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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就是了,反正她也不是什么良民善女。 想开了的陆嘉卉外在座位上掀开狭小的窗户看着外面萧条的景色,没一会儿就觉得无趣放了下来。 后面的路也不知还要走多久,陆嘉卉将腿一搭,在晃晃悠悠的轿子里睡着了。 赵家和自从见识了弟妹的尊容,就没了特别的想法,一路上想着如何找出那帮劫匪,对着俩轿夫连催带骂的,很快就到了县城。 城门边儿上赵家的小厮看见花轿来了,赶忙奔跑回去报信,然后早已等着的锣鼓队伍等着花轿近前便敲了起来。 赵家富裕,知道赵家今日娶亲的都跑到赵家看热闹去了,半路加入的迎亲队伍领着花轿绕着清河县绕了一圈,这才往城中央赵家去了。 赵家今日人声鼎沸,郑氏乌黑的头发一丝不苟的梳在脑后,没有多少褶皱的一张脸紧紧的绷着,她抬眼看了看外面,对小郑氏道:“老大家的,你出去瞧瞧,这吉时都快到了,怎么还不见踪影,可千万不能误了时辰。” 为了二儿子她可是特意去求了城外白龙寺的主持请的卦,说是冲喜能救回儿子的命,当初得知这毛氏长的美艳,她还有些不乐意,担心长的美艳受不住心兴许会给她儿子戴绿帽子,但她不情愿的拿八字去合的时候却是大吉。为了儿子,就算娶个丑八怪也只能忍了,更何况是个漂亮的姑娘呢,美艳不美艳的娶进赵家好生□□就是了。凭她一个小村姑也不能翻出她的手掌心去。 “是。”小郑氏规规矩矩的行了礼,慢慢的退了出去,然后舒了口气,“早死了才好呢,娶什么妻呀,没的浪费银子。” 跟在她身后的丫鬟抬头,“大奶奶有什么吩咐?” 小郑氏瞪了她一眼,轻哼了声,“自言自语呢。”她这婆婆还是她亲姑母呢,居然派个丫鬟给她,整天盯着她,说个话都不敢大声了。 外面锣鼓声渐渐近了,小郑氏停住脚,“得了,这是来了,但愿他二叔能逢凶化吉啊。”能一命呜呼才好呢。 小郑氏完成任务,又折了回去跟郑氏汇报,脸上挂满喜色,“姑母,二弟妹的花轿马上就到了。” 郑氏严肃的看她一眼,纠正道:“叫母亲,跟你说过多少次了,这里不是郑家,进了赵家要守赵家的规矩。” 小郑氏早就习惯郑氏的态度,也不气恼,赔笑道:“娘说的对,儿媳妇扶您去正堂吧。” 郑氏哼了一声还算满意的点头,然后抬起胳膊搭在小郑氏的手上出去了。 郑氏不过四十多岁,保养的又好,只看脸还是很年轻的,只是她年轻守寡,为人又重规矩,穿衣打扮无不老成持重,衣服颜色更是以稳重的深蓝等为主,再加上常年不苟言笑嘴角有些往下搭着,生生将人衬得老了不少岁数。 不过对于这个,郑氏是不在乎的,在她的心里,郑家和三个儿子才是第一位的,她守寡多年支撑着郑家若是自己软软和和立不起来,那么他们娘四个早就被郑家其他房的人生吞活剥了。 陆嘉卉坐在花轿中被颠颠的抬到赵家门口,轿子刚落稳,帘子便被掀开,就听一女子尖着嗓子喊道:“新娘子进门了~” 然后她便看到一双苍白瘦弱的手伸了过来,陆嘉卉想了想然后握住这只手,只是这只手实在太凉了,陆嘉卉都觉得自己握的这是个死人的手,她想缩回的时候却被这只手轻轻的握住了。 头上还盖着一块皱巴巴的盖头,是落轿之前匆忙盖上的,陆嘉卉看不见眼前这个未来的夫君长什么样,只能跟着这人往前走。 似乎为了印证自己是个病秧子的事实,走了没几步这未来夫君赵家齐便咳个不停。 周围仿佛站了不少的人,陆嘉卉在纠结要不要扶一下他,就听之前听到的声音喊道:“新娘子可走稳了,要进门了。” 陆嘉卉撇撇嘴然后抬腿迈步,却不想走了没几步隐隐约约的便看到身旁的未来夫君一个趔趄然后摔倒在地。 身旁观礼的人大叫一声纷纷围了上去,陆嘉卉被人挤着挤出了包围圈,站在原地有些傻眼。 难不成头一天就要做寡妇?她瞅了瞅四周,发现四面都是墙,想跑也来不及了。 赵家齐被赵家下人有经验的抬着着先回了新房,回过头来大家伙才发现站在原地的新娘子。 陆嘉卉头顶的盖头在众人拥挤中挤掉了,又不知被谁踩了一脚,她想了想最后嫌脏也没弯腰去捡。 所以众人看见的陆嘉卉就顶着一张涂了不知多少粉的一张脸,一双画的弯弯曲曲的眉毛,还有一张涂了不知有多少胭脂的嘴,除了觉得吓人,众人实在想象不出这新娘子到底什么模样。 郑氏皱眉,不经意的瞥了眼曾经将陆嘉卉夸的天花乱坠的管家,最终认命道:“继续。”都到这份上了,退货也来不及了。万没想到娶回来的新娘子居然是这个德性,她就觉得那山里的泥腿子坑骗她的银子,好歹当初也让管家留了几两银子置办衣物,竟然是这样的成果。 陆嘉卉刚想怎么继续下去,就看见夫家大伯子赵家和抱着一只大公鸡过来了。陆嘉卉心里卧槽了一声,结合曾经看过的古装剧明白了这继续和她成亲的变成一只大公鸡了。 “新娘子走起来喽。”吐槽之际,之前在门口的女人又喊了起来,然后赵家和颇为嫌弃的伸出一只手拽着红布往前走去。 陆嘉卉一脸懵逼的跟着红布进了一个厅堂,然后真的在一声声中和一只咯咯叫不停的大公鸡拜了堂。 正堂里观礼的大多是赵家各房的人,还有生意上的伙伴,瞧见这样的新娘子,心里无不咂舌,真的与赵家关系好的替郑氏着急,像赵家二房三房的人则全当看笑话了。 陆嘉卉虽然对别人窃窃私语和指指点点不怎么在乎,但到了这时候陆嘉卉才真的有些后悔路上没想法子逃跑了,因为据她观察,这赵家是个有钱的大户,古代要求女子三从四德的德行,自己进了门以后别说逃跑,就是出门都是问题,难道自己真的要和一个病秧子过日子?病秧子如果没了,她难不成要和只公鸡过日子? 想想这些陆嘉卉就觉得头皮发麻,觉得老天爷跟她开的这个玩笑有点大了。 可不能她想出个所以然来,她被人簇拥着往洞房去了。转身的时候甚至还闻到了鸡屎味儿,让陆嘉卉生生的打了个寒颤。 洞房的门在她进去的时候被人打开,隔着老远陆嘉卉便闻到一股药味,很浓烈的中药味。 陆嘉卉想起曾经自己为数不多的喝中药的经历,心里不由得同情了一下那个病秧子夫君。 “二奶奶小心脚下。”陆嘉卉还在同情倒霉鬼夫君,就听一柔声提醒她。 陆嘉卉点点头,刚迈进新房便听见一阵撕心裂肺的咳嗽声。陆嘉卉抬头却也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