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勺站了起来,在一阵热闹声中,两辆警车开了进来,小平头着急忙慌地跑过来:“潘队!您没事吧!” “没事,”潘越看了一眼地上躺着的人:“把这人带回去,剩下的人,把这里搜查一遍,小贾,你现在联系局里,准备抓费宇翔!”天已经擦黑了,如果半个小时之内,如果连他们抓不到他,只能出动警力封锁。 “是!”贾小兵刚准备联系,猛然想起来:“潘队,费宇翔现在在老家,我下午刚刚核实过,我们抓捕的应该是费宇翔十岁的儿子费成益。” “不,这个才是真正的费宇翔。”潘越笃定地说。 第9章 苏嘉珞穿着一身短裤短袖,身体上全是树枝的划痕,在白皙的皮肤上显得格外触目惊心,但是她的表情就像是没有感觉的机器人一样,朝着既定的目标往前跑去,偶尔又会停下来,耳朵微微朝着不同的方向听了听,然后继续。 突然,前面有一阵犬吠,苏嘉珞像一阵旋风似的循着声音的方向跑去。 可是等他到地方才发现,那只野狗正在撕扯着一件破旧的T恤,并没有看见任何人的踪影,野狗龇着牙朝着她低吼,苏嘉珞却丝毫不怕它,往后退了两步,像是要上去跟它搏斗一样,那野狗仿佛也被她的气势震慑住了,只是匍匐着,并不敢有所动作。 “喂,这边!”纪连吹了一声响亮的口哨,苏嘉珞这才转脸朝着另一个方向跑去,野狗在后面吠了一会儿就安静了。 “他个子小,但是体力不够,估计会找个地方躲起来,如果我没记错的话,这里有条上山的路,我们现在赶过去的话,说不定还来得及。”纪连看了看快要消失在地平线上的太阳。 苏嘉珞一句话也没有,头发被汗水黏在脸上,纪连看到她身上的伤痕,不知道一个姑娘到底遭遇了什么才会变成这样。 不幸的是,他们没有追到人,苏嘉珞还想往山上追,被纪连拦住了:“你还真是不要命啊,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警察呢。” 苏嘉珞讪讪地往他身边退了一步,收敛了浑身的戾气,似乎又平静的如同一潭死水一般。 “走吧,潘越会处理的,我们两个人就算是上了山,也抓不住他。”纪连扯开自己的衬衫扣子,看了一眼她被荆条拉出口子的大腿,白皙的肌肤上沁出丝丝血痕,看着有点不忍心:“以后别穿这种衣服了,不适合你。” 苏嘉珞只是点了点头,跟着他一路走回去,路上也没叫一声疼。 天幕上很快就挂了一轮明月,白天的闷热空气也渐渐褪去,山间的风吹过来,带给人一阵凉爽:“第一天上班就遇上这种事,你这丫头运气还真是不太好,其实我挺好奇的,你说你一个女孩子,抓个嫌疑犯你冲那么快干嘛?这不是还有我呢么?” 苏嘉珞踩着他的脚印一步一步往前走,垂着头说了句:“我只是想帮你。” 纪连准备好的一堆牢骚胎死腹中,酝酿了半天就蹦出来一句:“哦。” 他俩原路返回的,毕竟纪连那花了重资打造的边三轮还停在垃圾场里呢,翻墙头的时候纪连还想着绅士一把,刚想着伸手去接一下苏嘉珞,结果人家蹭的一下自己翻过来了,落地也稳得一逼,纪连默默地收回了自己无处安放的手,在裤腿上擦了擦。 “纪哥!你们可算回来了!”余晓晴负责在这里等着他们,其他人则去拥抱这个通宵工作的夜晚去了。 余晓晴一见纪连就开始跟他说案子的情况:“潘队已经部署下去了,他说估摸你也抓不到,就先走了,我们刚才在这里搜到了几十株禁花,估计是来不及送的,纪哥,你怎么知道我们头儿在这儿啊?” 纪连回头看了一眼满身伤痕的苏嘉珞:“我先送她回去,一会儿局里见。” “诶!”余晓晴看着纪连的背影,喃喃道:“这姑娘怎么也来了?” *** 纪连从自己房间里翻出医药箱来,看了看日期,有不少已经过期了,剩下一瓶云南白药还在保质期内,就伸手递给她。 结果人家姑娘瞪着俩水汪汪的眼睛看着他。 纪连把她胳膊拉过来,对着伤口喷了一下,她有点吃痛地往后缩了一下。 “现在又知道痛了?刚才在林子里跑的跟撒欢的野兽似的,就这样,你先去用清水把身上的泥洗洗,然后自己上药,可以么?”纪连觉得自己每次跟她说话,耐性都变好了,每每想到自己竟然屈尊降贵地来和这么一个没有生活常识的人说话,他就觉得自己简直是佛陀在世,无比善良。 “嗯。”苏嘉珞接过喷雾来。 纪连一边走一边摸出一根儿烟来点上,走到门口又顿住了:“我一个小时后就回来。” 出了门又觉得自己这句话好像说的有点多余,她压根儿不会在意自己什么时候回来吧,自己这又是在做什么?她不是纪灵,她也不怕黑。 警局里现在已经乱成了一锅粥,纪连一进门就跟个佛爷似的往潘越对面的椅子上一坐,潘越这边要是愁的头发都掉了一斤了,看见纪连就得翻倍:“有事?” “不是什么好事。”纪连刚吸过烟,身上一股浓重的烟草味。 “你来能有什么好事儿?”潘越揉了揉自己的眉心,上次纪连做完笔录之后的那天晚上,特意打电话提醒过他让他们去查一查那个小孩,潘越光顾着李凤丹这边,忽视了那个细节,没想到到最后真的被这个坑了:“你当时怎么想到那个孩子的?” “孩子?”纪连眨巴着自己的桃花眼冲着他笑:“真亏了你还能说出孩子两个字来。” “我也只是推测。”从潘越进了垃圾场的屋子开始,他就开始怀疑,眼前那个看起来只有一米多的人到底是谁,他站在看着纪连的笑容,觉得他们两个人的推测应该是一致的。 “其实他很容易被忽略,如果不是我那天恰巧在花鸟市场撞见了他,或许他永远都不会暴露,即使是在我给你打电话的那一刻,我还是不确定的,我当时在花鸟市场的确是把他当成了一个偷花贼,当然,这也是他故意伪装成贼的目的。”纪连随手在他的桌子上拿了一根笔,悠闲地转出一朵花来。 “可是偷也有可能是换,或者是送。”潘越补充道。 “没错,因为这种禁花笔毒品的风险要小得多,对于很多人来说,这件事情可能就是违反了一个市场规则,没有什么大不了的,他们也都只是这个链条中的一个很小的纽扣,先是找到一批会伺弄花草的人来负责种植,也就是杨凤丹,然后采用便利的垃圾回收系统来送到垃圾场这个中转站,最后通过老瘸腿和“偷花贼”送到花鸟市场。其实那天我撞见“偷花贼”只是一个巧合,那家花农是从老瘸腿那里拿到的货,所以花鸟市场里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