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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置信地低头看去,竟是满手的鲜血。 舒孟谦深情地望着他,仿佛决绝一般地说道:“我……爱……你!” 宋轶扬的双眼顿时就湿了,眼泪一下子流了下来,“你别说了,我叫救护车!” “不要!”舒孟谦一把抓住他,轻轻摇了摇头,固执地说道:“扬扬,我爱你!” 宋轶扬简直急死了,在这一刻他什么也顾不上了,什么恨他,以后两不相见等都是屁话,他只想要他好好活着! 我还没原谅你呢?你怎么可以死?! 宋轶扬擦了擦泪水,做了个深呼吸,振作起来,温柔地看着他道:“我也爱你!我们先去医院好吗?” 舒孟谦发自内心地笑了笑,点了点头,依旧十分虚弱地说道:“拿我手机打给小光。” 小光是他的助理,想来是小光知道他以往去的医院,宋轶扬也没多想,照着他吩咐打了过去。 电话接通后,小光显然本就十分着急,一听明白具体情况,便说把他送到某医院去,他在急症室门口等他。 宋轶扬依言赶紧把他送了过去,一进医院便早有医生护士在旁边等着,想来小光把手续都办完了。 私人医院,收费高昂,来看病的人并不多。 宋轶扬本想跟着进去的,却被小光拉住了。 “宋编,你也知道今天起我们工作室就正式解散了,谦哥连我一块辞退了。”小光为难地开口。 宋轶扬皱了皱眉,道:“你现在有事要走吗?” “嗯。”小光有些羞愧地点了点头,“我早通知了家里人,跟着谦哥工作以来都没怎么休息过,这次正好有时间,所以把家里人都接来北京,准备陪他们玩几天再一起回老家去。现在他们快到车站了,我得去接他们。” 宋轶扬也理解,能想得到跟着舒孟谦,他们确实没什么休息。“好,你去吧!” 小光又有些为难地接着说道:“那我就不来了,谦哥在北京没什么亲人,朋友也都不太靠谱,宋编能麻烦您照顾他几天吗?” “……”宋轶扬犹豫着,最后还是答应了,接着问了一句,“陈圆圆呢?” 小光诧异道:“宋编你不知道吗?陈圆圆工作时玩忽职守,我很久都没见到她了,应该早就被谦哥开除了。” “她不是他的女朋友吗?” 小光更加震惊了,“她什么时候是谦哥的女朋友了?她早就结婚了,孩子都多大了。” “……??” “呃……”小光有些不好意思地说:“我上次给谦哥收拾文件时看到的,她孩子都七八岁了,前两天我还在王府井那看到她跟她老公一起逛街。” 宋轶扬觉得有哪不对劲,但具体情况也只能问舒孟谦了。他想了想最后问了句:“小光,你谦哥到底什么情况?” “呃……”小光愣了愣,看了一眼时间,忙说:“宋编我先不跟你说了,来不及了。”说完就急冲冲走了。 “……” 宋轶扬更加觉得奇怪了,他这怎么看都像是落荒而逃。 身后急救室的门打开了,身穿白大褂的一群人推着舒孟谦走了出来,宋轶扬赶紧迎了上去。 为首的主治医生是个四十多岁的男医生,打量了一番宋轶扬,尤其在他嘴角停留了两秒,最后略带怒气道:“你是病人的家属?” 宋轶扬毫不犹豫道:“嗯。医生他怎么了?” 医生瞪了他一眼,抬了抬下巴,问道:“你俩是不是打架了?” 宋轶扬不好意思地点了点头,“嗯。” “简直胡闹!”医生大怒道:“不知道他刚做完手术吗?还打架?以为割阑尾就不算手术了吗?要不一人再给你开一个口子再去打试试?” “???”宋轶扬满脸疑惑,“阑尾?” “你不是病人家属吗?”医生狐疑地看着他,“你不知道?” 宋轶扬看了一眼装睡的某人,黑着脸说:“不知道,他没说。” “嗯?”医生看他不像是开玩笑,转头对舒孟谦道:“睡什么睡?刚出门不还在求我们给你保密吗?” 舒孟谦慢悠悠睁开眼,偷偷瞥了一眼宋轶扬,尴尬地望着医生。 “多大个人了,做事一点都没分寸!你要是再偷跑出院,就别回来了!你不要命可以,但不要给我们增加工作量!” 主治医生教训完,带着一队人气冲冲走了,只留下一个小护士推着病床,三人大眼瞪小眼看了片刻。 宋轶扬冷冷地盯着舒孟谦,“不打算解释解释?” 舒孟谦尴尬地咳了两声,“我们先回病房!” 单人病房里,所有的看护用品都在,床位信息栏里还写着舒孟谦的名字,以及具体更换药水的时间。 小护士帮着把舒孟谦放到床上后,小声嘱咐了一句,“男神,您可千万不能再私自出院了,谷医生都快把我骂死了!拜托!” 舒孟谦尴尬极了,保证自己绝不偷跑了,小护士这才一步三回头走了。 宋轶扬敲着二郎腿坐在一旁,似笑非笑地看着他。 舒孟谦做出一副委屈的模样,眼巴巴望着他,道:“昨天上午完工后我就胃痛,到医院一检查才知道是急性阑尾炎,晚上动的手术。你今天给我打电话时,我真觉得好了,伤口也不疼……再加上,你好不容易联系我,所以我才偷偷溜出了医院。” 宋轶扬冷笑一声,站起来就走。 舒孟谦急了,想也不想就准备爬起来,一动又扯到了伤口,无力地倒了下去。 宋轶扬回头怒瞪着他,“你干嘛?” “你要去哪?” “回家!” 舒孟谦着急道:“你走了我怎么办?” 宋轶扬咬牙切齿道:“我他妈灶上还炖着老母鸡!” 舒孟谦愣了愣,“你炖老母鸡干嘛?” 宋轶扬气道:“喝啊!不然炖来扔了啊?” 舒孟谦眼巴巴地说:“我也想喝!” 宋轶扬嫌弃道:“你喝个鬼!”说着就走了,走到门口时又忍不住回头看了他一眼,正好撞上他不舍的眼神,无奈地叹了口气,“等着!” 舒孟谦怔了怔,嘴角不受控制地弯成了一个好看的弧度,连眼角都带上了笑意,大大地点了点头,“嗯!” 宋轶扬见不得他这得意忘形的样子,接着说了句,“别多想,我只是答应了小光帮忙照顾你几天。” 那人的神色果然立马黯淡下来,不过很快就调整了情绪,朝他笑了笑道:“那你快去快回!” 宋轶扬一出病房就不由得叹息一声,他该拿他怎么办呢? 当初那个舒孟谦就是这样吧?哪怕对其他人都冷酷无情,对着他永远跟个大狗子似的,笑得傻兮兮的。 明明已经说好了以后就把他当作是陌生人,但是对着这样的他,那个他曾经最喜欢的少年,仿佛又回来了啊? 他好像,又狠不下心来了。 次日,宋轶扬在看护椅上醒来,天色刚蒙蒙亮,走廊里时不时传来走动声和交谈声。 他抬起手看了一眼表,已经是七点半过了。 阑尾割除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