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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旦身死,便就定然是魂飞魄散。如今,就算见到北极中天紫微大帝,又能如 何?” 是的,她不是个傻子,这么春去秋来,日升月沉,她在这锁妖塔中,少说也被囚禁有百年了 吧。过了那么久,别说青玄的魂魄散了,只怕他的躯体也早已经成了森森白骨了。即便真的 见到了北极中天紫微大帝,得了那暌葳花,昊天肯施以援手,一切也已经迟了。 太迟了…… “你竟然还知道青玄的名讳没有在生死簿上!?”听了这话,昊天免不了震惊,不觉眯起眼 ,在心里思量着,有了疑惑的对象,立刻本能地脱口问出:“这是白蔹告诉你的么?!” 这样想来,也难怪她当日会那般不顾一切地硬闯紫微垣……若真是白蔹告诉他的,那么,不 用再问,定然又是北阴酆都那老儿做的好事! “你说得倒也不算错,生死簿上没有名讳的凡人,的确会魂飞魄散,再难超生,只是,有的 人却是与别不同——”只是,还没等千色回答,他已是再度开口,一丝苦笑意浮现在唇角, 可眼眸中仍旧一片肃然,看不出喜怒哀乐:“本尊带你去见他罢,你若再这般无休无止地哭 下去,他即便是还活着,大抵也会被你累得活活疼死了!” 一时之间,千色分不清昊天言语中的“他”究竟指的是何人,却见昊天已是从怀中摸出了一 个放射着七彩璀璨光芒的琉璃瓶,瞬间便将她整个身躯一并收了进去—— ********************************************************************* 北极中天紫微垣外,云泽元君似是有些焦灼地在等待着什么人。而站在他身侧的,便是当初 那资质愚钝,久不开窍的小花妖凝朱。 而今,凝朱到底修成仙道,虽然只是云泽元君身侧的专司杂事的小仙娥,可在紫微垣里,地 位却是非同一般,早不是当初那受人欺凌,遭人白眼的小丫头了。莫说紫微垣里的仙娥仙童 侍宸守卫,就连那云泽元君见了她,都要唤一声“姑姑”。 只是,差别在于,仙娥仙童侍宸守卫们全都毕恭毕敬,而云泽元君却是皮笑肉不笑。 当初刚来紫微垣之时,凝朱免不了战战兢兢,不知自己在何处踩到了天大的狗屎,得来了这 么大的面子与福分。 那司神籍的云泽元君这些年来一直在教授她修道课业,但却并不曾让她行拜师之礼。她也记 得,自己早前曾经拜在青玄师父的门下,可当时,那师也拜得恁地仓促,且青玄师父身死魂 散,而今,这云泽元君又尽心尽力地教她,她总有些过意不去,主动提起要行拜师之礼,可 那云泽元君却反倒惊愕,似笑非笑,直呼“不敢当”。 为何“不敢当”?! 这个问题,她也曾问过云泽元君,可云泽元君却只是神神秘秘,似笑非笑,努努下巴怂恿她 去紫微殿:“姑姑若想知道为什么,不如亲自去问帝君吧。” 一提起帝君,凝朱便忍不住咽了口唾沫,缩了缩脖子。莫说亲自去紫微殿,平素里,她见到 帝君的影子也是要绕道而行的,哪里有这胆子去问? 问她为何这般惧怕帝君?! 其实,倒也不是这北极中天紫微大帝有多么多么凶神恶煞,只是,他那身份地位太过吓人, 威名更是尤胜其余的几位帝君,想当初,凝朱第一次见到他,他劈头便问她课业之事,听说 她偷了懒,只嗯了一声,还未曾责备,已是将她吓得险些站不稳,而今,后来,见了帝君的 次数多了,她才怕的那般离谱了,可站在帝君面前,仍旧是不怎么敢抬头的! 听说,帝君之所以让云泽元君授她课业,是因着南极长生大帝的嘱托,后来,她得了道,也 慢慢想通了些许,大约是因为她拜了青玄师父为师,是千色师尊门下唯一的徒孙,青玄师父 身死魂灭,千色师尊据说是犯了天条,被投入了化妖池,长生帝君总有几分不忍,所以才会 央了平生帝君收留她吧。 只是,千色师尊的辈分比这云泽元君高许多么?否则,那云泽元君为何要称她为“姑姑”? 她还是一知半解。 而此时,她并不知道云泽元君在等谁,可心里却也大抵知道与何事有关,一时好奇心起,免 不了多嘴:“元君大人,为什么帝君一直以来常常剧痛难忍?是宿疾么?” 想来也奇怪,这平生帝君身为神祗,竟是有宿疾,一旦犯病,便就痛得撕心裂肺,汗如雨下 ,怎么也止不住。据说,早前的几十年,平生帝君还一直瞒着忍着,直到有一次痛得近乎昏 死过去,这才惊动了众位神祗帝君。尔后,就连浮黎元始天尊也来探望过了,仍旧束手无策 。 于是,这么百来年,平生帝君一直被迫忍受着这非人的折磨,一日比一日疼痛难忍。 云泽元君扭头瞥她一眼,照例是皮笑肉不笑:“姑姑若想知道为什么,不如亲自去问帝君吧 。” 又是这句废话! 凝朱干干一笑,自讨没趣地摸了摸鼻子,可心里却是在暗暗咒骂云泽元君的不厚道。这事, 问了也是白问,这古怪的宿疾是怎么来的,只怕帝君自己也不知道! 否则,早就根治了,何必拖到现在?! 正当此时,云泽元君一声喜出望外的唤了一声“帝尊”将她给惊了一惊,扭头一看,那昊天 至尊玉皇大帝驾着祥云,已是缓缓而来。 这是神祗里最喜欢扮爷爷装孙子的家伙!据说,当初就是他执意要惩戒千色师尊,不仅瞒着 长生帝君,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