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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剧组之间隔得不算远,但也不近,一个多小时的车程。因为通向度假村,那条公路修得不错,就是依山而建,两侧山体摇摇欲坠,看着挺悬,可因为有防护栏也就安了心,没想到会突然出这个事情。 生命安全问题,邵世青不担心,只不过这样一来,肯定会耽搁剧组拍戏的时间。 他叹了口气,微微蹙了眉头,站在窗户前,望着外面凄茫一片的雨幕,遮天蔽地的大雨渐渐模糊了眼前的所有景物。 鹤京从门外回来,正看到邵世青站在窗边上,他从包里拿出太素九针,对邵世青说:“大雨跟低级地震导致了山体滑坡,有些人受伤被临时送到了这里,我下去看看。” “……”邵世青看了一眼鹤京手中的针包,有些感兴趣,“你会医术?” “一点点。”鹤京没想继续跟他废话下去,又收拾了些纱布出来往楼下赶去。 邵世青犹豫了下也跟着鹤京下了楼。 楼下乱成一片,桌子椅子上都坐了不少病号,农家乐里的医生忙得不可开交,老板更是火烧屁股,一会儿过来带着安置一下这批人,一会儿急匆匆地去前台接电话。 “哎,武警师傅,我知道了,哎,好的好的,会尽力配合工作。” 老板话里头既紧张又激动,他没想到,会突如其来这么一遭,原本就是个普普通通刚够赚个温饱的农家乐,忽然会受到这么大的重视,等到这次事情解决了,报纸一登,他们小店就该火了!咳咳,还得先救人再说。 人员受伤情况不算严重,最厉害的是小腿骨折,大部分都是些轻伤,鹤京施针止血化瘀之后就熟练地用纱布包扎着。邵世青戴着口罩也在帮忙,他曾经为了拍戏学过急救措施,简单的包扎难不倒他。 “帮我拿下纱布。”鹤京自然地伸过手,邵世青自然地送了一卷纱布过去。 鹤京:“脱臼了,暂时没有麻药,你先忍一下,帮我按住他,接骨的时候可能会有点疼。” 邵世青点头。 两人配合无间,十分默契。 “怎么会突然下这么大的雨?” “都好几年没地震了,真是奇怪啊,还好震级不高,不然那种环境下肯定活不下来了。” 一群人一边坐在大厅里喝热水,一边感慨着突如其来的自然灾害,心灵跟身体都极为疲惫,很快就响起了呼噜声。 剧组原本的房间腾给了一些病号,几个年轻人就抱着被子窝在椅子上互相挤着取暖。鹤京跟邵世青帮着农家乐的医护人员忙到很晚,三点多才又上床睡过去。 邵世青迷迷糊糊地做了一个梦,梦里一身红衣铁甲的英勇将军被乱箭穿心射死,死的时候拼劲全身力气回头望向城楼,嘴唇翻动,吐出一个名字。而那一刻,邵世青的视角被拉近到城楼上。 墨发白衣的青年负手站在城墙上,微抿着嘴唇,遥遥望着那被射死的铁甲将军。 邵世青惊醒过来,睁开眼睛,双目触及得是白花花的天花板。 他揉捏着太阳穴,脑子里乱哄哄的,只剩下将军口中吐露出来的那个名字——鹤京。 天蒙蒙亮的时候,鹤京被邵世青的电话吵醒,屏幕上“柏青”两个大字十分显眼。他找了找邵世青,发现对方正在浴室里洗澡,水流声不大,显然是考虑到鹤京的情况。 手机震动了一会儿后又安静下来,没等一分钟又开始嗡鸣,鹤京拿着手机走到浴室门口,敲了敲木门:“邵世青,你的电话。” 那边水流声渐渐消失,隔着木门,模糊而厚重的声音响起:“柏青的?” “嗯。” “你先帮我接一下,我不太方便。” “……”鹤京按照邵世青的要求接通了电话,礼貌客气地问候,“你好。” “世青,我跟你讲……啊?”柏青的话卡在一半,把电话拿离耳边,看了一眼屏幕上的去电显示,的确是邵世青没错啊,“你是哪位?” “鹤京,邵天王在洗澡,他让我帮忙接一下电话。” 柏青:“…………” 对方声音沙哑,显然是累了一夜刚刚睡醒过来的声音。 娱乐圈那么混乱不怪他多想,邵世青毕竟也是三十岁的人了,男人三十如虎,有这种需求是正常的,更何况邵世青还“守身如玉”了这么多年,只是邵世青这一来就给他闹出来个男人,这倒让柏青有些意外,他总以为邵世青喜欢的类型应该是那种大胸细腰长腿的性感女人,不然哪能跟一姐汤梅处得那么好?而且,鹤京……这个名字怎么有点耳熟? 拜他超高的记忆力所赐,柏青很快就想起了鹤京,心底又是一惊。 啧啧啧,瞧不出来邵世青一开始对人家冷言冷语的,原来打的是这种主意,真是玩得一手好情趣啊。 意淫天王意.淫得开心,但柏青到底还是没忘记自己的本分,“麻烦转告一下世青,半个小时后会有直升机来接他回剧组。” 这回轮到鹤京哑然了,直升机……真不愧是天王跟大剧组,他面上客气礼貌地回复:“好的,我会转告他的。” 柏青挂了电话之后还在嘟囔,在浴室里擦拭身体的邵世青忽然打了一个喷嚏,对着镜子看了一眼有些发红的眼眶,邵天王有种不太好的预感。 该不是感冒了吧? “柏青要过来了么?” “嗯。”鹤京把柏青的话转告给邵世青,邵世青愣了一下,无奈地将额头的碎发撩拨到头顶,“搞得这么夸张,估计又要上报纸了。” 刚洗完澡的邵世青有着一种异乎常人的性感,沾着水珠的皮肤毫无瑕疵,短发黑又浓密,他穿好西服,却卡在打领带上,犹豫了下,邵世青举起手做了个投降的动作,转头对已经着装整齐的鹤京微笑着问道:“请问,鹤先生会打领带吗?” “……会。”将九针擦拭干净之后,鹤京放好针包,走到邵世青面前,这时他才发现他比邵世青矮上半个头,他的头顶刚好触及到邵世青的鼻尖。 而邵世青则正好能从这个角度看到鹤京白皙的后颈,线条优美的曲线带着一种致命的性感。邵天王纠结了,那个梦到底是什么鬼? 鹤京熟练地给邵世青打着领带,他没想到,看似全能的邵世青邵天王居然不会打领带,就连他这个“古人”都学会了怎么打领带。 邵世青显然察觉到了鹤京的想法,难得露出青涩的神情,“啊,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总是不会打领带,可能跟我从小就没当上少先队员有关系吧。” 鹤京:“……” 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 “打好了。”鹤京退开一步,白嫩的豆腐从眼前溜走,邵世青心中可惜,对着镜子看了看鹤京打的领带,手艺比柏青得还要好,他对鹤京比了个赞的手势,“谢谢。” 柏青的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