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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院中走,一边简单扼要的说起了案件:“早前我们接到了一起报案,说是从邻居家中传到了惨叫声,等我们的人赶到时,年仅七岁的被害人佐藤元太郎躺在血泊中,而嫌疑人同时也是被害人的父亲佐藤义辉昏迷不醒,我们将他们送到了综合医院。其中佐藤元太郎仍在昏迷中,而且他的骨头断裂了四根,至少需要在医院呆上一个月,而佐藤义辉,医生在他体内检测到了过量的迷幻药,我们等了八个小时还没有等到他完全清醒,在面对我们的询问时,他声称完全不记得当时发生了什么,包括他是如何服用的迷幻药,以及如何拿棒球棒伤害了他的儿子。目暮警部想请你来分析下他有没有说谎——怎么了吗?” 佐藤美和子敏锐的注意到了林宁神情的变化,便下意识这么问道。 林宁意味不明道:“只是突然明白了为什么会有人说‘警察总是最后来的那个’了。”他们的信息更新有点慢了,好吧,主要是她们这边有点快了,不过铃木美和子的描述中并没有提到迷幻药成分超标的事,这好像有点不太寻常。 佐藤美和子:“??” 等她们见到目暮警部,目暮警部一看林宁就头皮一紧:“怎么了?” 林宁直截了当道:“我想先看一看佐藤义辉的检验报告。” 目暮警部下意识道:“好的。” 尔后林宁盯着检验报告道:“佐藤义辉体内的迷幻药成分,对一个小孩子来讲足以致命了,而对他这么一个成年人来说,怎么看都不会是嗑药一次会有的用量。综合医院的负责人没有特别告诉你们这一点吗?” 目暮警部大吃一惊:“什么?” 他们随后就去询问了综合医院的负责人,接着才知道另外一起体内迷幻药成分同样高度超标的那起案例。院方没有特别说明这件事,是因为那名病人是被他们医院的运输车撞死的。正确来说是那名病人因为体内的迷幻药,导致他分不清现实还是虚幻,就自己跑到了马路中央,被疾驰而过的运输车撞了个正着。而综合医院先前已经有了宫本周一成为谋杀案犯人的丑闻,尽管这次的病人负全部责任,但是如果新闻曝光了,对综合医院可能又是一个致命的打击,所以他们就暂时隐瞒了此事,想要进行一次能让他们损失减到最小的公关。 “你们简直是——”目暮警部努力了下都没有找到合适的词,只是脸涨得通红,看起来为综合医院这种将利益置于病人之上的做法愤怒不已。 林宁眉目不动道:“我想现在不是针对院方进行评判的时候,我看了下佐藤义辉和那位名叫山田一郎的死者的病历,他们药效发作的时间仅仅间隔半个小时,而他们体内的迷幻药成分也相差无几,而我不认为这是一种巧合。” 目暮警部一惊:“你是说?” “他们很有可能是一批次的受害者,”林宁顿了顿后说道:“而我们需要的是查一查他们两个有没有联系,除了他们之外还有没有其他类似的受害者,借此来分析这起案件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她如今也是体验到消息滞后性带来的不便了,不过说起来自从上次她家白皇后查到了FBI探员安德雷·卡迈尔,他在联邦调查局总部调取她的资料后,眼下都过了好几天了,她这边却没有发现任何异常的后续,难道这其中也具备了滞后性?还是说他们还没有就他们知道的,给出他们认为合理的推论? 林宁想了想后觉得她不着急,现在还是来看这起投毒案吧。 在林宁那么提点过后,刑侦人员们就重新忙碌了起来,他们将对佐藤义辉先前被抽取的血液进行重新检验,另外也调查起佐藤义辉和另一个因为出现幻觉,跑到马路中央而不幸被撞死的山田一郎来,还有其他警员也向其他医院进行问询,看他们有没有接收情况类似的病人。 在这期间,林宁去见了还没有完全清醒的佐藤义辉。他完全不记得他是如何拿起棒球棒,砸向了他的幼子的,同时也不记得他是怎么被下药的,最后的记忆只停留在他从妻子那儿将孩子接了回来。他和他的妻子正打算离婚,目前都已经分居了,他们的儿子选择了跟着他的妻子住,而根据先前目暮警部他们得到的信息,佐藤夫妇之所以要离婚,是因为佐藤太太出轨,于是目暮警部认为佐藤义辉之所以会对儿子下毒手,是因为儿子站在了出轨的母亲一方,这让他感到了双重背叛。 这么分析也不是没道理的。 不过在和佐藤义辉交谈过后,林宁就意识到佐藤义辉对他的幼子佐藤元太郎如今的状况,感受到很痛苦,那种痛苦是真实的,而且他也非常的愤怒,但他并不是为了报复他太太,进而伤害了他们的儿子,最起码不是在有意识的情况下。这从佐藤义辉在失控的情况下,说的是“元太郎,你怎么会发生这种事?”,而不是“元太郎,对不起”——他并不认为自己伤害了自己的亲生儿子。 总结来说,佐藤义辉是恨他太太,但在平常状况下没有到也恨站到他太太那一边的儿子的地步。只能说他所中的迷幻药,引发了他体内的愤怒因子,又在幻觉的作用下,做出了极度攻击性的行为。 很快,其他医院的反馈消息汇总了过来。 如同白皇后先前所说的那般,加上佐藤义辉和山田一郎总共有八名有类似的病情的病人。 “他们被下毒了,我想是在同一个地方被下的毒。” 目暮警部顿时一凛,将情况汇报回了警视厅,从警视厅调派更多警力来,去分派到另外两家医院,查询那六名病人的情况,而无一例外他们都不记得他们在哪儿被下得药,和佐藤义辉的情况差不多,他们最后记得的一件事,都是数个小时之前的,之后的记忆全都是一片空白。这么一来,警方无法很好的追踪他们之前都去过什么地方,在哪儿产生了可能的交集。更雪上加霜的是,受害人们互相之间并不认识,而且他们就是普通不过的东京市民。 林宁把他们的档案翻了一遍,撑着下巴说:“无差别攻击。” “目前没有接到勒索的请求。” “也没有组织或教派站出来说为此事负责。” “同时受害者失去记忆,让侦查难度变得无比困难,那就不会单纯为了恶作剧的青少年做的,他们还不够这么谨慎,那嫌疑人这么做就是在实施他的复仇计划,他是复仇型的下毒犯。” 目暮警部:“???” 他不得不出声:“川岛桑?” “哦,”侧写师宁持续上线道,“根据多起案件的归纳分析,我们知道有四种下毒犯会大规模攻击受害者。有为了敲诈勒索而破坏商品的人,他们会以顾客当人质来榨取金钱;有狂热份子,政治狂热份子或是宗教狂热份子;有恶作剧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