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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胆!退什么退?!给我拉过来!” 两名大汉并未有任何动静,徐风堇道:“太子为何前来为难我?又是谁告诉你我今晚会住在这里?” 赵燮道:“为何为难你?这你得好好问问你的夫君,我与他远日无怨近日无仇,他与冯竟的纠葛凭甚拿我开刀?面上游手好闲不争不抢,最他娘不是东西的便是他赵郁!哈哈对了!说道他娘,也是也是,有其母必有其子,都是心肠歹毒的东西!” 徐风堇蹙眉道:“与宸贵妃有何关系?” 赵燮却如冯竟所说略显疯癫,讥笑道:“有何关系?这就轮不到你问了!来人给我压走!我就不信老七的宝贝夫人在我手上,他还敢撼动我一丝地位。”语毕甩袖转身,却见院门正中已站一人。 赵燮大骇,颤颤抬手:“你,你何时来的?” 那人正是一身白袍的赵郁,他眼眸深沉,冷淡道:“比太子早些。” 赵燮双晴圆瞪,才知踩了陷阱,忙抽过侍卫配刀,要去将徐风堇擒来,却见方才那个二位黑衣大汉,早已将人挡在身后,随之无数侍卫涌进,将太子众人包围起来,赵郁站在台阶之上负手而立,说道:“这院里全是郁王府的人,我是不能伤了太子,但若将今晚的事情告诉父皇,不知他那则已经拟好的废储诏书,能否盖印了。” 赵燮惊道:“你,你别想威胁我!” 赵郁道:“是否威胁,还是到父皇跟前去说吧。” 赵燮当即乱了方寸,语无伦次地吼道:“父皇父皇!你现在用得上父皇便想起他了?你这人自私自利!父皇疼你爱你,你却因为自个儿的仇怨不如他愿安心做个太子,好了,你不愿做,他才不情不愿让我来做,父皇偏心!竟让我捡你剩落?你活该!等你哪天知道真相哭死也是活该哈哈哈!” 赵郁并不管他疯癫行径,而是道:“太子之位本就有能者居,我且唤你兄长,你儿时聪慧好学,并不比我差到哪里,若不是位高虚飘,沉迷声色,怎会落得如此地步,你且这般,父皇还在犹豫是否废你,你若说他偏心,也枉费他良苦用心。来人,将太子送回宫里。” 赵燮挥手吼道:“我看谁敢碰我?!”又神神叨叨念叨许久:“我没错,我不过是想威胁你让你罢手,你揪着我有什么用处?你该去找冯竟!去找你母妃!你还不知道吧!你母妃当年为了后位亲自命人刺伤你又派人毒害你,陷多少后妃不义,对,这次也是她,也是她给我出的注意,我去找她,她便怕我将这事告诉你,说要保我太子之位让我来绑了你王妃啊.......”他这厢话没说完,白眼一翻,人已倒地,赵郁抬眸,只见徐风堇不知何时找来一根木棍,怒气哄哄地将赵燮一棒子敲晕。 闹剧终了,侍卫将太子送上马车,院里只剩赵徐二人,赵郁许是早有准备,这么多年兜兜转转,不敢亲自去查明的事情,终于通过旁人的嘴知道了答案,也是意料之中,到不觉有甚,他见徐风堇依旧气郁难平,走过去淡淡笑道:“手劲儿可真大,一下子就把人打晕了。” 徐风堇盯着他,怔怔地松了手上的木棍,眼圈泛红。 赵郁笑道:“吓着了?”说着把他搂在怀里哄:“不怕,为夫定帮你好好教训他。” 徐风堇趴他怀里安静许久没有出声,赵郁还当他已平复下来,却猛然听他大喊一声,接着便是声嘶力竭地哭喊,赵郁忙问他怎么了,徐风堇却仰着脸任泪水滚落,大哭不止,赵郁忙着帮他擦净,不禁难受道:“乖,别哭,我早有准备,不觉得怎样。” 徐风堇哭得毫无形象,只觉得心疼不已,又替赵郁委屈万分,他话也说不利落,还安慰道:“没,没事,以后有我陪你,谁再敢碰你一下,我便拿棍子打死他。” 赵郁欣然笑道:“好好,日后有你在我身边,没人敢欺负我。” 第56章 远行 太子如此大闹一通不能平白送回去,赵郁连夜进宫,次日的婚事也只得推迟,徐风堇肿着眼眶回府,余三娘以为他出去走了一遭被赵郁抛弃了,当下就要扯着人回临安,徐风堇瞧她火冒三丈的模样不禁问道:“你不该恨我吗?若我真被郁郎抛弃,你该高兴才是。” 余三娘叉腰:“我是瞧见你就不顺眼,谁让你长得像春娥?但无论如何也勉强算看着你长大,我辛辛苦苦一把将你拉扯起来,无论你混得好坏,都不能让人白欺负了去。” 徐风堇听她说完越想越气,连余三娘个拉皮条的跟他非亲非故还带些仇怨都能留些人味,怎宸贵妃六宫之主差点母仪天下的人竟能对亲生儿子下如此重手? 他这厢郁气难消,过了午时想回房小歇半晌等赵郁回来,却见那日来过的林姑姑再次登门,岑灵昨晚也被惊醒知道个大概,想拦着徐风堇别去,徐风堇却将府里的家丁召集起来当众道:“今儿个是宸贵妃宫里的林姑姑请我去的,来回路上无论是我自个儿不小心摔了跟头还是双腿一蹬就此归西,全都跟林姑姑脱不了干系,知道了吗?” 赵徐二人向来恩爱,虽说今儿个没如时成亲,可徐风堇说的话依旧分量十足,众人听了,便齐声应着知道。 二进宫门,徐风堇心境大不一样,想来宸贵妃已知漏了馅,不是像他打听经过,便要与他对峙。 果不其然,才迈进门就见宸贵妃靠在锦塌上眉头深锁,手上紧攥佛珠不停捻着,徐风堇按规矩行礼,宸贵妃停下来笑道:“堇儿来了,快坐。” 徐风堇站着没动,直白问道:“不知宸妃娘娘今日找我有什么事?” 宸贵妃起身笑道:“堇儿这是怎么了?怎才一天不见就跟娘亲生份了?” 徐风堇道:“您自然知道。” 宸贵妃见他不愿迂回, 也就开门见山,笑问道:“你和郁儿是如何料到了昨晚的事?” 徐风堇未答,而是道:“听王爷说梅贵妃生前与您势不两立,仇怨积多,您每月雷打不动都会去佛堂清修,但却在梅贵妃死前那一月着手处理宫内事务激化了两人矛盾,梅贵妃怕您出来争权更是不敢松懈,最终患病,疲劳致死,可明明之前还好好的身子,就算积劳也要长年累月,怎么死得如此突然?据说太子也是从那时开始疑神疑鬼,满心嫌弃他母妃娘家没人,日后不能助他登基,但是这些且都是他们东宫的事情,怎您一个与东宫老死不相往来的贵妃宫里,会出现东宫内侍的木牌?” 宸贵妃笑道:“梅妃去了几年,跟这事有何干系?” 徐风堇道:“您说有何干系?当年郁郎已经确认儿时被刺杀那事不是梅贵妃所为,却为何待她人死之后不再追查?还不是他发现梅贵妃那层纱后,所有证据都指向他的亲生母亲!您还说跟这事没有干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