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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千色被平生给“挟持”着,本以为他是有什么事要对她说,却不料,他这一去,去得恁地的 远,竟然带着她一路出了紫微垣,腾云驾雾直往东极鄢山而去。 站在鄢山脚下,抬头望着那漫山遍野实实在在盛放的转日莲,千色免不了惊愕。黄昏的暮色 之中,那金黄色色泽如同再造了阳光,将温情漫过无边的荒凉与冰冷,留下彼此牵挂的藤蔓 ,在无尽的生命长河之中变成了一种依依不舍。 不知不觉地,趁着千色惊愕的瞬息,平生的眼睛温柔的眯起来,属于男性的修长手指忽然毫 无预警的缠绕上她的腰肢,把她向前一带,千色没有防备,就这么被他揽在胸前,只能勉力 地双手一抵,撑在他的胸口。 视线相对的瞬间,惊心动魄的浪潮在彼此的眼中浮现。 “这才是我为你种下的转日莲……”他的手臂紧紧揽着她的腰,她微凉的双手也包裹在他的 掌心里,细细地摩挲着,薄唇靠近她的耳际,缓缓低喃,声音低哑浑厚。尔后,他执起她的 手,搁在自己的胸口,透过层层衣料,掌下,他的心在胸膛中沉稳而有力地搏动着,像是可 以透过她的手心,震撼她的血脉,也撼动她的心扉:“你还记得么,你当初替我做了一身喜 服,而我,也把那凤冠给做好了,单等着你回来……你戴上那凤冠,我穿上那喜服……” 千色静静地对视着他,没有作声,只是伸出手,将他的另一只手执了起来,放在自己的面颊 上,覆盖着那微凉的肌肤。她不自觉地紧紧倚着他,很柔软地浅浅笑了一笑,眼中一片潋滟 ,只觉着隔得太近,他的一缕发丝顺着他俯下来的肩颈飘垂下来,吻在了她的右颊上,极细 碎地轻痒,带着点缠绵。 “是不是看着我,觉得我有点陌生?”平生自嘲地笑了笑,发出一声轻微的叹息,越发将她 搂得紧了。手指极轻的抚摸着她的脸,胸膛中跳动的是一颗如此不安分的心,那种欣喜若狂 的亢奋,如同生来便缺失的一半突然寻回,将那已经空虚太久的地方瞬间填满。 是呵,她心里记挂的一定是青玄,否则,便不会对蕾蕾那般的看重,而他,当初似乎并没有 做过什么让她高兴地事——也不知她看着蕾蕾的时候,是不是把蕾蕾当成了青玄…… 这样想着,平生的心里冒起了酸溜溜的泡泡! 他那一声叹息来得实在太过绵长而感慨,不由颤人心魄,叹息的尽头,千色只觉得自己似乎 是被什么无形的东西给紧紧裹住。“傻瓜,怎么会陌生呢?”她的眼睛是低垂的,并不看他 ,睫毛细密地覆盖出了一片浅淡的阴影,勾勒在脸面容的深处。她的容颜,一半映着暮色余 晖,另一半却映着转日莲的金光,两重光亮汇合到了一处,反而有了一种异样的释然:“你 不是说过的么,无论你变成了什么样,都是我的小郎君。” “那你为何时时看着蕾蕾,瞧也不瞧我一眼?!”平生紧紧搂住她,话里全是醋的酸味,把 脸埋进那密密的青丝间,压抑着呼吸,将头轻轻靠在她的颈窝处,嗅她身上那浅淡而熟悉的 香味。 千色被他的言语给弄得哭笑不得,只能摇着头企图推开他:“平生,你可是堂堂的北极中天 紫微大帝,竟与儿子也这般斤斤计较?” “那又怎样?你是我一个人的!”他极难得地释放出了收敛许久的任性与孩子气,只管搂紧 她,附到她的耳边低吼,尔后暧昧地咬着她的耳珠子,硬是紧紧勒住她的腰,箍了她在自己 的怀中,怎么也不允许她挣脱:“哪里有为了陪儿子而冷落了夫君的娘子?你以后,只能同 我睡!蕾蕾要是再敢纠缠,我就送他去勾陈上宫学艺,没个万把年,不允他回来!” 说着这话时,平生在心里发着狠,已经下了十二分决心,不管蕾蕾以后有没有不知好歹地纠 缠,总之,他已经受够了,回去就派云泽将那小兔崽子给送到勾陈上宫去,让天生好好地修 理那混小子一番,以儆效尤! 个死小子,敢和你老子斗?! 你还太嫩了! “可你以前不是不愿同我一起睡么?”千色微微蹙起眉,似乎是想起了以往的什么事,有点 忍俊不禁,却又偏偏忍住笑,故意极认真正色地开口,看不出打趣的成分:“你曾经亲口说 过的。” “我几时说过!?”平生登时有些傻眼了,脑子里的筋瞬间打了几十个结,也没理清自己究 竟是几时说过这种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的混账话。 “你不记得了么?”千色故意认真地看着他的眼,在他错愕的神情下,一字一字详详细细地 给他提示:“当初在染绸镇的客栈里,你亲口说过,死也不同我一起睡,还妄图爬窗逃走 !” “你听错了!”有了这番提醒,平生也忆起了当初的丢脸事,顿时有些羞恼了,死也不肯承 认地狡辩着。他低低地笑着,先是撩起她的一绺发,放进口中轻轻啃咬着,尔后又企图分散 她注意力,亲吻着她的颈项,唇齿紧紧贴上她剧烈起伏的颈窝,用低沉的言辞在她耳畔,肌 肤,发间,颈上,拭不清地徐徐逗弄着:“你记错了!我那时说的分明是,我死也不同你分 开睡!” “你又狡辩。”千色无可奈何地摇了摇头,试图推开他,言语中多少有着些不满意:“总是 这般,说过的话不记得,即便记得也不肯承认。” 早前,他也曾说过,她就像他的娘一般,可后来,他也是这般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