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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给你。” 不是问号,而是句号,透着极致的强势和郑重,像是一个仪式。 江余看着邵则低头卷起毛衣脱了,又慢慢去脱·裤子。 将自己完全暴·露在空气里,邵则深黑的眼睛里往外涌着波动,越来越强烈。 看到少年脖子上的玉,发现是自己上次拿下来丢垃圾篓的,江余不禁眯了眯眼。 手被对方拉住,江余浓黑的眉锋下,一双微挑的眼睛笼盖一层厚沉的色彩。 少年的身体冰凉,苍白,细腻,像一件精心打磨过的瓷器。 “我对干一个小鬼没兴趣。” “不着急,我们可以慢慢来。” 邵则攥·着江余的手扣·住,十指交扣,看似随意,却用出让对方挣脱不了的力气。 他这些天去地府做了一笔交易,终于明白自己的执念是什么了,不是疑惑,反而是觉得果然如此。 “江余……”邵则静静地看着眼前的男人,“你把忠诚给我好不好?” “你就会离开?”江余嗤笑,不答反问。 邵则没有回答,幽暗的目光落在男人形状好看的唇上,下一秒突然·啃·上去。 他根本不懂技巧,舌头简单直接的顶·上江余的喉咙口,像个走在沙漠里的流浪汉,饥·渴贪婪的吸·着吞咽着那点水源。 滑冷的身体贴上来,隔着衣服都能感觉到那股冰寒,江余捏着邵则的肩膀将他推开,手在他脖子那里无意划过。 “真不乖……”邵则叹息,他捡起地上碎成几块的玉,“坏了。” 江余张口,猩红的舌头抵在齿·间,刚要说什么,脸色整个剧变。 不能动弹让他前所未有的无力。 “没事,我会修好。”邵则弯了弯唇,摸摸江余汗涔涔的脸,“我不太懂,一会你忍着点。” 江余的呼吸一停,又絮乱的加快起来,去他妈的,这也叫我把自己给你? “你要吃糖吗?”邵则拿出一块牛轧糖,剥·开·咬·了一口,撬开江余的唇齿用舌头卷着送进去。 江余把伸到他嘴里的冰凉舌头咬·破了,牙齿深深的扎进去,没有松口的打算。 有点粘稠,邵则蹙眉,抬起江余的下巴,盯着他滚·动的喉结,确定他把自己的血液咽了下去。 “你想找死是不是?”江余吐出的气息混乱,带着很浓的腥味。 邵则把自己没有起伏的胸膛挨近江余,像是在说,你看,我没有心跳,早就死了。 “你不是在找自己的执念吗?”江余忽然说,“我可以帮你。” “我已经找到了。”邵则神情愉悦的·舔·了一下江余,“要开始了……” 不等江余准备,就被推进地狱。 邵则抱着不停抽·搐的男人,吻·着他背部结实的激肉,垂落的眼睫半翘,喜欢的来回舔·舐。 “江余,你好烫。” 夹·着一根冰柱子,顺着骤然下降的体·温摩·擦,江余咬·紧的牙关渗·出铁锈味,他听到耳边的声音,直接昏了过去。 第二天中午,江余清醒过来,他心悸的摸摸脖子,指腹下跳·动的脉搏和温·热的皮·肤都在证明他没死。 江余看着自己的生命线,依旧很长很直。 小时候那女人带他去算命,说他命里有大难,但是最终会逢凶化吉,享齐人之福。 江余嘲讽的扯扯嘴皮子,现在想想,都是放屁。 他掀开被子的动作一顿,用一种狰狞的眼神盯着胸口多了的东西,杯盖大小的圆形,像是图纹。 江余用力去搓·抠·抓·挠,把那处弄的血肉模糊,深红色的图案还在。 仿佛是从身体里长出来的。 江余拿纸巾去擦滴下来的血珠子,眼底翻滚着冷煞的阴郁,宋衍只能在他身上留下烙印,但是那个少年却能在他体·内种下烙印。 更可怕的是这副身体的主人是他自己。 江余打开衣橱拿出一条内·裤套·上,他竟然习惯了浑身无力,腰·酸,以及双腿发·软,这比什么都难以接受。 在浴室待了一会,江余拿淋喷头冲洗胸口那块肉上的血迹,也不知道是不是脑子还混沌着,他都没感觉到痛。 把自己从头到脚清·洗了几遍,在热水的包·裹下,江余找回理智,他打开房门出去,看到少年坐在沙发上百般无聊的看电视。 宽松的米色毛衣是他的,黑色长裤也是他的,还有那双灰袜子…… 江余的眼角狠狠抽了两下。 视线从电视移开,邵则转头,清冷的声音提醒全身带着水汽的男人,“我已经把自己给你了,以后你也只能是我一个人的。” 记起昨晚鲜活的画面和滚·烫的温度,邵则本能的咽了一下口水,苍白的脸上隐隐出现一抹浅浅的潮·红。 本就惊艳的五官越发让人移不开眼,可惜唯一的观众只想把他·吊·起来挂上十天半月。 似乎这才想到自己那朵菊·花给了一个鬼,江余面色顿时一阵扭曲,“……操!” ☆、第91章 卷八 扫了眼外头挂着的几件衣服,江余嘴角微抽,忽然觉得沙发上的少年不是鬼,而是借住在他家的一个小朋友。 只是性格古怪了些。 大腿内侧激·肉一紧,江余刚成形的一点错觉顿时就烟消云散了。 “要吃糖吗?”邵则把手伸进口袋。 江余头也不回的离开。 “明明很喜欢吃。”邵则的手指捏捏一直舍不得吃的那几颗糖,无意识的撇嘴。 刚走进厨房的江余看到豆浆机里黑糊糊一团,他高挑眉毛冲客厅质问,“你拿豆浆机做什么了?” “还能做什么?打豆浆了。”邵则走过去,倚在洗手台边上,“放多了一点黑豆。” “你确定是一点?”江余冷眼。 邵则蹙眉,默默的转身走了,“鸡蛋饼没问题。” 鸡蛋饼?江余揭开锅盖看看,模样倒是可以,他打开煤气灶把鸡蛋饼简单加热,吃了顿早午饭就去书房。 邵则在客厅盘腿坐着,两只死气沉沉的眼睛盯着电视,如同一只守着猎物的狼崽子。 门铃声响,邵则看了眼书房,他起身去开门。 站在门口抱着包裹的快递小哥看到门开了,里面却没人,那门是怎么开的? 也不知道是不是今天阴天的原因,还是别的,刚才就觉得有一股阴气扑面而来。 楼道里的窗户冷风呼啸,他的背部一阵阵发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