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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我去瞧瞧。”他想了一圈也没想出来是谁过来了,难道是舅舅家小表弟?但旋即否定了,小表弟年纪虽然小却一副老成样子,加上舅舅管的严,不可能跑出来。 一路到了外面找到王二牛询问此事。王二牛笑道:“大当家的怎么亲自过来了。” 鱼朗笑:“过来看看。” “嗯,人在屋里呢,我陪您进去?” 鱼朗拒绝:“不用。” 王二牛不置可否,小少年也就十三四岁,看起来就是没吃过苦的,大当家的武艺高强,定然不会有问题的。想罢上前开了门请鱼朗进去。 鱼朗进了屋,就看见在破旧的桌子旁坐着一个少年,从他的角度只能看见少年的背影,身形消瘦,身上穿的衣裳破破烂烂的,此刻正坐在凳子上两只脚胡乱划着。 “裕哥儿?”鱼朗瞧着小动作,想起来自己那个侄子也经常这样。 听见熟悉的声音,鱼裕身子一顿,接着站起来转过头来,“七叔!” 只有十四岁的少年郎委屈的大叫一声朝鱼朗扑了过去。 “七叔,你怎么一直不回去啊,裕儿可想你了。”鱼裕扑在他怀里像个猴子一样挂在他脖子上。 鱼朗哭笑不得的拍拍鱼裕,“行了,都多大了还挂你叔脖子上。下来下来,丢人不丢人。” 鱼裕从他脖子上下来,撩起袖子擦擦鼻涕,理直气壮道:“不丢人。” 自己说完却嘿嘿笑了,“七叔你可不知道为了来找你裕儿吃了多少苦。”他想起路上的遭遇又有些委屈,嘴憋着拿眼偷看他七叔,就等着他七叔问起啦,到时候能少揍他两下子。 鱼朗看着眼前十四岁的少年郎,似乎看见了他大哥。那么厉害又多谋的大哥竟然尸骨无存。 可这小子是怎么回事? 鱼朗想到二皇子和三皇子的动作,再看鱼裕不由带了怒气,“说说吧,怎么出来的?” 鱼裕警铃大作,没想到他七叔居然上来就问这事。他想糊弄过去,可对上七叔认真而严肃的双眼,他突然透过双眼想到了他父王。 他头低着,认真道:“七叔我错了。” 鱼朗冷笑:“哪里错了。” 鱼裕肩膀瑟缩一下,瘪嘴道:“裕儿不该偷跑出来。不该背着皇爷爷和母妃跑出来。” 就知道大嫂和父皇不可能同意他一个人出门。鱼朗让自己看起来更有威严一些,又问:“你怎么知道我在这儿的?” 第46章 鱼裕偷看他一眼, “偷听皇爷爷和皇奶奶说话知道的。” 鱼朗脸一黑, 鱼裕撅嘴瞥了他一眼,哼哼道:“要不是偷跑出来,我哪能出的来呀。” 鱼朗站起来,打量他道:“行了,先跟我回去,吃了饭洗刷干净了在说话。”他扇了扇风, 掩鼻有些嫌弃道,“闻闻你这一身味儿, 啧啧,好歹是本朝皇长孙呢, 还不如个乞丐干净。” 被嫌弃的鱼裕瘪瘪嘴, 想到路上的遭遇差点掉下泪来。 见他身上穿的单薄, 鱼朗将身上的披风接下来扔给他,“披上跟我走。” 鱼裕见他没揍他高兴的的应了声, 开心的跟在后面往后头院子走。 “七叔,您真的娶媳妇儿了吗?”鱼裕想起偷听来的话,顿时来了兴趣。 “嗯。”鱼朗在前面应了声。 得到回答鱼裕很高兴,接着问:“是个寡妇?” 鱼朗回头看了他一眼没说话。 鱼裕本不想接着问, 可心里实在是好奇, “七叔您咋想的呀,怎么就突然跑到这山洼洼里做了土匪呢。你不知道, 京城里现在都在传你当了土匪要和朝廷做对呢。” 和朝廷做对? 鱼朗脚步一顿, 回头询问:“这样传的?满京城的人都知道我做土匪了?” 鱼裕忙不迭点头:“差不多都知道了, 还有御史大人参你呢,那一阵子每天都有御史参你,但折子都被皇爷爷给扣下了。”说到这鱼裕有些得意,“那些混蛋大概不知道皇爷爷有多疼七叔呢,还真以为您做了土匪呢。七叔,您是不是故意做土匪然后好将周边的土匪一网打尽啊。” 鱼朗脸黑了黑,没说话,进了院子,瞧见屋里温暖的灯光,心也变得柔软不少,“吃完饭再说。” 鱼裕跟在他后头进了屋,屋里暖和,他舒服的叹了口气,“总算是有点暖和感觉了啊。”他说着跺了跺双脚,想让双脚也暖和一些。 陆嘉卉正在和春环摆饭,见他们进来先看见了正跺着脚的少年郎,询问的看向鱼朗。 鱼朗将鱼裕拎到炕前,解释道:“这是我侄子,我大哥的儿子。”他瞥了眼春环,吩咐道,“去将隔间打些热水过来,再拿套我的衣裳过去。” 春环并不多问,答应一声就出去了。 待屋里只剩了三人外加睡觉的小山子,陆嘉卉低声问鱼朗:“这是太子的儿子?” 鱼朗点头:“嗯,这小子敢学我离家出走,看我不收拾他。” 被眼波扫过,鱼裕一哆嗦,总觉得一顿打是跑不了了。他求助的看向陆嘉卉,哀求道:“七婶儿,救我。” 鱼家人只看鱼朗就知道基因不错,再者鱼裕他爹和鱼朗是亲兄弟,所以鱼裕长的也非常出色,一双大眼可怜巴巴的瞧着陆嘉卉,再加上身上破破烂烂的,陆嘉卉竟然心软了,她笑着瞧鱼朗道:“夫君收拾的时候别当着我的面收拾,不然我会不忍心。” 她话一落,鱼裕脸一崩,觉得生无可恋,而鱼朗则有些自得的瞪鱼裕,看吧臭小子竟敢冲我娘子撒娇,撒娇也没用,我娘子还是站在他这边儿。 鱼裕垮了脸,垂着脑袋看起来颇有些可怜。 说话间净室里传来倒水声,鱼朗道:“去把你这身皮扒了好好洗洗。” 鱼裕也闻着自己身上的味儿了,半大的少年当着陆嘉卉有些不好意思,讪笑两声,贴着墙根儿离的陆嘉卉远远的进了净室。 待鱼裕进了净室,鱼朗叹了口气,脸也沉了下来。 陆嘉卉不懂政权,但也看过不少古装大戏,当下担忧问道:“可有什么不妥?” 鱼朗低声道:“听裕哥儿道京城现在都知道我当土匪了,还传出我要拉队伍与朝廷抗衡的传言来。” 陆嘉卉一惊,这是要冤枉他们造反呢! 这朝代就这样,管你是不是深受皇宠或是嫡长还是庶长,一旦被扣上造反的名头,就算洗脱了,都可能摘不干净。 当然若是圣上能够坚定的相信自己儿子或许还有回旋余地,若是连自己爹都怀疑自己儿子有谋反之心,那么就是有一百张嘴也说不清楚了。 这件事,不用鱼朗说,陆嘉卉都能猜到不是二皇子就是三皇子的主意。 皇长子已死,若是嫡次子再没了,那么朝中能争夺皇储的也就那么几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