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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醒了,帮我跟他说一声对不起。” 想了会他又笑起来,“不原谅也没关系,反正他没事,我不还给他机会,把你留在这里了。” 姚锦原走了后,程央在外面又坐了会,护士进去换完一轮滴瓶,他才推门进去。 迟屿已经醒了,睁着眼睛看天花板,听见门口有动静,他视线跟着转过来,缓缓落在程央身上。 热度大概是退下去了点,脸不如刚才烧的通红,泛白的灯光下,神情木然,整个人看上去像是迟钝了许多。 程央走到他床前,把输液袋拨过来看了看,另一只垂在身侧的手上却突然触感一凉。 他略一低头,发现迟屿的手不知道什么时候伸出来,正小心翼翼的抓着他。 程央抽回,看了他一眼,问:“要喝水吗?” 迟屿摇头,已经被处理过的手背上贴着纱布,在外面干晾了一会后,默默的缩进了被子里。 “你先回去吧……这么晚了。”他轻咳了声,嗓音干哑的不像话,“我没事,这点挂完就好了。” 程央去倒了杯热水放他床头,然后拖了张椅子在他对面坐下了,没有说话。 迟屿不知道说什么才能让他少生点气,刚好这会他也说不动,便没再开口。 一室安静,落针可闻,九年后再见,第一次他没有穷追不舍,他也没有拒人千里,像是一场攻与守的战争,终于各自都打累了,沉默着坐下来想要看看对方。 哪怕不是握手言和,在迟屿命悬一线的期盼面前,都多少可贵,他呼出一口热气,始终绷紧着的身体终于敢放松下来,给自己留了口喘息的余地。 迟屿撑了会,想再多看程央几眼,奈何倦意袭来,逼得他不得不闭上了眼睛。 不知道过了多久,迷迷糊糊听到护士推门进来,拔完了针,跟程央似乎又叮嘱了些什么。 迟屿慢慢睁开眼睛,室内光线有些昏暗,“几点了?” “十点。”头顶上方一个声音说。 他坐起身,看床头有水,拿过来正要喝,被程央抢走了,“冷的。” 迟屿看着他出去又进来,重新给他倒了杯,水喝了一半他拿在手里,看着前面,过了会突然说:“我想回去。” “回哪里?”程央说:“医生说你还要再观察一晚上。” 迟屿没说话,像是精力跟不上,捧着水杯人又有些出神。 程央看了他一会,“先把衣服穿上。” 他去问了医生,开了点药回来,如果晚上热度还是不退,明天就再过来一趟,程央把东西拿在手里,回去迟屿衣服已经换好了,正坐在床头发着愣等他,他在门口站了会,喊他一起下楼。 程央开车,迟屿坐在副驾上,没问他要去哪里,他猜程央多半会找个酒店把他放下来,最多帮他把入住手续也办好,仅此而已了,但就算是这样,相比会被扔在医院里的预期,也已经好了太多。 然而回去的风景越来越熟悉,等回过神来这是要去他家时,迟屿不自觉坐直了身体。 他看着程央,程央专注着前面,似乎并不打算跟他解释。 二十分钟后开到楼下,程央锁好车门上楼,进屋把钥匙给他,“有胃口吗?” 迟屿跟在他后面进屋,闻言摇了摇头,他现在什么都吃不下。 程央指了指自己房间,“那先去睡吧。” “我能洗个澡吗?”迟屿问,他出了一身汗,人很不舒服,不洗大概睡不下去。 “衣服带了吗?”程央进厨房随口问了句。 迟屿愣了愣,他迷迷糊糊来的,什么都没拿,他并没有做好来看程央的准备,只是忍到极限,人一病跟着就有些矫情,好像这一刻见不到他人,以后都没机会了一样,不管不顾的就这么过来了。 说到底是他太想他了,一入冬就更想的厉害。 “你穿程乐的吧,他有件均码的旧校服。”程央似乎也没指望他说带了,“一会我拿给你。” 迟屿点头,进去前为了防进水,程央给他手背上裹了层保鲜膜。 他低着头,就站在离他不到半条胳膊的距离,微微的呼吸仿佛擦着他耳边吹过,有股他熟悉的暖意,如此近距离的情况下,迟屿还往前靠了点,想到程央抗拒的连手都不让他抓,又几次忍住了想把人揽自己怀里的冲动,只敢默默的看着,他现在自制力严重跟不上,目光便也有些放肆。 程央几乎在裹完的瞬间,扔下东西走了。 迟屿怔愣了会,轻咳了声,往客厅里看没看到人,他有些懊恼的推开了浴室的门。 程央或许是因为他学生的事有些自责,才选择容忍自己,他却这样厚着脸皮得寸进尺。 程央给他找的是一套宽松的运动套装,背后印着xx中的字样,还有一条包装未拆封的内裤。 迟屿洗完出来,房间里空调温度已经上来了,他全身无力,人越发虚脱,进去后便躺下了。 程央过来在他床头放了个保温杯,“水在里面,晚上有事你叫我。” 迟屿在他临出门前说了声对不起,程央不知道他又是在为哪件事道歉,他没有说话,替他关了灯。 出去后他在沙发上坐下,给姚锦原发了条消息,问他到了没有。 姚锦原说他早一个小时前就到家了,还回了个他惯常用的得意洋洋的暴漫小表情。 程央笑了笑放下手机,慢慢的把自己有些疲累的身体陷进了沙发里,直到这时他才想起来还没吃晚饭,他去给自己下了碗面,顺便煮了点粥放保温里。 睡前他定了个闹钟,到点醒了后他去自己房里看了看,迟屿朝外睡着,脸又有些红,额角都是冷汗,整个人裹在被子里,空调温度明明已经开到最高了,他却像是还觉得冷一样紧紧瑟缩着。 程央摸他额头,果然又有点烧,不过烫手程度比起傍晚那会要好很多。 他去拧了条冷水毛巾来,又去自己房间多拿了条毯子。 回来的时候迟屿居然是醒着的,看到他还噙着嘴角苍白的笑了笑,“我真怕自己是在做梦……” “你发烧了。”程央说。 然而迟屿完全不为所动,仍是目不转睛的看着他,“你知道吗,我经常梦到你,像这样……” 说着他咳了几声,平复下来后神色里多了点不知道哪里来的委屈,“可在梦里你也不理我,你生我气……” “我有时候不敢睡觉,怕看到你,怕你骂我……但其实能梦到你,我还是很高兴的……有段时间一次都没有,我还很着急……就好像我梦到你,你就也还记得我一样……我很想你……” “程央……”不知道是发烧的缘故,还是他此时真情实感流露,迟屿眼眶通红,连眼尾都被晕染的仿佛泫然欲泣,程央以为他是又要哭,很明显他被他上次突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