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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他们俩再滑……滑得出彩吗? 陈辞显然也想到了这一层,蹙着眉沉思。 唱片机里的音乐已经唱到了柳儿的咏叹调: Tu che di gel sei ta 你那颗冰冷的心呀, Da tan ta fiam ma vin ta 将被他的热情融化, L’a me ra I au…… 那时你会爱上他…… 悲伤的姑娘哽咽不能自己,他的心也跟着飘远。 而对面的简冰,正低头看着茶几上的茶杯,丝毫不受歌声的影响。 ——某种意义上说,江卡罗看人确实挺准的,简冰确实和那个冷冰冰的图兰朵,有那么一点儿相似。 “那么多经典版本珠玉在前,你们敢滑吗?”霍斌蓦然问道。 “怎么不敢?”简冰简直是下意识反驳。 初生牛犊不怕虎,真是一点儿也不假。 霍斌无奈摇头,又去看陈辞。 他的得意小弟子,正侧着头听着柳儿哀恸的咏叹调。 一声一声,绵长而忧伤: Pri ma di que sta au ro ra, 等不到升起朝霞, I o chiù do stan ca gli oc chi 我就要永远地躺下…… “陈辞,”霍斌不得不提高声音,“你怎么想?” 陈辞低头看了眼身前的茶杯,满杯茶香,白雾袅袅升起。 这丝丝缕缕柔软而坚韧,被空调风吹得歪来歪去,但还是固执地往高处飘去,云絮一般白皙。 “试试吧。”他轻轻说道,余光深望着对面目光炯炯的女孩。 不试试,怎么知道滑不滑得好? 不试试,怎么知道冰霜会不会融化呢? 作者有话要说: 被B站大都会多明戈那个版的里被砍头的大炮灰波斯王子苏了整整半个月,不让他们滑图兰朵对不起我觉醒的少女心啊! 第66章 脉脉心底事(二) “完美!” 江卡罗提议被采纳, 内心还是很得意的。 坦白说,他接中国人的单子, 最怕的就是遇到对方执意要滑完全不合适的曲子。 或者干脆要滑东方色彩过于浓重的曲子, 类似、这类名曲还理解点,冷门点的二胡曲子之类的,他真的是有心无力。 他再中国通,也得承认自己在厚重的东方文化面前,还很渺小。 “你们现在的跳跃配置是怎么样的?” 出于严谨考虑,江卡罗还是先问了一下。 陈辞因伤临时缺席冰雪盛典的消息,他也有所耳闻。 但好歹是练男单的, 找的女伴也不可能太弱, 就算因伤退步,肯定也不可能太差。 简冰呆了呆, 转头去看云珊, 云珊也有些不好意思。 陈辞接口道:“其他问题不是特别大,主要是捻转和抛跳还有些问题。” “是磨合的问题?”江卡罗乐观地问。 “前天我们才完成了一周的抛跳, ”陈辞无奈坦白, “捻转, 应该也快了。” “几周?”江卡罗以为自己听错了。 “她一直练单人,”云珊主动替简冰解释道,“最近才刚接触双人滑。” 所以,他刚才没有听错! 他真的要给只会做一周抛跳,完全做不来捻转的组合编舞了?! 江卡罗瞪大眼睛看着他们,半晌, 转头看向霍斌:“我可以反悔吗?” 他的招牌虽然不是很响亮,但也不是不值钱好嘛! 霍斌板着脸,并不接他这个冷笑话的茬。 “从四周跳转到一周抛跳,这个跨项……”江卡罗长长地吁了口气,拍拍陈辞的肩膀,“你一定很爱她。” 陈辞深看他一眼,没有解释,亦没有反驳。 *** 你一定很爱她。 一直坐上了车,简冰脑子里都是江卡罗这句半是玩笑,半是认真的话。 她倒是没听出意大利男人口中的认真,她唯一解读出来的,就是自己确确实实非常拖后腿。 拖到,江卡罗都直接将陈辞和自己搭档的行为,用毫无道理可言的“爱情”来解释调侃了。 是以,等到陈辞将霍斌送回家后,她便有些迫不及待地问:“要不要一起上冰?” 基础训练她可以自己做,但捻转和抛跳,都是没办法单人去练习的。 陈辞犹豫:“现在?你们店里还有客人吧?” “那……你们凛风呢?”简冰真是豁出去了,连文非凡的大白眼都不怕了。 陈辞沉思了一会儿,点头,“行吧,去我那儿练。” 简冰于是又抱着大包,吭哧吭哧重新爬上了车。 陈辞发动车子,前方的路况极差,他却还是忍不住拿余光瞥了眼副驾驶座的小姑娘。 简冰正全身关注地整理头发,发圈在她手里翻花绳一般灵巧,三两下就把马尾扎好了。 ——年轻小姑娘新陈代谢速度快,鬓边一圈短碎发,稍微一运动就从发圈里挣脱而出。 现在还不到中午,正是凛风运动员们上冰训练的时间。 陈辞领着简冰往训练基地走,一路上连台前小妹都禁不住频频探头观望: 传言陈辞小哥哥色令智昏,要跨项和外面的业余小妹子去滑双人,这就把“祸水”直接带进来了? 等等,这个祸水看起来很眼熟呀! 我也认识,就是那个怼了北极星的“辍学女童”…… 陈辞就像什么都没听到,带着她笔直地往冰场走去。 简冰紧跟着往前走,前面那个沉默的背影看起来是如此的可靠,那些低声的议论很快被他们甩到了身后。 推开冰场大门,曲瑶和申恺正做单人旋转。 “一、二、三,换!”申恺的声音在这时听起来格外的严肃,曲瑶也一改往日嘻嘻哈哈的模样,专心控制转速。 这两人的组合简冰在冰雪盛典上已经见识过了,配合度是差了点,但实力绝对是不容小觑的。 如果在全国锦标赛上遇到,依他们现在的水平,赢面小到几乎可以忽略不计。 陈辞进来就直接换鞋,见简冰站着不动,催促道:“别傻站着了,换鞋。” 简冰“嗯”了一声,抓着背带的手指,却不由自主扣紧了。 和这样的对手同场练习,这…… 她换好鞋,跟着陈辞上冰。 曲瑶好奇地多瞥了几眼,表情渐渐就认真起来了:“小陈哥哥,你不是吧,玩真的呀!” 简冰刚落冰,还在愧疚自己只能出一周的抛跳——和曲瑶刚才的抛跳三周对比起来,格外的寒碜。 曲瑶看他们,却完全是看此生最大敌手的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