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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让人心中渴望。 长生教在教主高长宗的带领下在江湖上大肆掠夺,烧杀抢掠无恶不作,最后不知怎么,听说这东西在玄武山庄。 于是玄武山庄遭遇了灭门惨祸。 付翊从没听说过家中有什么长生丹,他父母临死前什么也没跟他说。 长生教卷土重来,目标之一绝对就有他。 他却不能让余欣及霁月楼再因为他而陷入困境,不然他良心难安。他将余欣送走,然后随同萧晋光前往天药堂求药。若是最后能保下命,他就在附近找个安稳平和的小村庄住下,不求别的,能吃饱穿暖就行。 若是此行遭遇不测…… 付翊下床穿上衣服,想给余欣外婆写封信,以免余欣在厉家受了委屈也没人撑腰。 只可惜他房中没纸也没笔。 他只得套上披风,推门往书房走去。 萧晋光的房间就在他隔壁,他经过时,忽然听到里面一声巨响。付翊立即拍了两下门,道:“沈兄醒了吗?” 他拍了好几下,没有回应,一旁经过的奴仆赶了过来。 付翊有些慌了,抬脚把门踹开。只见床上空无一人,付翊转身走进里屋,里面的屏风都倒了,挂着衣服的架子旁倒着一个人,付翊只扫了一眼,转头踢了一脚身后的仆人,喝道:“滚出去!这也是你们能闯的?把方少爷叫过来!” 碧血剑剑尖抵在地上,剑鞘被丢在了一边,剑柄被萧晋光死死攥在手中。他的脸色惨白无比,豆大的汗珠从脸上滚落,左手手臂上划开了一条极深的伤痕,里肉外翻,鲜血淋漓,看着极其惨烈。然而萧晋光仿佛承受着比这还要痛上几倍的痛,整个人弓了起来,牙齿紧闭,近乎丢了全部的意识。 “永定王!” 付翊走上前时,他正举起碧血剑往自己手腕上砍过去,那位置简直要命,付翊吓得劈手夺过碧血剑丢远了。 付翊按住肩膀,伏在萧晋光身边喊他的名字,对方疼的头顶青筋爆出,眼睛紧闭,这幅模样,如同中咒一般忍受生不如死的折磨。 他伸手勾住对方的脖子要把人扶起来再说,萧晋光忽然睁开了眼,原本清明的眼睛满是红色血丝,忽然将付翊反扑在地。付翊一头磕到墙壁,疼的他抽了口气,还没把身上死沉的人踹开,手腕上就传来剧痛。 这他娘的一定是狗年生的!那咬在他手腕上的牙齿也太利了些! 付翊使力推开他,萧晋光神志不清被掀翻了,然后又暴起般将他抵在了门板上。 付翊几个大动作下牵动了右肩和胸口的伤,疼的他龇牙咧嘴想打人,等反应过来,右手手腕已经被咬破了。 然后他清晰地感觉到萧晋光吸了他的血。 付翊忽然浑身冰凉,停止了反抗。 鲜血入口,萧晋光仿佛被掐住了脖子般停下了动作。 他的衣领在折腾中扯开了,露出白皙健壮的胸膛和胸口自己抓裂的伤痕。 他的一双眼睛依然红得厉害,只是眼神清明,脸色却是比方才还要白,整个人仿佛失了魂一般。 血腥味弥漫开来,两人在沉默中小心翼翼地喘气。 被奴仆一大早叫起来的方寒阳火急火燎地穿了鞋拿上外套就奔了过来,“发生了什么?这什么味……” 他顿住了声音。 萧晋光扯过散在地上的帐幔盖住付翊,转头色厉内荏道:“滚出去!” 被赶出房间站立在寒风中的方寒阳:“……” 任由一块白帐幔盖住自己只露出个头、感觉场景诡异的付翊:“……” 萧晋光找来纱布给付翊包扎。伤口不深,表面却血肉模糊,付翊疼得汗都冒出来了,忍不住缩了一下,被萧晋光按住。 付翊偷瞄了一眼,萧晋光脸色阴沉,他于是小心翼翼道:“都是口水,不洗一下吗?” 萧晋光看了他一眼,没有说话。 付翊又怂了。 包扎完了,付翊道:“王爷,受伤的是我,你摆这幅脸色干嘛呢,要我哄你吗?” 萧晋光转头面无表情地看着他。 付翊于是又怂了。 他低头指了指萧晋光的手臂,对方自残式的划伤伤痕还在流血。 萧晋光扯过碎布随手包扎了一下,还图快打了个死结,那绑法看着都让人觉得疼。他站起身披了件外衣,出门找到越鸣,吩咐道:“去把方少爷请过来。” 付翊自己爬了起来,他的右手多灾多难,双脚倒是健全得很。 萧晋光拦着门口,道:“你去哪?” 付翊愣了愣,“我……”他回房啊,不然呢?哭着求抱抱? 他还没来得及说,敲门声就响了。萧晋光没犹豫就开了门,方寒阳缩着脖子走了进来,萧晋光回头跟越鸣交代了几句,又把门关上了。 拎着医药箱的方寒阳立即逃得远远的,心道:怎么有种杀人灭口的错觉? 萧晋光拉着付翊在一边坐下,把他皱成一团的外袍脱下来,付翊吓得挣扎,被他一手按住。萧晋光皱眉:“别动,刚才弄伤你了。” 付翊:“……” 这对话怎么回事啊怎么这么诡异! 方寒阳眼观鼻鼻观心,处理了付翊手腕上的伤,然后给付翊胸口及右肩的伤口抹药,重新包扎。 萧晋光在一旁自己处理了手臂上的剑伤,全程没说话,只听着方寒阳在那里不停地说着与伤口有关的禁忌的事。 付翊等着方寒阳亲自把他处理妥当了,才把捡起来的碧血剑往桌上一放,清脆撞击声敲击在另外两人心上。方寒阳抬眼瞧了付翊一眼,原来老友总是春风和煦面带微笑的脸此时容色泛白,神色冷淡严肃。 付翊用无比强硬的口气说:“手拿出来。” 萧晋光乖乖地伸出了手。 付翊对方寒阳道:“诊脉。” 方寒阳:“……” 片刻后,方寒阳凭着自己三流医术,诊出个啥也没有,他皱着眉头道:“脉象正常,身体没有大碍。” 付翊挑眉看了萧晋光一眼,对方神色冷静。 付翊道:“那么沈兄,月裂门中少巫说沈兄幼年为高长宗种下毒,现在能否同我详细说说了?” 方寒阳赶忙竖起耳朵。 萧晋光沉默了片刻,道:“我十六岁那年,才被洪武帝接回皇宫,在那之前,高长宗在我身上种下消魂散,想让我成为他手下的一颗棋子,搅乱南朝朝堂。后来他销声匿迹再也未曾出现,我侥幸苟活至今。” 如他所说,堂堂永定王都是“苟活至今”,那他们这些平庸无名之辈算什么?蝼蚁吗? 付翊:“消魂散是什么?” 方寒阳心里微惊,“一种慢性毒,若是剂量小,几十年都不会使人毙命,但是每隔一段时间中毒者都将承受噬心之痛,内力越高者受到的反噬越大,有可能产生嗜血杀人的渴望。此毒……据我所知,江湖之上暂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