间流出来的东西,此时这些痕迹以及那根棒子仿佛正在嘲笑他,嘲笑他因为自己的淫乱而导致秘密被发现。 林默言扭转过头,逃避的不看这令他回忆起痛苦的东西,却在下一秒锺冲上床,将按摩棒拿起来摔在地上,又将床单泄愤似的扯下来,一起扔在地上。 随後,林默言又仿佛想起什麽似的急忙下地。 他将按摩棒用手纸卷上厚厚的一层,又拿出一个纯黑色的结实方便袋,将被包裹的严严实实的按摩棒扔进去,然後走出寝室扔在宿舍楼道的垃圾桶里,又以极快的速度回到寝室。 他把扔在地上的床单捡起来扔在盆里,来到卫生间接上水,倒进洗衣粉浸泡著。又来到床上将被罩扯下来,一起扔到卫生间的盆里。 再将窗帘拉开,窗户打开,拼了命的整理著本就不乱的房间,仿佛要将那一天的记忆与耻辱洗刷干净,直到再也没有丝毫的痕迹。 作家的话: 谢谢残孟的礼物,回mua~~~ 谢谢dark5277的礼物,甜神马的,很快的~~~ 谢谢mooon,k13228,renna,373717256的礼物,群抱群mua~~~ 谢谢投票留言收藏的亲,鞠躬~~~~ 不知道像今天这样,写写林默言或者方宇单个人时候发生的事,你们会不会觉得罗嗦,或者多余,捂脸~~~ ☆、第三十四章 亲友的问询 当林默言将房间全部打扫一遍,房间内的空气也已经被置换过之後,一直被他遗忘在书桌上的手机蓦然响起,把正累的微喘著气的林默言吓了一跳。他一时之间没反应过来,这几天耳边除了方宇的声音,就是一片寂静,手机在当天跟著方宇走的时候被忽略,留在寝室。 林默言眼睛盯著响个不停的手机,仿佛不认识这个日常用品了,直到手机不再响铃震动,变得安静下来,他才伸手把它拿过来,查看了一下刚才的来电,发现是母亲打来的电话。 他又往下翻了翻,看到这几天的未接来电并不多,有几通是母亲的,还有几通是杨亦宁的。 他拿著手机犹豫了一会儿,还是把电话拨了回去。 电话在刚打通的瞬间,就被接起,话筒的那一边传来母亲急切的问话:“小言,你这几天去哪了?电话怎麽都不接?急死我了!” 林默言的鼻子一酸,一股巨大的委屈感袭上心头,这几天被不断侵占的痛苦压抑,瞬时间转化为对母亲的深深想念,他一时间没敢开口,怕母亲听出他声音里的不正常。 林默言做了几个深呼吸,又站起身走到窗前,看著外面空无一人的校园小路,以及翠绿的树木,才缓缓的开口:“妈,我这几天去同学家了,手机忘记带,事情太多,又忘了给你打电话,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