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恩师的身体出了状况,在那期间画了一张头像,模特是他以前比较中意的一个男孩,混血儿,五官都很漂亮,最后的成品也很完美,但是他把画毁了。 因为那幅画里的人轮廓是混血男孩,可那双眼睛不是宝石蓝,而是黑色,邪气,野性。 从那之后他发现自己脑子里出现对方的脸,超过二十次,前所未有的一次。 所以他回来了。 唇边慢慢牵起,江余点头,“好。” 大概是过了一秒或者两秒,徐奕名才回过神,把他的一只手从口袋里拽出来握住,“那现在去搬家,你把东西收拾一下,以后跟我住一起。” “搬什么?”江余斜了他一眼,轻佻的笑,“你连给我买那些生活用品的钱都没有?” 徐奕名头一次知道什么叫尴尬。 ☆、第8章 卷一 江余和徐奕名去二十四小时便利店买了洗漱用品,其他的明天再说。 还是那栋房子,几个月没住,却干净整洁,应该是有专人负责打扫,江余把鞋子脱了,穿着棉袜踩在木质地板上,他边走边脱外套。 站在玄关那里的徐奕名眉头蹙起,盯着江余的棉袜,至少有四个线头,轻微起毛,还是大红色,他捂住额头,“把你的袜子脱了。” 江余没回头,他已经踩上楼梯,轻嗤一声,“不脱。” 刚进来不到两分钟,就是要吵架的节奏。 “你站着别动。”徐奕名过去从后面把江余抱起来,腾出手脱掉他脚上的棉袜,一路抱到卧室扔床上,这才舒了口气。 江余面色阴沉的以撅着屁股的姿势摔在床上,他翻过来还没说话就听床上的人那两片薄薄的唇一张一合。 “袜子只能穿深色,不能有线头,不能有起毛,不能有气味,不能有……”徐奕名伸手拉住跳起来的人,“你去哪?” “回去。”江余黑着脸头也不回。 手臂一挥,把他再次扔床上,徐奕名撑着床,居高临下的俯视,“这么喜欢大红色?” “我喜欢一切亮颜色。”江余挑唇,眯起的眼睛满是邪气。 两人的品味看起来是截然相反,完全不可能在一起过日子的节奏,还是趁早散了,徐奕名抿起唇角,似乎在下决心,“粉红色。” 这是他最低的底线。 江余嘴角一扯,古怪的笑意,那双大红色袜子只是超市买满180元送的,刚才有意试探,没想到这人还真的有在考虑他的感受。 可观的进度。 “黑色。”江余唇角轻扬。 徐奕名以为他故意这么说,发脾气了,“我应该能接受粉红色。” “我不能接受。”江余翻了个白眼,径自去对面的衣橱拿衣服,“我穿什么?” 江余说的是实话,徐奕名却以为是在迁就他,心里的感觉很奇妙,眼睛里隐约浮现了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 洗完澡已经是凌晨,空调开了,卧室很暖和。 江余穿着徐奕名的睡衣,裤子省了,两人并肩躺在一块,盖着同一张被子,枕着同一块枕头,鼻息里都是彼此的气息。 身边的人身上是自己常用的沐浴露香味,只有淡淡的一点清香,那种感觉就像是把他染上自己的味道,徐奕名睡不着,在想是不是太急了,还没准备好接受枕边多个人。 被窝里的人突然压上来,下巴上一痛,徐奕名摸到床头灯打开,看着头发乱糟糟的少年,伸手按按翘起来的发梢,“你干什么?” “接吻的时候不要说话。”江余低头含.住他的唇瓣,舌尖漫不经心的描摹他的唇形。 徐奕名捏住他的下巴,“你的技术从哪学来的?” “无师自通。”江余轻笑,指尖抵着面前的男人眉心,顺着他的鼻梁,嘴唇,下巴,到突起的喉结,“接吻不就是两个舌头伸来伸去,绕来绕去,吞咽对方的唾液,有什么难的。” 话糙理不糙,徐大画家竟然无言以对。 江余抓着他的衣领,再次凑上去,把他身上的温度勾燃了,该起反应的地方摩擦的发热。 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徐奕名侧身伏在江余身上,手臂撑在两侧,用膝盖顶开他的腿,将自己更紧的抵进去。 几个月没见,好像什么都没变,又好像变了。 江余从徐奕名身下挪上来,一手攀着他的肩膀,一手抚.摸他的背部,调笑着,“我这两天便秘。” 对于一个注重感觉的人来说,那几个字实在太致命,徐奕名差点萎掉,置顶的兴致直线下滑。 “明天去医院。” 江余打着哈欠,“好。” 卧室陷入黑暗,江余背过去盯着虚空,这卷的任务是从徐奕名那里得到信任,很模糊的概念,他发现自己犯了大错,被文字游戏坑了。 “000,出来。” “叮,凌晨一点,系统休眠中。” “……” 果然不能指望,江余胸闷,是不是哪天他在深夜把手伸到徐奕名脖子上,对方都毫无防备,这才算信任? 还是指把私人存款,家里保险柜密码全换成他的生日? 胳膊突然被推了一下,耳边是徐奕名嫌弃的声音,“不准磨牙,吵。” 毛病真多,江余笑笑,他偏磨,上下两排牙齿相碰,磨来磨去,咯吱咯吱声在寂静的卧室特别清晰。 下一刻江余满脸黑线,幼稚。 睡的迷迷糊糊的,江余的胳膊又被推了一下,耳边又出现声音,“不准打呼。” 操!没办法睡了。 江余干脆坐起来,暴躁的捋起额前的头发,“几点了?” “快两点了。”徐奕名身上的睡衣都没乱,他打开灯看了眼闹钟。 “那你还不睡觉在干什么?”江余气的鼻孔都快冒烟了,眉间是不耐,“我明天早上八点要去书店。” 徐奕名无奈,他长这么大,第一次跟别人同床,浑身都不自在,精神高度集中,一点声音都不习惯。 见他掀被子,徐奕名眉毛一抬,“又要回去?这个点没车。” “我去楼下沙发上睡。”江余语气很冷。 徐奕名把他拽回来,被子一拉,捂住,“睡觉。” 两人同居的第一个夜晚非常不平静,不是被子少了就是手脚打到对方。 早上六点多,睡不踏实的江余翻身,伸手一摸,扑了个空,他眯起的眼睛在看见坐在床头的男人手里的一个小袋子时微睁。 江余睡意全消,脸色霎时冷却,第一反应就是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