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气的眼中溢满漠然的光芒,千色淡淡搁下告诫 ,声线如刀一般犀利,锋芒毕露:“玉曙,你管太多了。” “既然如此,玉曙便再不多言了,望仙尊息怒。”到底是个机灵的角儿,知道在什么人的面前 该说什么话,玉曙立刻自责地开口,迅速转移话题,惟恐这事被拉扯到风锦的身上,好心反倒办了 坏事:“其实,玉曙今日来,是希望替紫苏求个情。紫苏虽然骄纵蛮横,但心眼不坏,这一次定然 是有什么误会,才会不自量力向青玄师兄挑衅,误伤了青玄师兄,仙尊莫要同她计较。” 这话说得甚有分寸,处处借着青玄而抬高千色,言辞之间不乏对紫苏的谴责,只不过,千色却 对这样的客套话并不动容。 那紫苏是不自量力么? 说来也惊险,好在青玄之前因着需要力量御“戮仙剑”,承了她数百年的修为,要不然,那金 蛟鞭力道十足地抽过来,岂非即时便会让青玄魂飞魄散,永不超生? 仗恃着手握神器便就这么不分青红皂白,这紫苏恐怕也太有恃无恐了吧?! “你该知道本座的脾性,有怨报怨,有仇报仇。她背地里污言秽语,本座可以不计较,可如今 她为了逞威风而咄咄逼人,竟然伤了青玄,本座若是不闻不问,岂非被人看扁?”无声地凛起眼眸 ,千色淡然的面容呈现出一种毫无掩饰的绝情,如寒冰一般冷漠无情的言语,一字一句向着玉曙袭 过去,掷地有声:“你只管告诉她,别说是风锦,就算是承天傚法后土皇地祗也保不住她!此事, 本座绝不会善罢甘休!” ************************************************************************** 此时此刻,梧居的寝房之内,空蓝趁着四下里无人,正在对青玄软磨硬泡。 “青玄,这次你一定要救救师伯,听说你师父一大早就杀气腾腾地在玉虚宫里四处寻我。”耷 拉着头,空蓝像只没头苍蝇一般,在寝房里踱来踱去,神色惊惶,因着深谙最危险的地方也就是嘴 安全地地方,妄图寻觅出一处足够保险的藏身之处:“要是她真的一怒之下割了我的舌头……” 说来倒也怪自己,明知道千色是个说一不二的人,自己偏还要鬼迷心窍一般,在老虎嘴上拔毛 ! “我师父不是警告过你莫要四处宣扬么?”青玄轻抿着薄唇,脸上微带笑容,意味深长地睨了 空蓝一眼,斜倚在床头,闲淡懒散地开口,言语间多多少少带着点风凉的意味,一点同情心也不见 :“你分明是自讨苦吃,自找麻烦,不值得可怜。” 早前师父出言警告的时候,他便就很想告诉师父,酒痴师伯是个没甚信用又没甚咒性的人,与 其警告威胁,倒不如干脆直接割掉其舌头,这样更安全。只不过,他也比较希望酒痴师伯将他与师 父之间的亲密传扬出去,所以也就没说。 最好让风锦那伪君子明白,师父有的是人疼爱,不差他一个! 听着青玄如此不客气,空蓝的脸上极为戏剧化地显出了一丝悲愤:“你这没良心的混小子,师 伯我这些年来苦心孤诣,不顾威胁,将你和你师父……”说到这里之时,依照他的脾性,本是刻意 大喇喇地用一些很具有惊愕效果的词汇来形容一番的,可是,许是有点忌讳,舌头本能地有点打结 ,他眨眨眼,做了个眼色,轻咳了一声,将那些不河蟹的词汇给替代了:“……将你和你师父…… 咳咳……的事说出去的,为的全是你!” “看来,青玄是该要感谢师伯无中生有地毁谤我与师父的名声了咯?!”瞥了瞥空蓝,青玄的 语气里听不出任何的喜怒哀乐,蹙起的眉像是带着一抹古怪又嘲讽的痕迹,无形中扭曲了他的俊颜 ,深幽的眼瞳中有阴冷的火焰在跳动灼烧着,那极其缓慢的字眼简直是从他牙缝中一个个挤出的。 空蓝转了转眼珠子,立刻不失时机地同仇敌忾,借着夸大别人的短处来弱化自己的不利:“你 和你师父的事虽然传言甚多,可风锦那厮一直是不信的,如此,分明是没有将你放在眼里。”明明 是和他没什么关系的事。他倒反是义愤填膺,极为愤懑,如同自己被掘了祖坟一般:“如今,你同 你师父这般甜蜜,传闻的那些事也被坐实了,他便就心急如焚了,所以才会派这跟屁虫玉曙一大早 的就过来,威逼利诱!” “或许吧。”青玄懒懒的,也不想去反驳那所谓的“威逼利诱”实质上是什么含义,只是含含 糊糊地应着,那丝毫没有笑意的微凉的眸子噙着一丝极幽深的讥讽:“能被掌教师伯这等人物放在 眼里,当做眼中钉肉中刺一般惦念着,说来也算我这无名小卒的荣幸了。” 空蓝鸡啄米似的频频点头,凑到青玄跟前去,笑得像朵盛开的油菜花一般,带着点讨好:“所 以,青玄,你要记得在你师父身边多说说情,多吹吹枕头风……” “枕头风?”青玄被这个词噎得有点啼笑皆非,可是却也觉得这个词入耳甚为舒服,正待回应 ,不料却见门口那殷红衣裙的一角,顿时不得不将所有的得意全都收敛干净,敷衍一般地答了一句 ,模棱两可:“咳咳,看情形吧。” “什么叫看情形?”背对着门口的空蓝一点也没有反应过来,还在兀自滔滔不绝:“师伯这条 舌头还能不能保住,如今可就全靠你了!你这混小子,平素里没有少得我的好处,可不能无情无义 ,见死不救!” “咳咳。”青玄瞥见了千色极难看的脸色,知道空蓝今日是难逃厄运了,顿时垂着头忍俊不禁 ,虚应了一句:“青玄尽量吧。” 说来也算是空蓝的不幸,他若是到此为止,说不定还会有机会摆脱厄运,可偏偏,此时此刻, 他竟然还在发挥那舌头专司八卦的长处:“不过话说回来,昨天你们真的是非常——”眨了眨眼, 他拍了拍青玄的肩膀,带着点不怀好意的鼓励:“听师伯我的的,准没错,这男人和女人之间的那 点事儿,怎么也得要有点催化剂才成!我师妹心高气傲惯了,平素里目中无人,不食人间烟火,如 今见你这宝贝疙瘩为了她受伤,怎么会不心疼呢?你呀,凡是要懂得善加利用,自然会手到擒来。 ” 听着空蓝自以为是的言语,看着千色越发逼近的身影,青玄越来越忍不住笑意,只能埋着头, 用轻咳掩饰:“咳咳。” “哎,你怎么老是在咳呀?”换做别人,只怕早就发现些异样,准备溜之大吉了,可不知为什 么,今日,空蓝甚为迟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