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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会。是不是在画室。那孩子,时不时就在画室画到天亮 「家里找了一遍,哪里都没有」 电话另一头的千惠美叫了声什么…… 为什么。她不是跟明在一起吗,什么时候不见的 一起、什么时候。斋木抽了口气。 没有在一起。什么时候……我不知道。 「……我从便利店回来,她就不在了」 诶诶、真是的、那怎么办!……总之,我现在回来 「奶奶呢」 啊啊、恢复了意识 千惠美只说了这句就慌慌张张挂断了。斋木放下电话,看了眼窗外。还在下着暴雨。窗户上映出朋死者的影子。 「骗人的吧……」 喃喃着浑身发抖。斋木奔出客厅。 对了,也许是在神成家。朋、也许是跟神成一起。斋木穿上鞋子,跑到邻居家。按门铃。 「神成」 可是,没有应答。神成也不在家吗。 「可恶」 是要回家打电话,还是要像无头苍蝇一样到处找朋。斋木用力咬住下唇,选择了后者。没办法干等着。伞都没撑就在路上跑。搜寻穿粉色雨衣的人。 这里跟东京不一样,人很少。这种暴雨天街上就更没什么行人了。 真的死了吗。已经死了吗。虽然是叫她一个人看家,但没叫她去死啊! 「到底在哪里……」 不相信左眼看到的东西。不想相信。斋木边跑边转动眼珠。雨打在斋木身上,从脑袋滑落到了脸上。被他粗鲁地用手心擦掉。 不知不觉就到了便利店。想起他把自行车扔在了便利店角落,斋木从裤子后口袋里掏出钥匙。 斋木抬起头。听到远处的警笛声,从声音上可以判断出车在往这边开。 尖锐的警笛越来越近。斋木被声音带动着慢慢走了过去。救护车飞快越过便利店。从救护车来的那个方向隐 隐能听到另一种警笛。是警车吗。 目送救护车离开的斋木回过神急匆匆地跨上自行车。救护车赶往的是离这里最近的公交站。斋木就奋力 蹬着单车往那边飞奔。 一到公交站,就看到救护车停在了小学校门前。回转灯打着光,把四面八方都染成了红色。就在旁边的路灯下,有一条穿着蓝色雨衣的金毛寻回犬,脖子上还牵着根狗绳。 急救人员跪在地上,大声叫着「能听到吗!」在他面前躺着一个受伤的人。 有个男人给受伤的人撑伞。多半是叫救护车来的人,也就是那条狗的主人。 伤者好像是个女人。T恤袖子,白白胖胖的手腕在晃动着。 还活着。看到这一幕后,斋木立刻从自行车上跳了下来。把自行车扔在路缘石附近,跌跌撞撞地跑过去。 「朋」 越过急救员的后背,看向伤者。 蜷缩在那里的微胖女人怎么看都是五十岁以上。不是朋。 「是家属?」 急救员的视线射到斋木身上,斋木颤着嘴唇。 「啊……对不起,认错人了」 女性伤者被急救员搬到了担架上。 斋木焦躁地抬起自行车,这时那位男饲主冲斋木打招呼「你是斋木家的孩子吧?」。仔细看了看,是住在附近的人。男人惊讶地看着被淋成落汤鸡的斋木。 「怎么了?」 「……我以为是姐姐……」 「那个人是被车撞了,司机肇事逃逸。白色的货车开得飞快。……姐姐是,朋?不见了?她不是会独自乱跑的人啊。 你家人呢?」 男人饶有兴趣地问个不停,斋木背过身打断了他「都去找人了」随即跨上自行车。警车也赶了过来,身披雨衣的警察迅速下车。男人上前对警察说「汽车牌照,我就只记得下面的号码」。 斋木咬紧嘴唇,一个劲蹬着自行车,拼命寻找朋的身影。 身边响起了鸣笛声。转头看向车道,是靖夫驾驶的汽车。降下车窗,从驾驶席上探出了靖夫的头。 「明史,遇上车祸的是朋吗……」 看到斋木摇头,靖夫皱紧了眉。 「我再转一圈,你先回去」 斋木注意到车里没有千惠美和志奈子。是先回家了吗。斋木点了点头。 回到家,发现家里就只有志奈子在守着电话,千惠美也开车出去找了。又带着一缕希冀按下隔壁家的门铃, 但开门的不是神成,而是神成的父亲芳郎。 斋木问他「静彦在家吗」,芳郎满脸疲惫,含含糊糊地说「静彦去他高中朋友家留宿了,刚刚在电话里说的 。今天就我一个人」。男人以往都会带着亲切柔和的笑容,但这天的芳郎却只是敷衍地打发他。 斋木也没在意芳郎的不对劲,随随便便道了谢,在快要崩溃的焦虑中返回了家。 那天还向警方报了失踪,但依旧没有找到朋。 · 朋失踪的第二天仍在下雨。接到警察电话是在第三天,滴滴答答下着雨的周日。 抓到了在小学门口撞倒妇女后驾车逃逸的货车司机,做痕检时发现了另一起事故。 在撞伤妇女前,司机先撞到了朋。看到朋不动了就害怕起来,为了隐瞒事故把她从桥上扔了下去。照他所 说的,果然在桥下的人工湖芦苇群中找到了朋的尸体。 接到通知的靖夫握紧手中的电话,像只鹦鹉般把警察的话复述了一遍。死死看着靖夫的千惠美摇着头,发出细弱的声音 「……骗人、不要」,被志奈子搂住了肩。 斋木坐在充满悲叹的客厅里,一直垂着头。 不是我的错、不是我的错。不是的、不是的…… 明明这样想、这样恳求,但左眼还是会映出在自己身边的朋。奶奶似乎也死了,斋木看到窗前立着一道模糊的影子。 而他们也很快就接到了通知,因为斋木家在等朋的司法解剖,就决定两场葬礼一起举办了。 在灵前守夜的时候,高冈和靖夫的同事们一起来上香。高冈脸色铁青。斋木虽然瞥了男人一眼,但没有理会他不舍的眼神,只低头致谢就再没抬起来过。 穿着制服的神成和双亲一起来吊唁。来上香的神成狠狠瞪着斋木。即使低着头也能察觉到他刺人的视线, 斋木实在不敢看他。 第二天的告别式神成也来了,以「我和朋就像兄妹一样一起长大」为由硬是跟去了火葬场。 两具棺材一起火化的时候,斋木去了厕所,抱着坐便器干呕了起来。由于没有食欲几乎什么都没吃,所以吐出来的都是唾液。左眼依旧映出了朋。紧贴在自己旁边挥之不去。 「……饶了我吧、朋……」 一睁开眼就看到朋在身边。他吃不好也睡不着。每时每刻都被强烈的罪恶感所苛责。 那个时候不去见高冈就好了。为什么不打电话拒绝。不应该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