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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什么原因呢?是因为他把一切都想的太好了吗,希望太大所以给了他过大的心里落差? 他人生里第一次撇开仅仅是活着的想法,想要伸手去够一样他看中的东西,是他过分了吗? 是,心底有个声音这样直白的回答他,光是活着已经不容易的人,又有什么资格谈论喜好。 门吱呀一声响,程央回头,看到程乐站在门口,他把烟在水泥上掐了,“怎么还不睡?” “睡不着。”程乐小声说。 程央笑了笑,“这么小就学人家失眠了?” 程乐没说话,扶着门框站着,程央招手让他过去。 程乐走到他跟前,一把抱住了他的腰,小脸埋在他肚子上,自从懂事后,他就没这么跟他撒过娇了,程央摸了摸他的头,听程乐有些犹豫,却又带着点央求的语气喊了他一声哥。 迟屿整整一个星期没有去学校,那天后来他真的发烧了,反反复复的连着烧了三四天。 他请了假在家,迟海东为了照顾他,把工作都带回家里来做,就算是他生着病,也没放过教育他,反而是迟屿不再对着他张牙舞爪,给了他自以为更好深入交流的机会。 而无论是声色俱厉,还是苦口婆心,说来说去无非就那些,让他想清楚自己在做什么,别把感情当儿戏,这条路不是正道,要多为自己前途考虑之类的。 迟屿觉得烦,每天被这么盯着念叨,差点真给了他他对程央情深似海的错觉,何况他也厌倦了,人一生病就容易变得脆弱,继而怀疑人生,迟屿突然觉得和迟海东斗了这么多年其实挺没有意义的,他并没有因此得到什么,就算是到现在,他的愤怒也一样没发出去。 拳头打在棉花上,大概就是这种感觉,不,棉花还有回响,而他什么也没够着,完全就是在跟空气较劲,像个自导自演任人看戏的疯子。 后面他实在受不了,干脆顺着他之前的揣测,说他和程央之间没什么,纯粹就是为了气他,故意演戏给他看的,迟海东听完,神情有些古怪,不知道信了没有。 迟屿无所谓他信不信,他反正就这态度了,他爱怎么想怎么想,总不能真让他签字画押,不过这之后迟海东确实没有再提起过这个事。 生病的这几天,迟屿一次都没去过学校,这么个大活人不在,程央居然连一个电话都没打来过,现在想想,这么长时间,他唯一一次给他打了三个电话,目的是为了跟他借钱,也挺讽刺的。 付进知道后来看过他两次,都是下了晚自习后,迟屿刻意没问他程央在学校里的事,付进也没说,他直到现在都以为他俩是因为坐的近所以关系不错,压根没往那方面想。 从一开始迟屿在他这里盖的戳就是个直的,付进从来没怀疑过这点。 不过也确实不容易看出来有什么,一没公开过,二来在学校里也没什么太出格的举动,正常人都不会往那方面想。 而付进作为唯一一个不正常的,从来都是自顾不暇,还要刻意避嫌,加上本来山高路远,自然也什么都没察觉到,只是很偶尔,付进会觉得他俩之间有点怪,看似关系好,但有时候又给人疏远的感觉,他以为是性格关系,毕竟程央那样,迟屿又那样,有点不正常好像也正常。 烧彻底退了后,还有些咳嗽,迟屿又在家里休息了一天,刚好到周末,从上周程央来他这里借钱最后又没借成,吵了一架到现在,整整一个星期了,两个人没有一点联系。 迟屿现在回想起来,觉得程央当时的状态有些怪,或许他应该多问两句的,问问他到底想干什么,他突然改变主意和他当时的态度有没有关系,还是真像他说的,他手头还够。 这个理由怎么看都有些牵强,程央不是冒失的人。 这天傍晚,迟屿从卡里取了两万块钱放在包里,又去买了点菜和水果,加上两袋给程樱和程乐的零食,一起扔里面,开车去了他家。 到楼下的时候,看到二楼阳台上程樱正在晾衣服,迟屿下车冲她挥了挥手,程樱扒在阳台上也朝他挥了挥,不过看上去兴致不高的样子。 迟屿拎着东西上楼,程樱来给他看门,“你哥呢?”迟屿进去后看到程央不在。 “买菜去了。”程樱说话带着点鼻音,迟屿仔细看,发现她眼角红红的,像是哭过。 “怎么了?”他问:“被你哥说了?” 程樱摇头,问他在不在这边吃晚饭。 迟屿说吃的,他带菜过来了,一会他来烧,程樱点点头,跑去淘米了。 迟屿把东西都拎进厨房,他买了点排骨,还买了条鲫鱼,排骨红烧,程樱和程乐喜欢吃,鲫鱼和豆腐块他准备炖汤,程央一个人就能下去半锅,还有几样蔬菜,四个人吃绝对够了。 迟屿在水池里洗鱼,洗了一会觉得哪里不对,他直起身,往周围看了看,问:“程乐呢?” 程樱没说话,迟屿以为她没听见,又问了一遍,好像从认识到现在,就没看他俩分开过。 正低着头洗米的程樱突然抽泣了一声,肩膀颤抖着,看得出来她在忍,迟屿忙把手擦干净,掰着她肩膀转过来,他突然有种不太好的预感,“怎么了?出什么事了吗?” 程樱的眼泪大颗大颗的往下掉,哭的很伤心,但任凭迟屿怎么问,她就是不肯说,迟屿拿出手机来,想给程央打个电话,就在这时,门外传来钥匙开门的声音,他站起身。 程央从门口进来,手里拎着一袋面,看到迟屿有些诧异的面孔,以及旁边程樱哭红的眼睛,他没说话,微微偏过头,把门关上了。 他背对着他们锁门,明明很简单的链条扣,他反复扣了很久,等转过来,他神情又变得跟往常一样,好像刚才短短一瞬把情绪都掩藏了下去。 “程乐呢?”迟屿盯着他问。 程央走过来,让程樱先出去,他把厨房门关上,把米里面的水倒干净,没看他,“走了。” 迟屿不由得一愣,“……什么意思?去哪了?” 如果不是程央跟他解释过走了是指从这个家里面出去了,他差点以为程乐出了什么意外。 程央把米洗好,装进电饭锅里,才说:“我有个叔叔,结婚后一直没有子女,来找过我几次……” 迟屿一下听懂了他想说什么,“你把他送走了,送给别人去养?!” 程央看着前面,看的出来他在极力忍耐着什么,迟屿以为他会哭,会像程樱一样,但等了一会,他却什么反应也没有,只是轻轻的“嗯”了声,“那边父母人不错,条件也好,比跟着我吃苦受累好很多,我没什么不放心的。” 迟屿突然想到什么,一把拽住了他衬衫的衣领,“他们答应了你什么条件?” 程央手轻轻一抖,他停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