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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心里软发去了一大段话:“以前以为你是在开玩笑,所以我就接了你的梗。什么暖床□□的话,都是假的,叫你的朋友千万不要放在心上。别人救他,也许就是个意外呢?心里可能根本不在意他的回报的。” 谢南庭收到消息时还挺开心,看得包学桐额心直跳:“收到信息就这么开心,出息呢?” 谢南庭没理他,点开来一看,傻眼了。这长长的一段文字,完全不是他想听的话啊? 之前的话都是开玩笑?所以她没想……,这个他可以接受。 说救他是个意外,说救他不求回报,这怎么可以? 谢南庭垂下眼睫,半天没动静,像一座过分完美的雕塑。包学桐抖着腿,幸灾乐祸地笑:“嘛呀这是,吵架了?” 他从裤子后兜里掏出手机:“对了,你大哥叫你有空去个电话。” 昨天将谢南庭疑似恋爱的消息告知谢北阁之后,对方还挺开心。谢南庭又不是走偶像路线,恋爱处理得当,不会有太大影响。 更何况,谢南庭都27了。 眼瞅着步入中年了。 中年老处男,听起来多可怕。 谢南庭这才抬头,施舍一般地递了个眼神过去,“嗯”了一声。 他复又低头,盯着手机屏幕。 一个小时过去了,宋照水没有收到回复。她松了一口气,只当人已经放下了。 没过多久,有人来敲门。 她疑心自己这房间跟接待处似的,总有人来。 谢南庭木着一张脸,发出友好的邀请:“出去吃饭吗?” 宋照水:“啊?” 谢南庭晃了晃手机:“都八点多了,你不饿吗?走吧,我们去吃饭。” “等等,”宋照水一手撑着门框,看了一眼全副武装的谢南庭,“不是,你确定叫我跟你一起去吃饭?” 谢南庭点点头,低头看了一眼她脚上的酒店拖鞋,催促道:“快换鞋,换完鞋我们走。” 宋照水站着不动,委婉拒绝:“太晚了,我就不去了。” 谢南庭挑起一侧的眉:“不是啊,你以前都是这个时候出去吃东西的。” 怕她不信,他把手机屏幕点亮,指了指钟表:“你看,真的到点了。” 宋照水其实是饿着的,胃一旦养成了习惯,轻易改不过来。 眼前这个人,较真水平已至巅峰。 奇怪的是,这样的谢南庭却比她印象当中的形象更有人情味。至少,她不反感他现在这个样子。 宋照水妥协了,换了鞋,戴上了口罩。 两个人走起路来隔得三步远,到了电梯里一人站在一个角落,互相也不看彼此,也不开口讲话。 太怪了,就像刚吵架的情侣。 宋照水没意识到这个,直到出了门,走到附近广场上时,谢南庭被一个提着篮子卖手工玫瑰花的老奶奶拦住:“小伙子,买朵花哄哄女朋友吧。” 隔着夜色,宋照水都能看得出谢南庭的窘迫。她忽然没了尴尬,只觉得好笑,便笑出了声。 但是下一刻她就笑不出来了,因为谢南庭买下了整个篮子,朝她递过来:“嗯?接着呀。” 只是被人误会是他女朋友就这么开心。他愿意慈悲为怀,哄哄他的救命恩人。 第14章 宋照水神色怪异地看了他一眼,旁边老奶奶热切的眼神太明显,让她不得不怀疑,要是她拒绝接过这篮子手工玫瑰花,这老人家很可能会继续劝他俩“和解”。 她接过花篮,僵硬地扯了扯嘴角,对谢南庭说:“走了。” 老奶奶一脸慈祥的笑意,乐呵呵地看着两人走远。 一离开广场,宋照水就把花篮递给谢南庭。 谢南庭一脸莫名,随即自以为是地顿悟:“好,我帮你拿。” 宋照水停住脚步,张了张嘴。 诶不是,谁说请他帮忙提了? 她道:“我不要这个,你自己留着吧。” 前几天还一口一个谢先生,现在已经没办法对他那么尊敬了。宋照水颇为无奈地认识到,只要一把小谢心里软和谢南庭联系起来,她就忍不住觉得谢南庭其实就是个轴硬轴硬的二傻子披上了一层欺骗世人的美丽外皮。 “不要?”谢南庭刚接过花篮,瞬间就后悔了,试图讲道理:“可是,我这是给你买的啊。” “哦?”宋照水现在领先他一步,回头看他,“我又不是你的女朋友。” 一句话成功堵住了谢南庭。 她望着谢南庭眼神里的心虚,怎么会猜不透他的想法。这人不知怎么回事,铁了心要报恩。 而“恩人”似乎对自己心怀不轨,时时刻刻试图上位…… 宋照水想起了网上一个段子,说古代女子被人救后会对恩人看脸作出不同的报答。长得好看的就说以身相许,长得不好看则说开始结草衔环,做牛做马…… 她脑仁疼,显然谢南庭的心愿就是结草衔环,做牛做马了。 谢南庭提着花篮半天没说话,老奶奶做玫瑰花做得很认真,还喷了香水,这一篮子带着香味的纸玫瑰,仿佛重若千钧。 他偷觑宋照水的表情,可惜隔着个口罩,他并不能看得出来人家是否开心。 两人最后选了一家牛肉火锅店。 宋照水瞥了一眼谢南庭平坦的小腹,敢在深夜吃东西的人要么是不会胖,要么是不怕胖。 进了店,她便有些后悔了。和不熟的人吃火锅其实很难受,她猜想谢南庭应该没什么坏习惯,只是担心没得聊。 网上聊天都能把天聊死,何况现实? 她怕谢南庭不能吃辣,点了鸳鸯锅。事实证明,番茄味的清汤纯属多余。 火锅店的灯光把人的皮肤照得通透。本来就是人间极少的好皮相,此刻的谢南庭更像是画中人。 还是添加了滤镜的那种。 谢南庭专心致志地吃东西,不言不语不抬头,一点想要聊天的欲望都没有。 宋照水灌了一口冰水,问他:“你喊我和你一起吃饭,不躲着我了?” 这话说完好久,谢南庭都没抬头。 他吃得正欢,盘子里的东西解决完了以后,他才抬头准备再下几片嫩牛肉,这时才注意到宋照水正疑惑地看着他,问:“怎么了?你不吃了?” 宋照水这才意识到他不是不理自己,而是根本没听见,于是又重复了一遍。 谢南庭的姿势很怪异,左手端着巨大的盘子,右手捏着长长的公筷,一脸纠结地回答问题:“我……就随便喊喊,你别多想。” 呵,随便喊喊,就喊到她房门口了? 宋照水指了指他的左手:“手不累?” 且不说那盘子重不重,牛肉下面还覆着一层冰,一只手端着,总不至于轻松得毫无感觉吧? 谢南庭慢半拍地低头看了一眼,捏着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