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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去了涔太后宫里用午膳。 涔太后摔了一次,现在走动还是有些顺畅,她看到江余走进来就让宫女扶着过去,担心的摸.摸,“晔儿昨夜可有受伤?” 江余把她扶到椅子上坐好,“并没有。” 涔太后不放心的叮嘱,“要多派些人手加强防范。” “儿臣明白。”江余拿起碗舀了汤放到她面前,“此事也交给宋相去查了。” 涔太后欲言又止,“你是一国之君,有些事万不可妥协。” 江余吃了口菜,“母后指的是哪些事?” “涉及身份的事。”顿了一下,涔太后凑近了些,意有所指的说,“比如谁攻谁守一事。” 步入视野的一双眼睛四周虽布满细纹,却依旧能看出明亮媚色,江余手中的筷子掉了下来,他终于知道邱煜的眉眼像谁了…… 涔太后放下勺子,“晔儿?” “母后,儿臣是不是还有什么兄弟?”江余侧头,似是随意的问,“除了二皇弟以外。” 涔太后脸色立刻变了,她勉强的挤出一个笑容,“晔儿怎么会突然这么问?” ☆、第70章 卷六 江余面不改色的笑道,“儿臣只是随便问问。” “你只有俍儿一个兄弟。”涔太后把手放到桌子底下,紧紧握.住。 “是吗?”江余露出遗憾的表情。 涔太后再也没有胃口吃这顿饭了,她说头疼要去躺会,江余没多留便起身离开。 窗棂前,涔太后望着那一园姹紫嫣红的景色,思绪竟是控制不住的飘远了。 和起十七年,她还是个刚册封没多久的良人,在朝为官的父亲一时受人挑唆,因一幅画害了他人一家五口的性命。 不想有一日东窗事发,父亲受审,她遭受牵连被送进冷宫。 一朝失势,万人冷眼。 在冷宫里的日子可以说度日如年,完全诠释了冷宫二字,冷冷清清的,曾经和她以姐妹相称的那些人没有谁会想起她,只有一直伺候她的贴身宫婢在她身边照顾。 她也是个普通人,大好芳华年纪忍受不住空虚寂寞,与冷宫外的侍卫王义邢生了情愫。 数次颠.鸾.倒.凤,她有了身.孕。 之后王义邢对她很关爱,处处照顾她,可就在她憧憬着的时候,却在无意间发现对方和她的宫俾勾.搭上了,两人就在她的房里衣衫不整的做那种事。 那时候她挺.着大肚子,一旦被发现就完了,她需要他们,已经无暇顾及太多,只能咽下所有的愤怒,选择视而不见。 眼看日子渐渐逼近,她既要担心肚子里的孩子能不能顺利出生,又害怕突然有宫里的人过来,就这样提心吊胆的迎来了自己的孩子。 那夜正是皇后生辰,宫里热闹一片,谁也不知道偏僻无人问津的冷宫里多了一个小生命。 那个孩子给她带来了好运,一次机缘巧合,她重新得宠。 为了安全起见,孩子被王义刑想办法带出了宫,她以为事情终于告一段落,那些见不得人的肮.脏过去也可以掩埋,她能光鲜亮丽的享受荣华富贵。 却不料王义刑威胁她得到金银珠宝,还想高官俸禄,贪得无厌。 她不能给自己留后患,就偷偷派人趁王义邢回家期间下毒手,大火烧了村子里所有的屋子,一个活物都没有逃出去。 那个孩子早就被烧死了,也必须死了。 思绪被一阵痛意拉回,涔太后蹙起柳眉,左手食指的手指头不知道什么时候被窗棂上的一根木刺扎进了血肉里。 她将那根木刺.拔.出来,看着不停往外渗的血珠子,仿佛看到了那个孩子肩头的胎记,也是一样的颜色。 寝殿里的江余让小权子在外面守着,连续两日地毯式的搜寻,被他找到了一处暗隔。 江余把手里的木匣子打开,里面有一块半月形状的黄玉,一个保存很新的拨浪鼓,还有一些类似账簿的东西。 江余摇摇拨浪鼓,小孩子喜欢的玩意儿。 他拿起一本簿子翻了起来,一开始还看不懂里面的内容,直到那些代号出现,他才明白这就是有关暗卫的所有记录和分配地点。 先帝多疑,他没有让任何人插.手暗卫的事,这里面每一笔都是他亲自写的。 让江余收获不小的是,暗卫里有两个被安排在封毅城身边,已经快十年了。 他一路往后看,双眼微微睁大。 十七,荆州人氏,母亡,父亲却没有记载,后面全是十七从小到大的经历,训练,犯错,包括执行任务的情况。 他不但是记录最详细的,也是唯一一个被安.插在先帝身边的人。 先帝和十七是什么关系?私生子?这是江余脑子里的第一个念头,他又继续看下去,看完十七的所有记载,他古怪的拿着那块玉放到烛台前,透过微微光亮,将几个小字一一看清。 十七还真是先帝在微服私访期间跟一个民间女子所生的。 不等江余再多思考,翻后一页的一行字就争先恐后的落入他的眼帘。 十九,俪城石家村人士,父母双亡,十二岁入丞相府,成为丞相宋桧仁幼子宋衍的伴读,取名邱煜。 江余猛地站起来,邱煜就是那个内鬼,那么李垣背后之人是宋衍? “000,是不是?” 等了好一会都没回应,那就是错了。 江余抹了把脸,他的呼吸慢慢重了起来,突然大胆的设想,或许整件事都跟宋衍无关,全是邱煜一个人做的。 杀害原主的真凶是邱煜,江余天马行空的乱想,浑然不觉的念了出来。 “叮,恭喜江先生完成支线任务。” 脑子里的提示音让江余绷着的神经松懈下来,他愉悦的勾唇,蒙的。 情绪平复以后江余又拧紧眉头,邱煜只是一个暗卫,再有能耐也不可能从李垣那里蒙混过关,更没理由去弑主才对。 究竟是为什么? 第五日,宋衍收了满桌的字画从房里出来,外面寒风肆虐,他接过下人递的斗篷迈步朝地下牢室走去。 入口处的几个男子恭声道,“主子。” 宋衍嗯了声,进去坐在椅子上,双腿交叠着,手随意放在腿上,十指交握。 周围光线有点暗,几乎嗅不到一点血腥味,就连墙上挂着的刑具都提前被清洗的很干净。 这是自从宋衍当上家主后立的规矩,他厌恶血腥味,见不得血,下人们谁也不敢出岔子。 被带过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