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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了,是时候把店长叫过来开个会总结一下:“什么时候能开完,我有事找陆总。” “可能一时半会儿结束不了,陆总今天心情不好。” “心情不好?”顾憬献没细问,只道了一句知道了便挂了电话。 他看了看表,已经十一点半,他也不知道陆其琛把这会开了多久,温秘书说一时半会儿结束不了,那岂不是连吃饭时间都没有了。 陆其琛心情很不好,今天开会,定的时间是早上十点半,本来可以保证午饭前结束,鹤境塔分店的店长来迟了半个小时。 单是这个倒不至于让他动肝火,关键是他之前私下去分店,就发现他们家的经营管理和服务态度很差劲,甚至已经出现了顾客投诉的事件,他本来就憋着一口气,这下一迟便直接成了□□。 他不是任俞,生气会发火骂人,可是对于底下一群战战兢兢工作的人来说,可能更能接受任俞那种方式,毕竟陆其琛生气起来语调冰冷目光渗人,看的人冷汗都能下来。 陆其琛问明了情况,直接在会上就对鹤境塔分店的店长进行了降职和扣工资的处罚。 一场会杀鸡儆猴地开到了十二点半,陆其琛沉着脸回办公室,刚一推开门就闻到一股饭香,他这才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有点饿了。 顾憬献等了有一阵子,见他回来,瞬间就勾起唇角笑了一下。 陆其琛看见他难得地怔愣了一会儿:“怎么过来了。” “本来想找你一起吃饭,温秘说你开会不知道要到什么时候去,我就自己吃了,顺便给你带回来。” 陆其琛脱了西装外套挂好,到沙发上坐着,顾憬献买的龙虾饭,怪不得那么香。 “多谢。”陆其琛确实饿了,吃饭又不说话,很快就解决掉了一份。 “那,我先……回去了。”顾憬献揉了揉鼻子。 陆其琛看了他一会儿,点点头。 顾憬献从他办公室出来的时候有些挫败,等他的时候没觉得有什么,可是陆其琛一吃完,两个人坐在那里都是尴尬,可能现在的关系太过于暧昧了,这对他们两个人来说都有些不公平。 顾憬献也不想这样,可是他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办,他不知道该不该跟陆其琛说明他当年走的原因,更不知道说了有什么意思。 他和陆其琛之间有一道沟,他得想办法填满,才能肆无忌惮地到他身边去。 关键该怎么填,他真的是一点头绪也没有。 他烦躁地点了根烟,站在窗户跟前一口一口抽着。 夜里顾憬献将将睡着,简绥青催命一般的电话就来了,他本来心情就糟糕,接电话时语气也不怎么好。 简绥青却是没心情注意这些,焦急地道:“汉堡发烧了,怎么都叫不醒!” 顾憬献登时就清醒了,一骨碌从床上爬起来:“送医院啊!” 简绥青忙道:“我今天晚上和客户吃饭喝了点酒,车在公司。” 顾憬献也顾不上什么了,连忙翻衣柜找衣服:“你等着,我开车送你们过去,你带着汉堡在电梯那等我。” 顾憬献见到汉堡的时候,小团子整个人已经烧迷糊了,脸颊红的不正常,身子烫的不像话,顾憬献急了:“这怎么搞得啊?这小子身体不好着呢么?” 简绥青一脸懊恼:“我也不知道啊,早上还好好的,我接他的时候都没什么不对,回到家就闹着要睡觉,我以为他累了,结果突然就烧起来。” 可能是因为发烧的原因,汉堡在简绥青怀里瑟缩地抖着,简绥青心疼的不行,只能把他又往怀里送了送抱紧了。 深秋里半夜的源城很冷,但是依旧灯火通明,路上三三两两的车,倒也不是特别堵。 赶到医院时,只有几个医生护士在值班,确诊了确实是因为换季而引起的感冒发烧,需要挂水。 “你们……”医生看着两个大男人抱着孩子过来,觉得有些奇怪,却也没问,只叮嘱道:“换季的时候要注意增减衣物,到底还是个孩子,身体再好抵抗力也比不上大人。” “行我知道了,谢谢医生。”简绥青感激地看了对方一眼。 “没事,应该的。”医生笑了一下:“点滴需要打三天,明天记得再带孩子过来。” “好。”简绥青摸了摸汉堡的脸颊,点点头。 “那个,谢了啊今天,明天还得上班呢,赶紧回去睡觉吧?”简绥青看着脸色不怎么好的顾憬献。 “没事儿,跟我瞎客气啥。”顾憬献摆摆手往床边一坐:“等他退烧了我再回去。你还得照顾他,上班不方便了吧?” “等到了早上,我请个假,汉堡好全了再说。”简绥青见汉堡睡得不安稳,连忙俯下身子去拍着哄着。 “嗯。”顾憬献点点头,他叹了口气:“说真的,咱俩两个大老爷们,照顾了这小子四年了,虽然没啥大问题,到底还是有点亏他。” “你说,汉堡是试管出来的,会不会……” “你忘了人医生当初怎么跟你说的了?都说了这对他身体健康没影响了,你俩也不是随便找了个鬼地方试管的啊。”顾憬献打断他神经质的胡思乱想。 “我是不是得给他请个保姆啊?”简绥青叹气道。 “那得慢慢挑,挑个质量好点的。” 简绥青被他的话逗笑了:“又不是挑物件,还质量好点的。” 顾憬献拨了一把自己的头发:“都差不多。” 要说辛苦,简绥青是肯定辛苦,虽然有顾憬献时常帮衬着,一个男人带一个孩子到底有点力不从心,他以前是不愿意请保姆,现在倒是不请不行了。 顾憬献在病房陪着待了一个多小时,哈欠一个接一个地打,最后是在受不了只能先行回家:“我明儿上班前,给你送点早饭来,你晚上在旁边睡会儿。” “嗯。”简绥青也累的不行,眼皮都快抬不起来了,还得撑着精神给汉堡看点滴。 顾憬献本来很困,出来叫夜风一吹,整个人一个激灵,清醒了不少,他裹了裹身上的外套,叫了代驾过来接他,他现在已经没有办法保证开车会不会睡着了。 二半夜的代驾都在休息,等了半天才等来一个接单的,回到家已经是凌晨三点半,只能再睡三个多小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