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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现就好,快、快把被子拉起来,就能擦掉了。懒洋洋的,仿佛连动一根指头都没力气的人突然神速的卷过被子。 「等等,这什么东西?」一双大手眼疾手快的挡住了盖过来的被子,陶醉于将情人做到乖乖听话,完全没有半点反抗心的男人疑惑的伸指沾了一点赤裸的胸口上明显的水迹。 湿答答,黏糊糊的,半透明的流质,指尖一挑,还能勾缠出惹人疑窦的银丝…… 「那个……」卷着被子的手沮丧的垂了下来,该死,还是被他发现了。 咳嗽了一声,白辰安竭力的振作了一把,目不斜视,义正辞严的揭晓真相,「这是吾皇珍贵的龙涎!」 「龙涎?」临昼呆了一下,待到意会过来后,露出了非常不可思议的表情。 「咳,咳,所谓人有失口,马有乱蹄,睡着了,不小心流点口水也没什么的,丝毫无损于吾皇万众皆知,英明神武的高大形象。」赶紧心虚的安慰一把。 但这空乏的安慰显然未曾起到大的作用,对面的男人一径儿的自顾自维持着不可思议的表情。 「真、真的没什么啦。」继续奋力的安慰,附带毫不靠谱的保证,「此事天知地知,你知我知,臣对天发誓,绝不会透露给第三个人知。」 「辰安……」缄默半晌,身侧的男人迟疑着伸爪搭上他的肩头,一脸的欲言又止。 「干嘛?」 「下次栽赃嫁祸的时候,千万要记得,先将嘴角残余的口水擦干净才是!」 「……」 第七章 竟然,真的成功了? 辛辛苦苦的设计了那么多年,明示暗示了那么多年,小鬼头死活都不开窍。 没想到,昨夜不过是将计就计了一下,不但吃到了他心仪已久的嫩豆腐,还运气好到爆的遇到小鬼头主动迎合的时候…… 会不会是哪里出了什么差错? 怎、怎么会有这么好的事情? 多年夙愿得偿的男人内心深处一整个的欢欣鼓舞,面上却是不露分毫。 「辰安,你可知晓,龙族人来此胡闹行刺,早已不只一次?」担心小鬼头为了怕丢脸,以后都不肯配合的临昼主动的开口。 白辰安闻言,果然瞬间忘了先前的尴尬,惊讶的抬起了头。 「不只一次?」随后他便想起了张贴在宫中各处的咒文和符纸,以及临昼研究符咒时那种不同寻常的执着。 「十四年前,孤王在赫连山脉之时,误闯了十八部族的灵泉禁地,与负责守卫的睚眦起了一点冲突,间接导致他在修炼时走火入魔,就此与龙族结怨。」 说到此处,他忽然停了下来,转身按下了旁侧的机关,那四四方方的柜子弹了出来。 想到昨夜迷糊中,不知身上被临昼用了多少这里头的东西,红晕慢慢的从耳后蔓延开来,白辰安看都不敢看一眼,极快的撇过了头去。 这羞意极为可人,临昼有趣的欣赏了一会儿,从中取出了一个椭圆的玉盒。 玉盒里平躺着长颈口的雪白瓷瓶,瓷瓶的木塞一开,清新甜蜜的芳香霎时弥漫开来,闻之令人神清气爽。 正惊讶着天底下居然有如此好闻的味道,下一刻,雪白的下巴就被人扣在了手上,手劲一使,扳开嘴,整个瓷瓶中的液体,都被倒入了口中。 入口之物犹如琼浆玉液,清甜无比,白辰安一时不防,整口吞了下去。 待到咽下了腹中,抬眼望见男人眼底那抹漾着邪气的笑意,这才反应过来,大惊失色道,「你给我吃了什么?」 临昼笑而不答,倒是反过来问他,「味道如何?」 「还不错,有一点淡淡的花草香。」想到这东西来自于那诡异的柜子,白辰安就有种头皮发麻的感觉,警惕的追问,「这到底什么?迷药?还是媚药?」 「你说媚药?」一呆过后,临昼忽然哈哈大笑起来,狭长的桃花眼微眯,眸中水光潋滟,尽是风流引诱,「辰安,辰安,你可是在回味昨夜的欢愉?」 白辰安面上一红,断然否认:「当然不是,吾皇怎会有如是想法?」 临昼却不肯轻易的放过他,笑了半晌,再度开口调侃,「若不是心头情热难耐,辰安又怎会生出服食了媚药的错觉?」 白辰安不理他,径自严肃道:「那就是说,你刚给我吃的不是那种药?」 「自然不是,这可是千金难求的百草玉浆,若是配上了清心咒,正是治理心魔的一剂良方,孤王花费数年,翻遍整个东岛,方才将它找到。」 白辰安听着不由得眼中一亮,有了这百草玉浆,便不需要那造成心魔之人的心尖血,睚眦就可以得救了。 睚眦一得救,整个龙族的行刺举动,也可以消停了。 正高兴着,陡然间却想起一事,霎时整颗心都沉了下去。 当日在赫连山脉之时,他曾听凤族的长老说起,这百草玉浆虽然能解百毒,留存于世的,却只有这么一瓶。 只要把这百草玉浆交给螭吻或蒲牢,就能轻而易举的平息事态,可临昼漫不经心笑着,却将这最后一瓶百草玉浆当糖水一样,全灌入了自己口中。 他难道不知道这么做的后果是除了那几滴心尖血,世间便再无可以救治睚眦的良药了吗? 这一来,只怕龙族更是铁了心,非达到行刺的目的不可了,眼下螭吻和蒲牢虽然被压在城墙下暂时动弹不得,可那城墙外头,还有一窝的龙族在那里虎视眈眈呢! 「你、你有百草玉浆,怎么也不先跟我说一声?」想到未来的日子里源源不断的刺客,和将要收拾的麻烦,就忍不住跳起身吼了起来。 吼完,偷瞥了面无表情的临昼一眼,见他眸光一沉,想起自己的腰还在隐隐作痛,小心翼翼的又缩了回去。 总觉得,明知道睚眦走火入魔,螭吻和蒲牢又为何而来,却依然这样暴殄天物的把唯一一瓶百草玉浆浪费掉,这男人绝对绝对是怀着某种恶意的。 果然,被他这么一吼,临昼的脸色也跟着沉了下来,低沉的嗓音像是压着某种情绪,「龙族要孤王三滴心尖血,怎不见你来跟孤王商量一下?」 「这有商量的余地吗?」白辰安忍无可忍的翻了个白眼,「事关你的性命,要用什么来商量?」 「没有吗?」反问的人对着他摇了摇手中的空瓶子。 「……」想到瓶子里解决麻烦的东西通通都进了自己的肚子,白辰安的气势一整个的萎靡下来。 两人都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