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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依那贱人,去请她进来吧。”丝柔听到这话,脸上一愣,又想到那天太子妃的话,这才出去。 英妈妈这一次来心里装着事情也就没有发现丝柔的异样,她一进门就着急地看着太子妃。刚要开口不知道想到什么又闭上了嘴巴,转换了口气。 “夫人派老奴过来是来看看太子妃娘娘的身体怎么样。上次太子妃娘娘走了以后夫人心中也有悔意,不管怎么样都是母女,夫人心中哪里真的舍得和娘娘生这么久的气。” 苏语溪却明白过来,立马就打发了所有人。等到所有人都出去了才问英妈妈:“到底是什么事情?母亲怎么突然这么急急忙忙地派你过来?” 英妈妈这时候才开口:“娘娘,真是不得了了。我们今天才知道,这苏家最狡猾的人居然是那个苏语然!所有的一切都是那个人弄出来的啊,娘娘在东宫可真是要小心。” 苏语溪却不以为然:“是不是又是那个柳依说的?你和母亲是不是都傻了?苏语然有这么大的能耐的话,她何必还一直在东宫这么被我摆布?” “你也回去告诉母亲去,不要什么事情都怪罪到苏语然的头上。苏语然不是什么人物,要是母亲真的想要报仇,也应该找那个武伯侯老夫人!” 英妈妈却摇摇头:“恐怕太子妃娘娘这次还真是错了。这话虽然是柳依说的,但是确实没有一点撒谎的漏洞。特别是这人说的事情,还是在她没有来苏家的时候。” “娘娘你想想,就是柳依再傻,也不可能真的做这么愚蠢的事情。更何况,她刚刚生下孩子,怎么可能舍得下自己的儿子?就是为了自己的儿子可以活命,她也不敢这么撒谎啊!” 苏语溪皱皱眉:“妈妈的意思是这人说得是实话?要说母亲受了这些刺激,整个人的心思有点不安静倒是可以理解。可现在怎么连妈妈都变成这样了?” “妈妈算是从小看着那个苏语然长大得吧,你难道这么多年都没有看出来吗?不错,苏家的有些事情确实都没有办法解释,但是就是再不可思议也不可能是她做的!” “苏语然不过就是一个没有什么前途的庶女。就是退一万步讲,她费尽了心机又怎么样呢?不还是一个小小的媵妾,连个高一点的名分都要不到的女人!” “柳依也就这样的本事了,母亲何必还要浪费时间呢?索性就让她死在苏家的院子里好了,她现在生了个这么没用的东西,父亲可不见得还有什么心思对付她。” 苏家,正院 “你最好是可以证明现在自己讲得话都是没有问题的,要不然你的儿子想来也会在这冷天气生病一场的。小孩子可没有我们大人这么好的身体。” 柳依心头一颤,死命地咳嗽了几声才开口:“夫人不用担心,证据奴家迟早会给你的,但绝不可能是现在!奴家还是想要多活几天,夫人不是也知道奴家的打算吗?” 苏杨氏看了她一眼:“不错,我也不在乎你多活几天,只要你可以讲出事情。你今天就回去吧,别到时候你的事情还没有说好,这身体就已经不好了。” “对了,你回去以后也好好想想清楚。你到底是想要自己活着呢?还是想要你的孩子活着?不过也有可能你不在乎谁活着,毕竟对于你来说,这孩子不过就是一个工具而已。” 柳依走的时候看了看孩子的方向,这一次她的眼神更加坚定了些许:“夫人放心,我知道两面三刀的小人是什么下场。既然已经决定走这一步,想来我也不在乎别的了。” “只是奴家有一句话要劝告夫人一句,若是夫人随意小看了那个女人,想来最后夫人也得不到什么比奴家更好的下场了。奴家倒也不是恐吓夫人,只是奴家想起了曾经的大小姐而已。” “本来是侯府掌权的当家夫人,可是她一步步走来,到最后竟然是以这样的方式惨死在侯府的后院中。夫人和太子妃不是没有查过,可查出来什么了吗?” “夫人要是不信,大可以仔细去问问整个苏家的人。即便是最会伪装的人,又怎么可能半分痕迹都不会露?只是不知道夫人要是知道了这其中的事情,会不会痛彻心扉?” 沙柳村,东屋 苏语然突然从午睡中惊醒,惹得旁边的齐旭也一下子都清醒了起来:“怎么了?是不是做恶梦了?”齐旭看着她整个人惊慌地样子,心里一紧。 想到刚才在集市中看到的人,以为她是想起了之前的事情,连忙把她搂在怀里:“别怕,都过去了,一切都过去了。你放心,你现在很安全。” “你不是很喜欢吃那个糕点吗?我刚刚给你买了些,你待会儿尝尝看好不好?”齐旭擦干了她鬓边的汗水,“待会儿我再给你煮一锅子青菜吃,那菜是难得的好东西。” 苏语然双眼迷蒙,好像现在才听明白齐旭在和自己说什么。她转过头,看了看齐旭:“殿下,我刚才做了一个梦,梦里全是血,我的孩子又没有了。” 齐旭看到她的样子只觉得难受,他抱紧她:“没事了,别自己吓自己了。没有人了,也没有孩子,噩梦都是不灵的,你不要害怕,没事的。” 苏语然红着眼睛:“你都不知道,我的血好像都是流不干净的,一直流,一直流。好些时候,我都以为自己要死了,可是后来我又活过来了。” “他是我的孩子,还这么小,可是我连保都保不住他。我真是没用,我真是没用,我连个报仇的方法都想不到,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离开我。” 齐旭不停地安抚着她的背,嘴里却不知道说什么安慰她。她很少在自己面前诉苦,即便有时候说起幼年的事情,言语之间也没有什么特别的情绪。 他明白这样的感受,人有时候承受的东西和情感多了,又没有人倾诉就学会了挤压。长久以后,也就不会觉得很多东西会过多影响自己的心性。 他是太子,从小就被要求喜怒不形于色,是将来为君的本份;而她是庶女,就是想要高兴或者生气可能都不能跟着自己的心意来。 他们一个高高在上,一个简直低微如蚁,可他们有时候的境遇竟然也差不多。齐旭不知道哪里涌出来的一股怒气,想着要是他回到了东宫,一定要了苏语溪母女的命。 两人说话的声音似乎吵到了正在午睡的青柠,这几天跟着苏语然他们,这小人儿都要被养娇贵了。现在听到这让人不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