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缓滴下,沿着眉骨眼帘留下一道血痕,诡异,狰狞。 “让开!” “吴三桂”推开人群,一棍子挥在张释腿上,力道大的让后面的江余仿佛听到骨头碎裂的声音,他再次挥起手臂,击中张释的后颈。 张释的身子晃动了一下,带血的目光开始涣散,他挣扎着想起来却无力的倒了下去。 已经不动声色靠近的江余察觉“吴三桂”脸色不太对,还打算对昏迷的张释再挥电棍,他眼神一冷,用手推了一下旁边的人,那人边跑边叫,“啊——杀人啦——” 突然的变故让人群更加混乱,患有被害妄想症的病人个个如临大敌,甚至有对身边人“反击”的,场面快要没法收拾的时候女护士长和医生的身影才出现。 站在角落里,江余看到张释不是被送到其他地方而是拖回房间才松了口气。 他从几个病人的话里得知是那名男护士要带张释去做电抽搐,张释不去,对方就直接动起了手,结果事情就演变成这样。 “刘海刚才真凶。” “是啊,我还以为717号这次要被他打死。” “小点声。” 江余没有再听不远处两名护工的对话,转身走出大厅找了个僻静的地方,这个位置刚好斜对着他的房间,可以看清里面的一切,包括已经被扔到床上的张释。 路过的王琪往旁边一坐,“大叔,你在这里干什么?” 江余太阳穴一跳,后悔坐这里了。 “刚才真吓人。”王琪托着下巴,“我听说刘海以前是个富家少爷,他爸的公司被林家打压收购,被逼的走投无路自杀了。” 江余侧头,“林家?” “张,林,贺三家可是响当当的大家族啊。”王琪鄙视的摇头,“大叔,你连这个都不知道吗?” 江余捏捏鼻梁。 “家庭的影响让刘海对家境富裕的病人态度很差,张释没少被他打。”王琪唏嘘不已。 江余作出好奇的表情,“你知道717号?” “废话。”王琪翻了个白眼,“大家都知道张释是赫赫有名的张家三少,多才多金,也不知道是多少人心中的理想情人,不过这是以前,现在他是个疯子,张家的人也没来看他,而且一辈子都不可能出去了。” 江余别有深意的问,“是吗?” “来这里的人都是家人送进来的,有的是不想出去,还有一种是……”王琪凑近小声说,“不能出去。” 江余挑了挑眉,这女人并不蠢,是个明白人。 “我来这里一年了,感觉大部分病人都很好,就像大叔你一样。”王琪伤心的撇嘴,“大叔,你是不是不怎么喜欢我?” 江余斜眼,“你太吵。” 王琪呵呵呵的笑眯了眼,“大叔,你真幽默,如果你再年轻十岁,我肯定会追你……” 她脸上的表情又变的沮丧,“哎呀,还是不行,那时候你已经在修仙了,我一个凡人是追不上的。” 江余嘴角抽动。 “唉……”王琪伸了个懒腰,“你宿舍的刘以民也是个好人,他有个女儿,每个月都来看他,但是每次都对他冷嘲热讽。” “哦对了,还有你宿舍的那个安逸啊,我上学那会还看过他演的戏!”王琪啧啧两声,“他也挺可怜的,那时候网上说他演技差,还说他被大老板包.养了。” 江余脸上的神情在昏暗的视线下晦暗不明。 “我看那些人都是脑子进水了,他们也不想想,安逸背后真要是有个大老板,那他怎么还是只能演一些小角色,而且啊,他住院的两年多,从来没有人过来看他。” 听到了意想不到的东西,江余眼中带笑,“说明他运动技术太差。” “运动?那是什么?”王琪眨眨眼睛。 “一种能锻炼身体舒展度,改变家族基因,促进国家建设,影响未来发展的运动。”江余高深莫测的说,“包含了太多技巧和秘诀,不是那么容易就能摸到精髓的。” 王琪一脸惊叹,“听起来好深奥。” 江余抿着唇角起身离开,再不走他会笑出声。 “大叔,不再坐会吗?” “回去修炼。” 江余回去的时候安逸和刘以民都不在,只有张释在药物的作用下睡的温顺,那双让人恐惧的眼睛也闭上了,跟他看到的残暴判若两人。 “我帮你逃出这里,帮你从张为堃和你的好朋友那里讨回欠你的,你帮我完成任务,各取所需。”江余的手指停在张释左脸的淤青上面,用力按住,他冷冷的说,“所以你给我争气一点,别死在这里。” 夜里江余忽然感觉呼吸困难,仿佛有只手捂住了他的口鼻,他想要挣扎却只能动动手指头。 就在他意识模糊的时候那股力量消失了。 江余泛紫的脸上布满汗水,他张开嘴大口吸气,胸口快速起伏。 朦胧中,江余好像看到刘以民站在他的床边,想再看清楚一些却又昏睡过去。 ☆、第25章 卷三 第二天刘以民抓着谁就神神叨叨的胡言乱语“有人要害我” 所有人都没当回事。 心里对刘以民起了疑心,所以江余一直在暗中跟随巡视,他发现刘以民不是装的,是真的在害怕,神色非常恐慌,那样子就像是暗中有什么在窥视着他的一举一动一样。 就在当天下午六点多,天还没有全黑下来,大家都在懒散的自由活动。 花园里的江余正在观察远处的张释,留意对方周围的人,他突然听到背后传来砰的一声巨响,转身的瞬间眼神骤变。 躺在草地上的刘以民手脚不停的抽搐,他的嘴里咕噜咕噜咯着血泡,两只眼睛瞪的极大,“八套房……八套房……八套房……” 声音越来越高,执着的不肯停下。 在护士和医生赶过来前,江余快步过去蹲下来,沉声问,“是不是有人把你推下来的?” 越来越多的血从刘以民的脑后流了出来,他张大嘴巴,沉重的呼吸如同老旧的风箱,拉出断断续续的“嘶嘶”声,他瞪大的眼睛里涌出泪水。 “房子……房子没了……全没了……” 下一刻他的身体猛地一阵激烈抽搐,就再也没有起伏。 江余压着唇角沉默的用手合上刘以民不甘的眼睛,死的那一刻应该是清醒的。 很多人往这边赶,血腥味在空气里散开,有的病人惊吓到了,发疯的大叫大喊,有的在高兴的拍手。 匆忙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