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征时常在京中与赵郁对酒下棋算是忘年之交,赵隽收下信,面上略显落寞,赵郁皱眉道:“楚老出事了?” 赵隽道:“也不是大事,只是北边天气恶略,他上了年纪,有回着了风寒,再也没好起来,如今昏昏沉沉,不能下榻。” 赵郁道:“那兄长身边还有谁在帮衬?” 赵隽道:“暂无旁人,我当时便觉得夏人与咱们势均力敌突然收兵事有不妥,怕营中有人内应,不敢轻信谁,刚好趁着回来看你和弟媳,顺带在京里探探风声。”又叹道:“我若有弟弟的脑子就好,能生生少打十年。”又笑道:“但也无妨,看你与弟媳过得不错我便放心,得了得了,跟你说这些做什么,你本就不喜欢朝事,喝酒喝酒,习惯战火纷飞,回来安生几天还有些手脚发痒哈哈哈。” 桌上全都不懂政事,赵郁便不再多说,此时徐风堇正捧着豆沙月饼吃得满嘴酥皮,赵郁静静看他半晌,待他有所察觉含笑抬眼,却见他眼中盛世朗月,皎洁动人,赵郁便也跟着笑,抬手帮他擦了擦嘴角。 两人未曾说话,可仅是一眼,似乎便知了彼此心事。 明日要去普光寺小住,二人回房徐风堇便收拾起了包裹,宽袖里衣装了几套还不够,竟还去问赵郁的狐毛披风放在哪里,那东西厚实,不是大雪封门,用不着穿,赵郁坐在一旁,任徐风堇找来找去,待他忙完才一把将他拉进怀里,坐在腿上。 “王妃今天晚上吃了三块豆沙月饼,喝一碗蜜汁甜汤,还咳嗽两声。” 徐风堇勾住他脖子道:“王爷怎自己不吃?光看我吃?还数我吃了什么,莫不是嫌我吃得多?” 赵郁点头道:“是吃得多。” 徐风堇道:“王爷以前可是说过随我怎么吃。” 赵郁惊讶道:“我说过这话?” 徐风堇道:“你可别想赖账。” 赵郁道:“可王妃不懂节制,硬要甜得嗓子发紧,还不肯罢手。” 徐风堇道:“但每年中秋只有一次,别的时候又不会吃月饼。” 赵郁道:“王妃若平时想吃,大可安排厨子去做。” 徐风堇理由甚多:“平时吃的月饼能叫月饼?那哪里还有月饼的味道?” 赵郁抵住他额头道:“只有你歪理最多。” 徐风堇咯咯笑道:“我说得可全都是大道理。” 赵郁吻了吻他笑开的嘴角:“可你若这样,我怎放心的下?” 徐风堇安静下来,缓缓靠在他肩头道:“我会照顾自己呀,你若想随六王爷去,那我便等你,多久都等,但你可不能一去不回。” 赵郁问道:“你舍得我啊?” 徐风堇痛快道:“当然舍得,等你走了,我就能在府上称王称霸了。” “哦?”赵郁抱起他便身往床边走,笑道:“那今晚,就先让我好好伺候伺候徐大王。” 徐风堇咯咯笑道:“得伺候的本大王下不了床。” 天蒙蒙亮起,郁王府后门已备好两匹千里宝马,赵隽放好干粮,问身旁的赵郁道:“你随我去边关,父皇知道怕是会发火吧。” 赵郁将徐风堇亲手编的同心结放在怀里道:“不会,他乐不得我去干些正经事。” 赵隽道: “那弟媳舍得你?” 赵郁淡笑道:“嘴上说舍得。” 赵隽哈哈笑道:“我想也是,怎不见他出来送你?” 赵郁看向院内道:“还睡着,就不吵醒他了。” 兄弟二人正说着,却见徐风堇慌慌张张地跑了出来,见赵郁没走,瞬间松了口气,大声道:“你怎不叫醒我!还想偷偷走了不成?” 赵郁略有无辜,赵隽耸了耸肩膀走到一旁,留他二人说话,碰巧岑灵跟在徐风堇身后,手里捏着件香囊时不时瞥向赵隽,赵隽这次并没主动,而是叼了跟草苗,靠在一旁的大树上,岑灵犹豫半晌,最终鼓起勇气走了过来,将香囊递给他道:“感,感谢六王爷回来那天,带我满城找人,这香囊是我跟三娘学着做的,做的不好,希,希望您不要嫌弃。” 香囊果真难看,缝得歪歪扭扭针脚都没藏好,赵隽倒没嫌弃,收下道:“谢了,你呀,就是胆子太小,是不是一早就想对我说谢谢?” 岑灵点了点头:“是。” 赵隽道:“你看,你如今跟我说了,也没有怎样,所以啊,往后胆子大些,想说什么便说,不用怕。” 岑灵连连点头,又道:“我会的,对,对了六王爷,我可能要去考科举了。” 赵隽道:“好事啊,能不能考过?用不用我帮着给你找位师父?” 岑灵忙到:“不用不用,我以前准备了许久,我,我想我能考上......” 赵隽拍他肩膀,夸奖道:“好样的,等考上状元定要给我来信。”想了想又道:“我多少知道你以前的经历,不用担心旁人的看法,做好自己懂吗?” “嗯,我知道。”这边话没说完,就听徐风堇大声笑道:“你快走吧!我绝不会因为想你掉一滴眼泪,你想都别想!” 赵郁道:“真的?” 徐风堇牛气哄哄:“当然是真的。” 时辰不早,确实该走了,赵郁赵隽上马挥别徐岑二人,扬鞭启程,直到看不见踪影时,岑灵才想随徐风堇回府,才一转头便吓了一跳,忙问:“阿,阿堇你怎么了?” 徐风堇鼻涕眼泪流了满脸,蹲在地上哽咽道:“我,我有点想他......” 第57章 一年 岑灵忙要扶他道:“那,那怎么办。” 徐风堇道:“走都走了,还能怎么办。” 岑灵见他不起身,也跟着蹲下,小心问道:“阿堇若是舍不得王爷,怎……怎不让他带着你呢?” 徐风堇抹了把眼泪道:“自然不能说,战场是什么地方,没见过怎也听说书的讲过,兵荒马乱那样危险,我若直说郁郞铁定不会答应,那还不如不说,让他安心。” 岑灵没想到他竟这般明事理,一时又要自卑心起,却见徐风堇起身又道:“只有郁郎安心,才能没有防备,不然你信不信?我若一副十分想跟去的模样,他不定派多少人看着我,估摸连城门都不会让我靠近。”又道:“即便我如今丝毫不曾表现出要随他去,今早外宅还多了两排侍卫,肯定他走前交到了什么。” 岑灵眨了眨眼:“那阿堇的意思......”反应过来,忙起身道:“你,你不会是想......这怎么行,你若一个人上路太危险了。” 徐风堇转身回府,哼哼笑道:“找个人一同上路而已,那还不简单。” 岑灵知他早有计划,定是阻拦不了,不禁问道:“那方才阿堇为何还哭得如此伤心?” 一想到这事儿徐风堇又是悲从中来,撇嘴道:“郁郞离我一刻我都不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