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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次看着别人的手指被砍掉他记着,看过的很多文件他记着。 经历过的种种,由最开始惊慌失措到现在的淡定自若,易南风适应了自己现在的生活,这就不由得验证了一句话,你改造环境很难,可是环境改造你确是轻而易举的。 十五岁少年易南风的心智,已经急速的成长了。 可是易南风害怕的事情只有一件,最开始的新奇享受之后,在浓浓香水味儿里,他竟然闻到的是奶香味,看着身底下摇晃的女人的脸,他的眼前浮现的竟然是一张甜笑的小脸蛋儿,易南风惊慌失措。 那么小小的一点点人儿,怎么可能,可是后面的几次都出现了相同的情况,易南风跟在林哥身边学到的最多的是接受,于是他接受了这个现实,自此,再也没见过他跟哪个女人睡过。 易寒山收到了一样儿东西,打开后身体一震,照片里的少年出入各种声色场合,坐在高级轿车里的侧脸冷酷的不像真的。急急的合上信封,瘫坐在椅子里半天不能动弹。 冷静,冷静,必须冷静下来,易寒山强迫自己静下心来思索着到底该怎么办。军界大佬,黑街大佬,水火不相容的关系,如今竟然因为自己的儿子有了瓜葛。 有人寄这些东西给自己,其心必定险恶,一个弄不好,不仅仅是自己身败名裂家族脸上抹黑,重点是自家儿子有可能被当了靶子。易寒山越想越心惊,冷汗扑簌簌的往下流。 坐了有半个多小时,易寒山咬着牙打了个电话,随后起身穿衣服回家。 饭桌上很安静,就连易南风都觉得自家老爸不对劲。从开始到现在,头都不抬,菜也不吃,猛扒米饭,这种不对劲一直持续到饭后,父亲罕见的叫了易南风去书房。 “吧嗒。”一沓子照片被扔到了桌上,易南风看见照片的主人公时,脸上白了一下。眼前的少年几乎与自己同高,可是还是很纤瘦,易寒山站在儿子对面细细的打量着有些陌生的少年,闭了闭眼,易南风一定要离开的。 当夜十一点的时候,易寒山的车驶出了军政大院儿,奔上高速公路,消失在浓浓的夜色中。 直升机的螺旋桨带起的风吹乱了易寒山夹杂着几根异色的头发,坐在车里看着直升机慢慢的升高,关车窗,然后调转车头回家,眼睛血红。 三年后。 “三哥,快,我等的冰淇淋都化了,你倒是快点啊。”十岁的简麟儿,活脱脱就是个芭比娃娃,主要是眼睛太大,而头发又因为老爷子的关系一直不让剪掉,让家里的佣人给保养的好好的。在简政的想法里,女孩子合该是留长发穿公主裙的,所以麟儿就是按照他的想法给养大的。 大门里面跑出个英俊的美少年,白色T恤,牛仔裤,匡威布鞋,时下年轻人最常见的打扮,边跑边喊“来了来了,小催命鬼,急啥啊,又不是游乐场快关门了。”简谦泽嘴里念叨着,脚下的步子倒是不见减慢。 见三哥出来了,麟儿也就不计较,笑嘻嘻的伸出手里的冰淇淋“那,给你咬一口。”简谦泽顺势咬了一口,麟儿自然地把手放在简谦泽的手里,兄妹两嘻嘻哈哈的往出走。 才刚走出军政大院儿,早晨的阳光正好斜斜的射在大院门口,简谦泽眯着眼往出走,忽然,见鬼一样的睁大眼,他怀疑自己的眼睛不好使了。 “老二,好久不见。”说话的人背对着阳光,简谦泽一时间看不清楚这人模样,急急的上前两步。 站着淡笑的人,修理的短短的头发,发丝根根朝上,没有往日的白净,露出来的皮肤是小麦色的,五官深刻,眼神犀利,一身深黑的类似于作训服的衣服,脚上蹬着皮靴子,正定定的站着由着简谦泽打量自己。 “老大?!!”不可置信的喊出一句,简谦泽甩开麟儿的手,扑过去拥抱易南风,这人足足比简谦泽高出半个头,十八岁的简谦泽在人家跟前纤弱的像个女孩子,易南风对着麟儿眨了眨眼,拍着简谦泽的背说“我回来了。” 大户人家对子女的教育都有一套,而简谦泽因为麟儿的缘故几乎天天在简政跟前晃,于是乎,简谦泽受到的最多的当然是简政的影响。十八岁的少年已经因为家里的缘故,在外人面前要掩饰自己的情绪,可是这会儿,简谦泽眼泪糊了一脸。 “哭什么。”易南风还是淡笑,拍着简谦泽的肩膀松开了他,走了两步,蹲□凑到嘴长得大大小姑娘跟前。 “你,是风哥哥?”简麟儿不相信,消失了三年的人怎么回来了,不是说出国了么,怎么什么都没拿就回来了呢? “我们麟儿还记着我,我真高兴。”易南风嘴角的褶子终于变深了点,一把举着麟儿的腋下抱起了洋娃娃一样精致的小女孩儿。 察觉出怀里的小人儿有些抗拒的动作,易南风的眼眸深了下来,不动声色的抱紧了简麟儿。 “三哥,我们还去游乐场么?”抱着自己的手臂太过结实,简麟儿一时间有些不能接受。 “不去了,回家。”擦干眼泪,简谦泽急于知道易南风这三年干嘛去了,怎么一回来身上还有些肃杀之气。 “哦,那回家吧。”还是吧唧吧唧的舔着没吃完的冰淇淋,麟儿眼睛放在易南风的脸上。简谦泽看着易南风抱着麟儿跟抱着一个塑料娃娃一样轻松,很是吃惊,麟儿现在已经长得差不多到自己鼻子处了,易南风这么轻松的抱起麟儿,老大这三年到底去干了什么? 还是大早上的呢,易寒山正准备要去部队的时候,有人推门进来了,一抬头,深吸了一口气才稳住自己。 “爸,我回来了。”易南风看着父亲,表情有些复杂。 “你熬过来了?” “熬过来了。”易寒山转过身去擦掉眼角的湿润。 “儿子!!!!”易妈妈尖叫一声,扔掉手里的碟子,跑过来抱着易南风大哭。 “你回来了,回来了,妈妈…”哭的话都说不出来,抓着儿子衣服的指尖发白了都。 “我回来了,妈,再也不走了。”紧紧的抱着比记忆中矮了一些的母亲,易南风重重的说。 大门外面的简谦泽牵着麟儿悄悄的走了,一会儿再问易南风,这会儿不是兄弟之间的相处时间。麟儿看着刚才易寒山两口子的举动,大眼睛转了几圈儿,不是出国了么,为啥是这种表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