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爷玩了,改天再赔罪。” “……可以不要总说些拱我火的话吗?”楚霁看他一眼,终于打定主意,直接伸手把他从地上扯了起来,“走,我家有药。” “呃,我能拒绝么……” “闭嘴!” “……” …… 黑色路虎载着两人绝尘而去。 也许,这的确会是一个不寻常的夜晚。 楚霁觉得自己真是莫名其妙,居然就该死地发了善心,让那个不识天高地厚的祁白又一次来到了他家里。 而现在,吃了药的祁白正无比坦然地睡在他的床上。 他瞥了一眼对方乖乖窝在枕头里的呆萌睡相,终是忍不住坐在床边,仔细地打量起来。 嗯,睫毛真长,五官真精巧,唇角还微微翘着,像是做了好梦 ――睡着的祁白,的确比醒着的时候讨人喜欢多了。 难怪手下递来的基本资料中显示,祁白也有很多爱慕者,这么看来,别说是女生了,就算是男生,都没准会对他动心。 等等,为什么会出现这种诡异想法? 楚霁登时给了自己一巴掌。 果真是中邪了。 祁白突然懒懒地翻了个身,顺手扯过旁边的薄被,把自己裹了个严严实实,毛茸茸的小脑袋还下意识往枕头深处拱着,简直是憨态可鞠。 这样的他,和往常那副流氓兔形象完全不同。 倒真是……挺可爱的。 尽管很不情愿,楚霁却还是在心里作出了如是评价。 第一次对一个人产生了无可奈何的情绪,说不清道不明,既不甘心放纵忽视,又不愿意极端惩治,所以只能拖了又拖,直到连自己也觉得幼稚。 这到底是怎么了? 他叹了口气,秀致眉眼间现出几分罕见的迷茫。 于是乎,一个睡着一个看着,直到墙上挂钟有节奏地敲了十二下,楚霁却恍然惊觉,时间已经很晚了。 可这家伙还睡在自己床上呢…… 想了又想,他终于还是不愿意去三个兄弟的房间凑合,决定把祁白叫醒。 “喂,起床了。” 祁白毫无反应。 “起床,我叫你起床。” 后者依然蒙头大睡。 楚霁大喊一声:“李菲儿来了!” “我靠还让不让人睡觉了告诉她我哪也不去!”祁白猛地一掀被子,睡意朦胧的脸上还带着隐隐怒意 ――起床气这东西还真是很可怕。 不过这也代表着,他在内心深处真的很不待见李菲儿。 祁白余怒未消地转过头去,正对上楚霁一双似笑非笑的桃花眼,头脑顿时清醒过来。 “呃……霁爷?你怎么在这?” “废话。”楚霁瞥他一眼,“你在我家,睡的是我的床,居然还问我为什么在这?” “对哦,才想起来。”祁白恍然大悟,“怪不得我觉得这床怎么睡怎么不习惯。” 楚霁没好气地在他头上拍了一巴掌:“不习惯你刚才还睡的像只猪一样?!” 祁白疑惑地睁大眼睛:“有么?” “别给我摆出这副小白兔的模样,我不吃你这套。” “好吧。”祁白从善如流,立即摆出一副严肃到死的神情看着对方,“那请问霁爷,你冒充我女朋友叫我起床为哪般?” 这句山寨知音体差点没把楚霁噎得背过气去,他直接选择了忽略:“你胃还疼么?” “不疼了,谢谢霁爷的胃药。” “嗯好,不疼了就赶紧走吧。” “……”祁白看了一眼挂钟,“这都快半夜了,宿舍门已经关了,我回不去的。” 楚霁面无表情:“这和我有关系么?” “霁爷你不能这样!”祁白“蹭”的从床的那边扑到了这边,声情并茂试图说服他,“我刚才说不来你家,你死活不答应,可现在却又要无情地把我赶出去,你说为什么?这是为什么?” “……别琼瑶了,我乐意这么做,你有意见么?”楚霁也清楚这属于自己理亏,而且他也不是非得把祁白赶出去才罢休,但这一刻他偏偏就是忍不住要和祁白斗嘴。 他就是想看祁白有什么反应。 祁白要是生气了,会是多有意思的一件事,尽管自己从来没见过这只流氓兔生气。 然而祁白却极其淡定地看了他一眼:“我想听听理由再走。” “因为我要睡觉了。”干脆利落的回答。 “你家有很多房间。” “一会儿还有三个大活人要回来。” “那我睡沙发吧。” “我怕你把沙发压坏了。”楚霁随手一指,“你如果执意要留在这里过夜,只能睡地板。” 祁白习惯性地摸了摸鼻子,半晌突然冒出一句:“我可以不睡觉自己呆着吗?” “……什么意思?” “不睡沙发也不睡地板,我就在客厅呆着等天亮。”居然是可怜兮兮的语气,好像受了天大的委屈。 楚霁忍不住勾起唇角,但这抹笑意很快就被他用咳嗽声掩盖了过去。 “那随你,自己在客厅玩吧。” “嗯。”…… 他看着祁白慢吞吞的背影,蓦然间心情大好。这一次,自己总算胜了一筹。 尽管这种举动非常孩子气。 不过谁在乎呢,反正能教训教训这个小子就是好事。 ……然而楚霁忘记了,现实总是和想象相去甚远。 他刚刚关上床前台灯,就听到客厅传来了一阵震耳欲聋的音乐声,虽说他这座别墅地处城郊,不存在是否扰民的问题,可这程度的音量也足以让人崩溃了。 “祁白,你干什么呢!” 很快屋外便传来了无比自然的回答声音:“家庭卡拉OK啊,霁爷不是说我在客厅可以自己玩吗?” “可现在已经12点了!” “深夜狂欢嘛,霁爷你睡你的,不用管我!” “……” 于是等林时伊和肖然回到家的时候,就见到祁白一个人开着卡拉OK,在客厅里无比欢腾地载歌载舞,而楚霁的房门紧闭,没有任何动静。 这样诡异的一幕,着实震惊了两个人。 “阿霁不是被气死了吧?”林时伊看呆了,几乎忘记去阻止祁白,只是转过头来问肖然,“……你说怎么办?” 肖然纠结地伸手揉了揉脸,闷闷道:“这小子音色不错,是可造之材。” “靠,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