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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端去客厅,邝夏正跟兔杂兴奋地交流着。 “睿白的厨艺可好了,但是如果我不买菜,他根本不会做饭给我吃,只会丢给我一堆外卖电话让我自己去点。” “天哪,傅老师做的木糠杯好好吃!”兔杂一勺接一勺挖个不停,“真没想到诳骗老师竟然这么活泼。” “不然呢?你以为我是怎样的?”邝夏喝了一口红茶拿铁,“我和你说,睿白还会泡很好喝的红茶拿铁,但是他就喜欢拿速溶的糊弄人。” 他权当没听到,拿着一本漫画看得兴起。 “上次通话,我印象里诳骗老师应该是个高冷干练的女强人形象,傅老师的话,听声音很温和,感觉应该是一副学者风范。” 邝夏和兔杂看了眼正看漫画的某人,同时笑出声。 “我还真的不高冷,处久了就知道了,而睿白,得了吧,私底下就是个不修边幅的宅男。” “疯婆子。”他跟了一句点评,邝夏大大地翻了个白眼。 “傅老师和诳骗老师感情真的很好呢。”兔杂笑道。 “谁让我和他是发小呢。”邝夏挑了挑眉,“不然谁乐意跟这个闷葫芦做朋友。” ——“尤其这个闷葫芦还是男的。” 热闹的时间总是过得很快。 站在只剩他一个人的房子里,很安静,只有偶尔水的滴答声,空调工作的声音,还有外面没完没了的知了声。 外面的夕阳红火,明天又是一个憋闷燥热的天气。 “好想下一场大雨啊。”他自言自语,打开电视按到了CCTV1,恰巧瞄到底边滚动的字幕。 今明两天,北方高温将会迅速覆盖甘肃、山东等10省区市,省会级城市中像是银川或将出现连续6天的高温天气,有望挑战当地连续高温日数纪录。而江南地区将持续高温高湿,提醒市民注意做好防暑措施。 第3章 0.3 等一切都妥善地处理好,这个夏天已经过了一半,他每天都窝在那三室一厅中,看很多很多的书,很多很多的报纸,也做很多很多的事,没有一刻让自己的思绪自行发酵。 兔杂偶尔会来那么一趟,他能看出兔杂眼中有些不该存在的情绪,就如曾经的他一般;而邝夏,自那次之后就没有再来过,但打电话过去她总能说上很久,小到她一不小心给多肉多浇了几次水,大到又奔了多少不管好的不好的社交场所,约了几次,最后又突然变为她一些敏感卑微的小心思。 “你吃药了吗?”他打断了邝夏的侃侃而谈。 “药,我吃了呀。”邝夏那头传来一连串的药瓶声,“听,就剩下这点了,正好后天要去看诊,让医生再给我开点。” “我最近在家待不住,我决定明天再去N吧晃一圈,喝个酒。” “别喝,也别约了。” “嗨,没事的啊,我觉得我最近很好,做好防护措施就行。” 他听得出,邝夏的情况严重了很多,医生上次重新开过的药已经控制不住她的病情了。 “最近那些小崽子们天天尽知道找事,想想老娘当初还不是自己摸索出来的,他们是幸福太久了吗,还抱怨我没跟他们说要这么做,他们真当自己还是小公举小王子么。” “你最近晚上都几点睡的。”他岔开了话题。 “最近工作很忙,有时候都通宵了,不过感觉还行,第二天竟然也不是特别累,平时一般都是凌晨两三点睡的吧。” “你需要早点休息。” “最近精力比较充沛,不太困,没事的。” 快临近晚上12点的时候,两人才挂断了电话,他决定后天跟着邝夏一起去医生那边,问问医生具体的情况。但万万没想到的是第二天五点多的时候,他接到了邝夏打来的电话,让他去警局将她保出来,泡吧被扫黄抓进去了。 而当他从警察得知了缘由,看到一身凌乱但很精神的邝夏,知道不能再拖了。 “邝夏,你知道你今天为了什么被抓进去的吗?” “不就是我玩太过了嘛,偶尔而已,没事的。” “你这叫一般得过吗?!”他真的没想到邝夏会变成现在这样,“□□!你竟然!咳咳咳……呕……” 他想吐,犯恶,甚至能感到喉头涌上一阵血腥味,不知是因为那恶心的词汇还是因为……他扶着墙壁的手紧紧握成了拳头。 “你反应别这么大啊。”邝夏有点慌了,慌乱难得出现在她脸上,“我错了,睿白,我真的错了。” 胃开始作痛,他双手捂在胃的位置上,靠着墙壁一点点滑坐在地上,邝夏想伸手扶他,却在看到他的眼泪后停住了。 “对不起……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我最近变成这样……” “对不起,睿白。” ——“邝夏,我身边只剩下你了。” 他看着桌上曾经爱吃的菜色,只觉得一阵反胃,最近他食欲减少很多,整个人瘦了不少,偶尔还会有贫血症状,胃也隐隐作痛。 邝夏看着一脸憔悴的他,满心愧疚:“前段时间,真的是给你添麻烦了。” 他勉强动了几筷子,放下筷子笑了笑:“早上吃得比较多,吃不下了。” “那我们打包吧?都是你爱吃的,你拿去。”邝夏擦了擦泛红的眼睛,招呼了服务员。 “你带回去吧。”他觉得连说话的力气都快没了,“你不会做饭。” ——“邝夏,邝夏,狂夏。” “您好,请问您是邝夏的亲属吗?” “不是,但我是她的好朋友。” “您是她过往所有登记资料中的紧急联系人,所以我们只能打给了您,接下来请您保持冷静。” 他很冷静地听着电话那头说出残酷的事实——邝夏跳楼自杀了。 “嗯好,我会去认领尸体的。”他平淡到让对面停顿了两秒才道别。 第4章 0.4 他一个人站在墓碑前,墓碑上的照片是一脸笑容灿烂的邝夏。 邝夏的主治医生很早就说过,临床上仅有1%的患者是单纯的狂躁症发作,大部分的患者患有狂躁症的同时,还患有抑郁症。 仔细想想,大概从他将邝夏从警局领出来的时候开始,邝夏就时常沉浸在愧疚和自我厌弃中,哪怕主治医生以及他的开导都无法将她完全带出。又加上他那段时间身体状况实在不好,没有那么多的精力放在他人的身上,邝夏什么时候从狂躁这个极端转向抑郁,他真的不清楚。 如其名,赶上了狂躁夏天的尾巴,邝夏从楼顶一跃而下,让自己永远停在了人生中最美好的年华。 “傅老师。”背后传来兔杂的微弱声音,他从泛滥的思绪中脱离,放下手中那一大串满天星。 “你也来看邝夏吗?”他向旁边让了让,看着兔杂放下了手中的一大束白菊。 兔杂点了点头,没有邝夏在,两人之间大半时间都没有话题可聊。 “我之后要出去旅游一段时间,散散心。那些合作都定下来了,有要紧事打我电话。” “好。”兔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