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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郎官赵家齐枯瘦的双手撑着床榻靠在迎枕上,淡淡瞥了眼那些纨绔又看向一向不喜自己的大哥。 他可不信大哥是真心实意来恭喜他的,来看他的笑话这倒是有可能。若是他明日就死,最高兴的恐怕就是大哥了。 但他又看清赵家和的目光,然后扫了一眼新娶进门的新娘子,眉头一皱,有种不好的预感。 赵家和身后还有其他纨绔,知道他不喜这个病秧子弟弟,便起哄道:“家齐兄娶妻,我等便跟你大哥来乐呵乐呵,看看新娘子。” 只是他们也没料到赵家老太太居然给一个病秧子娶了这么一个漂亮的新娘子,他们还以为就是赵家和说的那样,貌丑吓人的村妇呢。 赵家和见狐朋狗友说了忙笑着点头,“就是这个理。” 赵家和与赵家齐说着话,眼睛却黏在陆嘉卉身上让陆嘉卉一阵恶心,她翻翻眼皮,并不吭声,转头出了内间。 赵家和不甘心的瞥了她的身影一眼,终于撕下和善的脸皮,对赵家齐道:“二弟倒是好福气,这都半截身子埋地里的人了还能娶这么漂亮的媳妇儿,晚上洞房行吗?别到一半死过去了,这么漂亮的新娘子独守空房岂不孤单?哈哈。” 他一笑,后面的狐朋狗友也跟着笑。 赵家齐脸色铁青,双手抓着锦被又撕心裂肺的咳了起来。 赵家齐一直都知道大哥不喜他,虽然他也不知道到底哪里得罪了他。虽然自己真的像大哥说的那样半截身子入土了,可听见一母同胞亲兄弟说出这样的话心里还是很难受的。若是往日,赵家齐是不与大哥计较的,反正他左右是个死,真正喜欢他的也没几个,别人如何他不想理会。 可今日是他成亲的日子,不管如何,新媳妇现在是他的人了,而且新媳妇看上去是个好姑娘,他实在看不得大哥如此污言秽语。 “大哥还是回去吧,省得待会儿大嫂过来找,我们房里的事就不劳大哥操心了。”赵家齐说一句话很累,闭了闭眼睛强忍下心中的愤怒。 这时候被赵家和小厮拦在外面的春环跑了进来,对赵家和道:“大爷,二爷身体不好,还请大爷带人离开。” 赵家和嗤笑一声,抬脚踢在春环肚子上,春环没防备一下子摔在地上,赵家和拍拍手,毫不在意道:“你是个什么东西,也敢管爷的闲事,别以为爬了这病秧子的床,我就耐你不何了,再多管闲事将你卖窑子里去。” 春环咳嗽着爬起来,却被赵家和的小厮拖拽着出去了。赵家齐怒视赵家和,“你!你和街上的流氓有什么区别!” 赵家和闻言哈哈大笑,“二弟还知道流氓呢。”他朝身后的狐朋狗友道,“你们先回去,今晚爷要替二弟洞房。” 众人愣了愣接着哄堂大笑,他们都知道赵家和不喜自家二弟,没想到不喜到这种地步,竟然连弟妹的主意都打。不过赵家和本就不是什么好东西,做出这等事来,他们也不意外,虽有些眼馋这般美貌的小美人儿,但还是纷纷推搡着离开了。 赵家和让身边几个小厮出去守着门,然后将门关上,靠近赵家齐,小声道:“病秧子,新娘子是我替你迎回来的,今晚就由我这做大哥的替你洞房吧。”他扫了一眼赵家齐用被子盖着的腿,嗤笑,“反正你也不行。” 赵家齐粗喘着气更加剧烈的咳嗽起来,脸更是涨的通红,好似下一秒就能死去。 “兴许,哥哥还能替你播个种生个儿子?”赵家和生怕气不死二弟添了这句话便恶劣的笑了。 西边耳房里的陆嘉卉觉得自己有必要做点什么了,因为她听见对话提及她了。这大伯子不是好东西,这会儿还把门关起来了,她得小心提防着才是。 这时候听见赵家齐剧烈的咳嗽,与刚进屋时大不相同,陆嘉卉怕他出什么意外头一天嫁进来就做寡妇,便快步进去,倒了杯水给他,“慢点慢点,别理这王八蛋。” 第4章 “你骂谁王八蛋呢。”赵家和眼睛跟着美人移动,却不料美人儿嘴里吐出这词来,有些恼怒,“我二弟不行,我替二弟洞房怎么了,总不能让二弟断子绝孙吧。” “说你王八蛋还真承认了。”陆嘉卉皱了皱眉,这赵家齐居然连水都喝不进去了。 可赵家和却不理会这些,对陆嘉卉道:“行了,他都这德性了,你管他作甚,反正又死不了,这二十多年了,要死早就死了,你还是快快来服侍爷,等他以后死了,也省得独守空闺,身心寂寞。” 陆嘉卉噌的站起来,将茶碗里的水哗啦泼到赵家和的脸上,骂道:“你到底是不是人,这床上的人可是你亲二弟,就算你不喜他也不至于如此说话吧?还有老娘告诉你,老娘就是做一辈子寡妇,就算天底下男人都死光了,老娘也不会看上你这种货色,没的让人恶心。” 她本来不想多管闲事的,可自己以后到底要在这赵家待下去,若是赵家齐这就死了,那她可以预见今后的日子可不好过。更何况这赵家和言语粗鲁恶心对她侮辱,她可不是什么好性子的人任由他污言秽语。 “别给脸不要脸。”赵家和抹了把脸上的茶水气瞪着她恶狠狠道,“我这病秧子二弟早晚得死,而赵家早晚是我说了算到时候你还是得从了我,还不如现在就乖乖听话,爷以后也好疼你。你若非得不识好歹,等到那一日爷定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而病榻上的赵家齐已经进气少出气多了,听了这话脸色更加难看,如风箱的嗓子呼啦啦的响了半晌却一个字也没说出来,赵家齐面色发青的躺在那里,胸口也已经缓慢的起伏,若是不仔细看,宛若死人一般。 陆嘉卉从未见过如此无耻之人,过去推赵家和,“你如此不要脸,你娘知道嘛!” 赵家和的脸顿时拉了下来,扬手就扇在陆嘉卉脸上,“别不知好歹,给脸不要脸,那就别怪爷不客气了。”他最痛恨的就是他娘对二弟的疼爱,明明他是娘的头一个孩子,可他娘却更疼爱这病秧子,让他怎么不恨。 陆嘉卉脸上火辣辣的,有一瞬间很想上去撕了他的嘴,但是她是个识时务的人,权衡了双方力量后,没敢上前。 赵家和见她不敢还手,高兴了一些,凑近她,“让爷来乐呵乐呵!”说着栖身就要抓陆嘉卉的胳膊。 “噗!” 陆嘉卉有不好的预感,挣脱开赵家和转过头去,就见赵家齐大睁着眼睛趴在床沿上怒视着赵家和,手指还颤颤抖抖的指着赵家和。 赵家和心里毛毛的,但还是哼道:“二、二弟,就你现在这副模样,你还能耐我怎么样,你媳妇我今晚是睡定了!” 赵家和活了二十多年,从十四岁开始睡女人,睡过的女人没有五十也得有三十了,但他睡过的女人哪个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