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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不得地给单言打电话,“谁是你前女友?” “你啊,”单言那边音乐声嘈杂,隐约还有引擎声,“一小时恋情,那也是恋情,小姑娘做人要诚实。” 简冰撇嘴,干脆利落地挂了电话。 到了工作室,陈辞已经在那了,坐在靠墙的沙发边,拿着手机,低着头,老僧入定一般。 不知是因为几天没见,还是因为窗户外透进来的阳光太过猛烈,简冰总觉得他的脸较之往常多了几分陌生。 见她近来,也只是抬眼招呼了下,便又重新看向茶几上的浅色桌旗。 手机里,杨帆也发了消息来:“八级!你八级过了!!我看到名单了!” 然后是一张花滑群的截图,“大家让我代为转达祝贺,你是我们所认识的,第一个不是专业体校毕业的运动员。” 看到“运动员”三个字,简冰一时有些恍惚。 ISU八级,确实意义非凡。 就像18周岁生理年龄一样,这是分水岭,也是里程碑。 八级之前,对成年人来说,最多只能算个花样滑冰爱好者;而八级之后,完成注册手续,就是注册运动员,能参加全国成年组的比赛了。 江卡罗总算来了,一推开门,就扑过来拥抱,“恭喜你,冰冰!可爱的女孩!” 简冰比她矮了一大截,只觉得眼前巨大的黑影直罩下来,脸颊也被“啪啪啪”连亲了好几下。 陈辞皱眉在一边看着,正要开口说什么,江卡罗自己先放开了简冰,用意大利语冲着窗外喊了一声,接着用中文向他们道:“辣眼睛!好尴尬的追女生办法!”” 陈辞诧异地转过头,就见楼下不知什么时候升上来个巨大的粉色气球,下面挂着张小竖幅: 简冰,晚上一起看电影吧! 简冰眼皮直跳,冲到窗户边,气球正停在窗户边,下面还悬着跟细线,似乎是用来固定高度用的。 她往下探头,果然见楼下站了好几个人,单言戴着个墨镜,两手插着兜,酷酷帅帅的样子。 “你疯了!”简冰拨电话下去,“我昨晚不都跟你说清楚了?” “你不追我,我就不能追你了?”单言语调听着挺能屈能伸的,“课上完了吧?上完了就下来,我送你回去。” “我……” 电话已经挂断了,单言还冲她潇洒异常地挥了下手,坐进车里。 那只被李用鑫牵着的气球,也跟着颤动了一下。 简冰深吸了口气,转身到桌子边找了水果刀,三两下走到窗边,“啪”一声,把气球戳破了。 已经上车的单言,果然又下车了,仰着头瞪了她好一会儿,抬脚在车门上狠踢了一脚,钻进后座。 李用鑫心疼地摸了摸车门,也和阿佳一起快速上车,一溜烟开了出去。 简冰站在窗户边,长长地叹了口气。 作者有话要说: 好困啊ZZZZZ 第75章 人间修罗场(二) “好了好了, 我们还是继续来选曲子吧。” 江卡罗拍拍手——单言这种小学生式的,不成熟的表达方式, 实在是有点丢男人们的脸。 他巴不得简冰快点把这个小插曲完全忘掉。 而且, 他瞥了眼精神有点萎靡的陈辞……这影响的,还不止一个人呢。 江卡罗打开音响,清亮的钢琴曲流泻而出,紧跟着是华丽的管弦协奏,整个房间霎时被乐曲声包围。 “这是……贝多芬的?”陈辞问。 江卡罗点头,有些沉浸地晃了晃脑袋:“既然一直选不定,不如用古典乐保险, 又好听, 又不容易出错。” 陈辞欲言又止,简冰不知在想什么, 呆呆地坐在沙发上。 一首曲子听完, 两人都有点蒙蒙的。 江卡罗不死心,又连着放了莫扎特和舒曼, 一会儿浪漫一会儿激昂, 最后连他自己也茫然了。 曲子都是好的, 但是说不出为什么,总觉得……不合适。 感觉这种东西,最难捉摸。 相请不如偶遇,偶遇不如天降。 又是失败的一天。 陈辞等简冰系好安全带,才把车子倒出来。 装项链的盒子放在右边的裤兜里,硌得大腿生痛。假“生辰石”坠子, 则装在左边,遥遥望去,仿佛裤子上长出了颗不大规整的牙齿。 他等了半个月,才终于从珠宝店把东西取回来,也终于把她从H市盼回来了。 可单言却说,这是我前女友。 她明明进了群,也并不反驳。 那一小时,当真那么快乐,那么值得回味?! 前女友,前女友……这三个字针扎一样刺激着他。 车内空调开得极大,简冰把副驾驶座的车窗按下来一点,燥热的夏风毒蛇一般探进来半个脑袋。 上高架,过隧道,穿十字路口,绕环线……到处都是人,到处都是光。 他觉得无处可躲,又不想当真逃避到底一了百了。 最后,干脆把车开进还未完全开始营业的商城停车场。 简冰“咦”了一声,转头四顾:“这是哪儿,我们不是去上冰吗?” 陈辞没回答,手握着方向盘,用力到指节发白。 简冰没注意他的神情,解了安全带,把车窗整个按下来,探头出去看:“要去买东西吗?” 陈辞没回答,只是轻声反问道,“你和单言……” 话才说到一半,简冰已经拉开车门,跳下去了。 “和他怎么了?”简冰回过头,隔着空荡荡的副驾驶座,莫名其妙地看着他。 一回想起刚才单言吃瘪跳脚的模样,她就忍不住弯起了嘴角。 陈辞可一点儿都不觉得有什么好笑的,连她瞳眸里倒映着的自己,都显得特别的滑稽可笑。 “你是不是……”他手指扣紧方向盘,到底还是把话问出了口,“喜欢他?” “谁会喜欢脾气这么坏的人。”简冰脸上笑容不减,否认得一点说服力也没有,“我就看不惯他拽兮兮的样子,总以为自己天下第一……” 她巴拉巴拉嫌弃了一堆,才发现陈辞一直没接腔。 他背脊绷紧,垂着眼睛,薄薄的嘴唇微微抿着,侧影美好如画,却又冷硬如石。 毫无防备地,简冰就想起了黑暗里那个突如其来的吻。 彼时年少不知春,而今韶华灼灼,已然到了花开季节。 那是她的初吻,古人说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悦君兮君不知。而她却连那木头都不如,被吻了,也不知自己到底是个什么心境,更遑论陈辞的意图。 简冰干咳了一声,故作不经意道:“你那么关心,不是吃醋了吧?”为了显得自然,刻意维持着笑意,眉毛眼睛都弯起来,眼睫毛微微颤动,蒲公英绒毛一般漂亮而浮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