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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天窗发现些泥土痕迹,而且根据泥土干湿判断还进来不止一次,看来是日积月累偷的。 江怀柔把仅剩的半坛放回原处,掀开木塞倒了些药粉进去,又取出湿巾将酒坛上上下下都擦拭一遍,冷笑道:“竟敢虎口夺食,这下我要你知道,小爷可不是好惹的!” 这夜因为雨下的极大,南烛迟迟没有过来,江怀柔却一直兴奋的睡不着觉。 约到子夜时分,一个高大的身影跌跌撞撞从外面走进来,跪倒在江怀柔宫门前。 因为白天发生的事,纪宁跟束青一直不敢睡觉,彻夜守在外面,看到来人吃了一惊,只因滂沱大雨中他的脸竟是墨水一样的黑色,嘴唇更是肿的跟两根香肠一样,吱吱唔唔连话也说不清楚。 连忙去屋里通知,江怀柔穿着里衣便跑出来,倚靠着门笑,“你既然知道主动回来认罪,看来还不算太笨。” 那人看衣服是个寻常侍卫,看到江怀柔就拼命磕头。 江怀柔摸着下巴思索道:“我怎么觉得你有几分眼熟呢,先进来罢。” 进入房间后,江怀柔掏出枚红色药丸,让纪宁递过去给那侍卫服用,来人脸色才渐渐转为正常,嘴唇也消肿了去。 江怀柔看着他的脸,道:“原来真的见过,那天在宫外放风筝,束青叫个侍卫过来帮忙,那个不就是你么?” 那人头抵在地上不敢抬起,“属下秦江海见过公子,属下知错了,请公子恕罪!” 江怀柔道:“你好大的胆子,偷我的酒,竟敢还敢要我恕你罪?” 秦江海犹豫着不知如何回应,江怀柔又道:“好吧,上天有好生之德,我便给你一条生路。听说京城一家肉骨店的酒肆不错,你若能在一个时辰内帮我买回想要的东西,此事就此作罢。” “肉骨店?”纪宁插话道:“我在那里帮忙洗过碗,可是现在这三更半夜的又下着暴雨,莫说是一个时辰,怕是一天都回不来。” 江怀柔笑着看那人道:“你怎么说?” 秦江海道:“属下愿意一试,只是现如今……月俸未发,囊中羞涩。” 江怀柔笑,让纪宁取了一锭金子给他,“一份骨头、一份肉、一壶招牌酒。倘若能准时回来,剩下的全部赏你。倘若一去无回,看看你的手……它会在一个时辰后烂掉,就算到时我再给你解药也是无济于事。” “这……”秦江海看了看自己殷红如血的双掌,沉着脸深深一拜,“属下会尽快回来。”说罢一转身,身形已伶俐如飞燕般凌空而去,眨眼消失在众人眼前,速度比起电闪雷鸣竟也丝毫不差! 江怀柔震惊道:“这人好厉害的轻功,怕是还要胜出井岚几分……这样一个人物,怎么会甘心做一个平庸侍卫?” 一个时辰很快过去,纪宁趴在窗户上摇头,道:“我看他是回不来了。” 江怀柔虽未搭话,却也在心里惋惜。束青劝道:“夜已经深了,公子还是歇了吧。” 江怀柔摆手,“不急,再等等看。” 他话音刚落,就听纪宁跳起来惊呼道:“天啊,他真的回来了!” 秦江海满身雨水不敢擅自进门,立在屋檐下将怀里东西取出来。 两个不大的油纸包,外面却紧紧裹了有十几层。一小瓶胭脂酒,周身被雨水冲的乌黑发亮。 纪宁难以置信的接过东西,看他头发凌乱脸上已无人色,嘴唇更是白的如同蜡一样,便同江怀柔道:“公子,解药……” 江怀柔掏出一个瓶子丢过去,“你先下去休息,改日我再传你问话。” 秦江海又勉强拜了一拜,方才攥着解药离开。 江怀柔打开纸包,见里面的肉跟骨头竟然还都是热的,在深夜里散发着扑鼻香气,格外令人垂涎。纪宁一旁急的口水直流,才要开口,却听门口有人道:“我说天这么晚了还不睡,原来是在偷吃东西。” 某些人还真是会赶时候,纪宁只得把嘴角的口水擦擦,乖乖跟束青告退。 江怀柔道:“这么大雨,你怎么还过来了?” 南烛笑道:“本来不打算过来的,可是发现一个人居然睡不着。” “先声明,这些东西全都是我的,你不准吃。”江怀柔夹了一块软骨放到嘴里,却被南烛捏着下巴叼走了去。 “嗯,味道不错,好像是出自城西那家肉骨店。” “哗,你连这都知道?” 南烛扬起眉毛,“这东西哪里来的?” 江怀柔得意道:“我让人去买的。” 南烛追问:“什么人?” 江怀柔便将事情从头到尾讲一遍,并将秦江海轻功大肆赞扬了一番,夸到天上地下绝无绝有。 南烛继续跟他抢骨头,还抱怨道:“我轻功也不错,怎么从来不见你夸过一句?” 江怀柔横他一眼,道:“你能现在去给我再买一份骨头么?” 南烛笑眯眯道:“补钙要适量,一天一分就够了。更何况,我还有别的事情要做。” “什么事?” “陪你啊。” “切,本公子才不稀罕。” “真不稀罕?” 江怀柔笃定的点头,南烛直接将油纸包拿了走,“那剩下的都别吃了,全是我的。” 江怀柔急的跳脚,“喂,疯子,快点还给我!” 南烛道:“亲一口还一块,拒绝接受其它方式。” 看着他欠扁的脸,江怀柔很想扑上去咬他几口。 闹了大半夜,起床晚也是理所当然。 江怀柔醒时身边已经空了,本以为南烛去上朝了,却听到院中传来欢呼喝彩声。 隔窗往外边一看,原来已经晴好了,园子空地上围着许多侍卫跟宫婢,竟然是南烛在跟昨晚那侍卫比试。 南烛头发拿玉带简单束了,一身铅白色便服,腰束的很细,打扮干净利落,跟平常纨绔奢华的形象简直判若两人。 待江怀柔梳洗完毕,院中人已经散去,南烛走进来,后面跟着一脸意犹未尽的纪宁。 “公子,您醒啦。”纪宁同他招招呼,感慨道:“你没看到方才的情形,可热闹了。皇上跟江宁海比了四回,轻骑剑射样样都胜他一筹!” 江怀柔瞥一眼春风得意的南烛道:“得了吧,跟他比试谁敢羸?” 纪宁想辩驳却被南烛挥手退下,江怀柔看着他坐下来,便道:“你今天怎么不去上朝?” 南烛道:“一天到晚的忙,我也给自己放两天假。” “你忙?我简直都不到闲人了。”江怀柔声音里都是讽刺。 南烛道:“我当然忙,给燕君楼那本春宫图到现在还没画完……” 江怀柔觉得对这人已经不能用鄙视两字形容了。 南烛对着他可恶的笑了笑,道:“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