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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地面,实在没力气推开他。 还好,动一下搭在他肩头的手指并不是什么难事。 简冰把手往上挪了挪,擦过他衣领,伸进柔软的颈项。 陈辞整个人都僵硬了,接着就觉得脖子最柔软的那块肉带着血管一起被揪起一小块…… “嗷!” 他尖叫着将人推开,伸手捂住脖子。 简冰一屁股坐倒下去,晃了晃,干脆仰面躺倒。 心脏“扑扑扑”的快速跳动着,仿佛要从胸口蓬勃而出。 头顶的青空只浮着几朵云絮,飞鸟凌空,鸣声清朗。 “起来,”被袭击的陈辞没敢再靠近,远远地站着催促,“刚跑完别躺着。” 简冰挣扎了下,没能起来。 她看向陈辞,陈辞也盯着她。 他犹豫了下,到底还是捂紧脖子,选择了旁观,“快起来,当心脑充血。” 简冰闭上眼睛,就当听不见。 陈辞无奈:“冰冰!” 这样的语气,真是熟悉呀。 她翻了个身,把脸埋进草地里,青草的气息扑面而来。 陈辞叹气,半晌,也蹲坐下来。 “霍老师看错你了。”他自言自语似的嘀咕,“你是简单粗暴的简,冷语冰人的冰。” 简冰没吭声,陈辞便直接靠坐在草地上发呆。 这样一个女孩,到底靠不靠谱? 自己这一次,会不会又判断失误呢? 他揉了揉太阳穴,仰头看着头顶不大热烈的太阳发呆。 简冰终于休息够了,自顾自爬了起来。 脑袋满满,小肚空空。 她居高临下地看着神情有些黯然的陈辞半响,抬脚踢他小腿:“走吧。” 陈辞捂着脖子,“去哪儿?” “吃饭呀。” 他们跑得太远,附近压根没有吃早餐的地方。 叫了网约车,开了十几分钟,回到大学城的小吃一条街,才找到吃早饭的地方。 时间才刚刚过7点,莘莘学子们大部分都还在和周公约会,热腾腾的包子、豆汁、油条也都还摆得满满的。 简冰自顾自拿了一堆,回头却发现陈辞只拿了俩鸡蛋,连豆浆都没拿。 “你干嘛?减肥啊?”简冰放下盘子,一脸嫌弃。 大男人就吃这么点,娘娘腔。 陈辞瞥了一眼她装的满满的盘子,伸手把油哒哒的油条、炒米粉都端了起来,三两步放回点餐台子那。 “都没动过的,不好意思。”他跟服务员解释。 简冰看他的眼神开始不友善起来:“我说了不要了吗?我……” “你现在几斤?”陈辞问。 “46公斤。”说到体重,简冰还是很自信的。 不料,陈辞直接把她面前的白粥和配菜也拿走了。 “起码减个10斤再说吧。” 10斤?! 看着面前仅剩的那颗鸡蛋,简冰整个人都要疯了。 “大哥,我刚跑完10公里好吗?” 陈辞指了指他面前的鸡蛋,“要不是这10公里,鸡蛋你都不该吃。” 简冰:“……” 陈辞一边敲自己的鸡蛋,一边道:“我跟容诗卉搭档的时候,她38公斤;跟舒雪搭档的时候,她39公斤;我们凛风的曲瑶,今年胖了一点,43公斤;小茉莉比你小4岁,身高比你低一些,应该是36公斤……双人滑对女伴的体重要求,肯定是严格一些的。你这个体重,说实话,让我做托举还勉强,捻转和抛跳,我还是挺吃不准的……” “我什么时候说要跟你滑双人了?”简冰嘟囔道。 陈辞看着她:“你也没反对呀。” 简冰再一次沉默。 桌子上那颗鸡蛋,她却没有再拿起来。 陈辞说自己会加强肌肉力量的锻炼,她没吭声。 说你也要加力量训练螺旋线、托举都需要手臂力量,她也没继续反驳。 一顿饭早饭吃了2分钟,买了三个鸡蛋,其中一个还被剩下了。 两人走出大门的时候,早餐店老板看他们的眼神都不对了。 陈辞可不管这些,掏出手机看了看时间:“你今天早上有课吗?没课就跟我去做陆地训练,晚上上冰。咱们先磨合个一星期看看?” 简冰跟在他后面,慢吞吞走着。 身上的汗水都已经被风吹得差不多干透了,衣服还有点发潮,贴着皮肤,凉丝丝的。 陈辞的声音也和这微凉的轻风一般,和缓地吹拂过耳畔。 她不说话,陈辞便非常理所应当的当做她同意了。 他径直拦了辆车,顺便还帮姑娘把车门拉开:“走吧。” 简冰皱眉:“你自己的车呢?” “我今天跑步过来的呀。”陈辞笑了,“难道你想再跑着去凛风?” 简冰犹豫地停下脚步,心想你能跑,我就跑不了?一共也就是…… “好了,”陈辞投降,“你今天第一天,已经是超负荷了。真要跑过去,明天脚该肿了,陆地训练也不用做了。” 简冰这才上车。 车子在小吃街里开得慢如蜗牛,不时有姑娘小伙骑着自行车超车过去。 简冰忍不住抱怨:“还不如跑步过去呢?” 司机听了哈哈直笑:“小姑娘,跑步去凛风可不近,六七公里呢。” 简冰抿住嘴唇,控制住想要“怼人”的冲动。 陈辞似有所觉,看着窗外慢悠悠的街景笑。 那笑容倒映在车窗上,再被简冰看到,就很有些讽刺的意味。 ——他这是在嘲笑自己沉不住气吗? 简冰越看越生气,干脆闭上眼睛养神。 没过两分钟,直觉额头一暖,一只男人的大手覆了上来。 “头晕?感冒了?” 道德病! 圣父光! 简冰非常社会地腹诽。 车子慢悠悠往前蹭着,陈辞的手也没有拿开,太阳光隔着车窗照在身上,温暖而没有声息…… 她当真迷迷糊糊睡了过去,梦里江南难得大雪纷飞,湖面上结了厚厚的一层冰。 父亲和母亲一人拉着自己,一人拉着姐姐,嘻嘻哈哈地要比谁最先跑到对岸。 姐姐闹着要穿冰鞋,母亲不同意,父亲却从后备箱拿出了鞋子。 和谐的氛围没有了,母亲拽着他们往回走,嘟嘟囔囔的念叨:“这么危险,你自己去吧,不要带坏小孩子……” 姐姐见冰湖近在眼前,当然是不愿意放弃这么好的机会的。 父亲一向信奉“孩子有自己的想法”,当然也据理力争…… 她想说你们别吵了,却怎么都喊不出来。 正在喉头发紧,冷汗淋漓的时候,肩膀突然被摇了一下。 “就这么几分钟,不但打呼噜,还说梦话?” 陈辞的声音蓦然在耳边响起,什么冰湖、姐姐、争吵,全都在一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