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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你这个选择不是最好吗?齐安,你不像是个连自己身后都不想管的人。” 齐安低下头:“多谢皇兄,我知道应该怎么做了。至于沈慧慧,就看她自己吧,她若是愿意,本王倒是不介意好好照顾她一生。” 齐旭点点头:“既然父皇已经下旨,那沈慧慧当然就是你的妻子。她既然是你的妻子了,自然是要和你在一起一辈子的,这也不过是平常。” 正文 第二百十五章 温言 皇宫,冷宫 “真是蓬荜生辉。怎么这个地方,竟然连刘公公都过来了?我还以为,你这一辈子和你的主子一样,是永远都不会踏入这里半步了。” 刘福甩甩自己的拂尘,轻笑一声:“在奴才心里,娘娘不管是什么时候,都不值得奴才花费精力和时间。这么多年过去了,娘娘还是看不清这一点。” “奴才今日来这里,倒也不是为了什么大事情,只是有一件小事情想要给娘娘一个交代而已。这是娘娘身边伺候了大半辈子的安嬷嬷的骨灰。” 安慧茹这时候才抬起头:“安嬷嬷的?怎么,这个贱奴没有被你们拨皮抽经吗?这倒是一件奇怪的事情。我还以为你们盼了这么多年,是一刻也不想再等了。” “娘娘真是高看一个贱婢了。对于皇上来说,一个奴婢不过就是一个废物,根本不值得放在心上。皇上本来就没有这个打算从她口中知道什么。” 安慧茹点点头:“不错,他不是这样简单的人。是我太心急了,我一直都是这样,所以总是和他错过。刘福,他有没有说以后如何处置阿寿?” 刘福恭敬地福下身体:“回娘娘的话,您不用担心寿王殿下。你放心,皇上对你来说,也许算不上一个好丈夫,但是他曾经是真心想做一个好父亲的。” “多年前,你养了太子殿下在膝下,你从来都不把心思放在他身上。后来,你又用尽了手段,想要有个孩子,一步一步,是你生生把皇上推上了这一步。” “也难怪到最后,皇上要和你死生不复相见。娘娘,你这样的人,又怎么可能让人真正喜欢呢?你这一生,只在乎自己想要什么,半点不为别人考虑。” “举凡是别人比你好过一点点,你的心中就万分不如意。人有妒忌,羡慕,是正常的,但是若为了这些,你活活要让另一个人生不如死,那就是恶毒。” “回忆往昔,若是没有娘娘在后面推动的种种,今日也不会有这么个下场。这有丈夫等于没有,有孩子等于没有,有家人也等于没有。” “奴才不是娘娘,也不知道这么多年来,娘娘是凭着什么让自己走到这个地步。但是奴才在这宫中待了这么多年,从来都没有想过可以任意。” “奴才的话,就到这里吧。奴才与娘娘之间本来也就没有什么情义,但是娘娘放心,不管你变成什么样子。你在奴才的心中,都是皇后。” 安慧茹冷笑一声:“怎么?你心里不想着让我早点死,反而是希望还是皇后吗?刘福,你不是应该最恨我吗?要不是我,你的主子根本就不会死。” “若是主子在乎这些,这么多年来,你的皇后的位子早就没有了。娘娘,其实很多时候,你根本不知道你自己是在什么样的地方。” “你总以为我的主子不喜欢你,想要害你。可在很多年前,我刚刚跟着她的时候,她偶尔会说起你。很奇怪的是,在她的口中,你不过只是一个刁蛮小姐。” 安慧茹也不知道有没有听,良久她突然开口:“刘福,你帮我去叫下太子吧。这么多年,这可能是我唯一一次想要和他说会儿话的时候了。” 刘福也没有很惊讶,更加没有好奇她想要做什么事情:“那就请娘娘稍等一会,奴才这就亲自去请太子殿下。” 安慧茹没有点头,她只是摩挲着自己妆抠中的一只手镯。她突然想起,这手镯其实不是她的,是哪个她讨厌了一辈子的女人的母亲的。 过了大概有一刻钟左右,有稳重的脚步声传过来。安慧茹看着手中的手镯,头也没有抬:“你来了,坐下吧。你我做了这么多年的母子,如今还是第一次心平气和的说话。” 那人没有说什么,只是坐在了她旁边。安慧茹闻到他身上皇室的特有的香气,顿了顿:“很多年了,我从来都没有这样离这个味道很近的时候。” “我很少抬起眼看你。一来,是我觉得你长得很有可能像她,而我最不想见到她。二来,是我知道你长得很像你的父亲,那个时候我却很少能够见到你的父亲。” 安慧茹抬起头:“可当我仔细看看你的时候,我才发现,你长得更像你父亲多一些。无论是形态,还是面貌,你都和他有八分相似,比齐安要好看多了。” 齐旭倒是不知道皇后让自己来这里,居然是说这番话。他只是觉得奇怪,这么多年来还没见皇后有这么温情的时候:“皇后娘娘今日让本宫来,就只是说这些?” 安慧茹微微一笑,鬓边的白发甚至都看起来慈祥多了:“你以为我会和你说什么?会训斥你,诅咒你还是辱骂你?其实从小到大,我都没有骂过你。” “这也不是说,我没有想过要骂你。你抱给我的时候,才不过是六个月大的孩子,连个话都不会说。我从皇帝的手中接过你,你咧着一张小嘴对我笑。” “现在想来,那是你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对我笑。可让我觉得奇怪的是,我竟然自始至终也没有想过要杀死你。我本来以为我从皇帝手中抱起你的那一刻,我会活活摔死你。” “又或者你在我身边长大的这许多年里,用毒药毒死你。皇帝看护你是一回事,可渐渐的,我却也没有了这个心思。后来我想,我也许只是多了一个我不喜欢的儿子。” “你可知道我有多讨厌你的母亲吗?你应该知道了,对吗?我划花了她的脸,也顺便毁了她一辈子的幸福,到了我这个年纪,我这个地位,也许很多事情都已是执念。” “那你的执念,就是对付我的母亲吗?” “也许是吧,其实这么多年,连我也不知道我为什么要这么做了。你是不是也觉得很奇怪,明明我做了这么多的错事,可现在还可以轻描淡写说出这些话。” 她突然把手中的手镯,放在了齐旭的手掌心:“我养了你十年,从来也没有给过你任何东西。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