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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道火焰,让她忍不住战栗。他的举动很有些生涩,心里 有疑惑,而她只能紧紧闭上眼,心中惊惧不已,可两具火热的躯体在此刻却像是完全融入了 其中,忽略了别的一切。 又一次合二为一。 似乎连每一根神经都是紧绷的,他的每一次动作,都使得柔软的被褥摩擦着她背部的肌肤, 像是他细碎灼热的吻,前后夹击下,所有的感官知觉都变得更加活络。汹涌的欢愉蠢蠢欲动 ,他低头像是狂风暴雨一般亲吻着她紧紧闭上的眼眸,咬紧牙关,胸膛剧烈地起伏着,汗水 顺着下颌滴到了她的胸前,一如她的眼泪,滴滴都似淌在他的心间,热热地,灼得他心疼不 已,而此时此刻,他感觉体内的灼热带来比疼痛更可怕的感觉,越想要忽视,却越是不安到 极点,仿佛他的整个魂魄都要被她汲取而去了。 一次,一次,再一次,他无法自控,她无力拒绝。 谁也不记得究竟缠绵了多少次,总之到了最后,平生已是精疲力竭,可他仍旧紧紧抱住她, 不肯松开一丝一毫。 ************************************************************************** 身为神祗,平生素来入定休憩都是不会有梦境的,可这一次,他却能肯定,自己是在做梦。 一片如火如荼的转日莲,就如同他上鄢山之时看到的那般。只是,这梦境中的转日莲花海是 名副其实的“海”,一眼望去,没有尽头。 “……师父……” 似乎有人在呼喊。 那声音应该是极近,可听起来却是模糊而飘渺,仿佛来自极远之处,一路被风卷着,几经辗 转,入他耳中之时已是支离破碎,再难拼凑完全。茫然四顾,他不知道这声音是从何而来, 也不知道那发出声音之人究竟躲在这花海的何处。 师父? 谁的师父? 谁又是师父? 他正觉纳闷,毫无预警地,他看到了那转日莲花海中隐现了一抹殷红的衣裙。 不知为何,那个女子立在他的对面,明明看不清容貌,可他竟是在瞬间就有了直觉—— 这个女子是千色。 “……你……”望着眼前这个女子,他突然觉得有些语塞,沉默了良久,这才低低地喟叹一 声:“……何必要入我的梦境……” 神霄派有入梦之法,这一点他自是心知肚明的,这本事,南极长生大帝传与了千色,他也不 是不知晓,只是,他不明白她为何要这般费尽心思入他的梦? 那女子站在她的对面,一言不发,只是静静地看着他,沉默一如她平素的模样。 平生有些疑惑,往前走了一步,想要将她看得清楚些,却不料,她的胸口突然崩裂,一片殷 红飞溅,鲜血淋漓,染遍了花海草芥!在他极度的错愕之中,她的身躯更是瞬间裂成了无数 碎片,如同艳阳下迅速消融的白雪,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只余下那一地的殷红! 分不清是血迹,还是她碎裂的衣裙! 虽然明知那是梦境,可平生仍旧是被那极可怕的一幕震慑得心魂俱荡,倏地睁开眼,自那梦 境中强自挣脱出来—— 床榻之上已经只剩下他一人了。而千色裹了一件素白的衫子,正坐在不远处的桌案边,似乎 正在怔怔地看着什么。 看到她安然无恙,他才似乎是平静了下来,微微蹙起眉,坐起身来,这才看清,她正对着一 只尚未完工的凤冠发呆。而更令他惊讶的是,她那一头原本苍白的长发竟是如同春回大地一 般,已是回复了湛青的色泽,柔亮得如同一匹极好的绸缎。 “你——”他开了口,似乎是想要说什么,可却不知该怎么说,更感觉身躯倦乏得难以凝起 半分力气,本就蹙起的眉头越发蹙得深了,深黑的双眸如幽潭一般深不见底。 原来,做那双行双修之事,都是这么累的么? 她的发色转青,是否意味着他的“累”物有所值? 看来,刚才不是她入了他的梦。 难道,那就是他心中一直真实潜藏着的隐忧?! 他说不清,道不明,只觉琐碎的细节全都郁积在胸口,闷得慌。 “帝君不必尴尬。”被他的声音惊扰,千色心中猛然一滞,心尖好像被人狠狠掐过似的疼痛 着,可面上却仍是维持着波澜不兴,双眼自那凤冠上移开,漠然地平视着前方,说着方才一 直在编制的借口,借以掩饰其间的落寞:“千色方才一时触景伤情,神志不清,错认了帝君 是亡夫,所以——” 直觉不能再与他同睡了,她方才起身之时,自然也感觉到了不对劲之处,不仅仅是她的发色 ,还有他异常疲惫的脸色—— 看来,昊天说得一点不假,她与他相互碰触,的确会害死他! “神志不清?”对于这个说法,平生并不满意。他低低地挑出她话中的字眼重复了一遍,云 淡风轻地询问:“若说错认,我与你丈夫可是长得像?” “一点也不像。”深深吸了一口气,努力稳妥了心神,她讷讷地开口,快速地否认着,心里 忐忑难安,心弦有一下没一下地颤抖着。 “既然不像,何来错认一说?”看到自己的衣袍叠得整整齐齐,搁在那床榻边,平生自知是 千色做的,倒也不问,只是拾了慢条斯理地穿上,可问的问题却毫不含糊,显得不怒自威, 甚至带着一丝咄咄逼人。 听出了他言语中毫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