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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中国,算起来也在中国超过二十年了。当然仅凭这点信息什么也证明不了,可能只是巧合也说不定,但对于林耀庭来说,这种事情宁可查错,不能漏过。 更深露重的初春夜晚依然很冷,这个时间街上几乎已经没有什么行人了,林耀庭和萧冥羽却第二次在夜晚被拦了车。 幸而这次不是什么为父治病的女学生求助,而是一个醉倒在车前的男人。 萧冥羽今晚同情心泛滥,伸手就想看车门下去看那人情况,却被林耀庭及时拉住了。 防弹车子很难被击穿,所以这种诱人下车的方法也是暗杀中常用的伎俩。做惯了这一行,很多东西都是下意识里就去防备了。虽然目前,他们两个都还没有被狙杀的理由。 安静的在车上等了两三分钟,确定四周并没有可疑,萧冥羽抬手刚摸上车门,跌倒在车前面的那个醉汉自己已经摇摇晃晃的扶着车头站了起来。 “玉楼?”林耀庭先疑惑的叫了一声。 醉的一塌糊涂的男人正是白玉楼,那张精致的小脸是让人过目难忘的。 不等萧冥羽先动,林耀庭已经打开车门冲了下去,一把将又要往下滑倒的白玉楼给抱了个满怀。 他的这个动作让萧冥羽犹豫着停住了去开车门的手,心情有些微妙的抬头看了两人一眼,最后选择坐正身子没有动。 “这么晚了你怎么一个人喝成这样?”半拖半抱的把人往车上拉,林耀庭的语气带着关切的埋怨。 醉眼迷离的白玉楼却似乎没有认清楚眼前人,一径嘻嘻的傻笑着。 “冥羽,你开车吧,我要扶着他。” 说着这话,林耀庭已经把自己和白玉楼都弄上了后排座位,极其自然的吩咐萧冥羽开车。 从副驾驶的位置移过去,萧冥羽一个字也没说。林耀庭照顾一个需要帮助的旧相识,这种举动无可厚非,可从镜子里看到两个人亲密的偎在一起,萧冥羽总觉得腹腔中的哪个脏器不是那么舒服。 如此一来导致的结果是萧冥羽把车开出了生死时速!而生死时速带来的后果是白玉楼吐了自己和林耀庭一身。 “还是回万宜坊吧,那里近些。”林耀庭丝毫没有计较被白玉楼弄脏的事。 萧冥羽没说话,一打方向,果然就近回了万宜坊。到家后林耀庭没用芳婶帮忙,亲自伺候白玉楼进房换衣服洗澡。 萧冥羽依然住之前的那间卧室,一个人带着情绪狠狠的泡进了浴缸里,将整个头都缩进了水面下屏息闭气。 其实从海难开始,他是有些怕水的,尤其这样会带来窒息感的动作。不过今天有些分心,竟然忘记了那种恐怖的记忆。 “你是想把自己淹死么?”被从水里拉出来,林耀庭的声音他只听到了尾音那个模糊的语气助词。 甩了一下头,让眼睛能够睁开,萧冥羽抬手挥开了林耀庭的手,拉过浴巾起身出浴,边把自己围上边回了卧室。 “你怎么又不敲门就跑进来了?”其实可能是林耀庭敲过而他没听见。 尾随他回到卧室,林耀庭却并没有回答那个问题。 “我有些事要跟你说。” “不需要。”冷淡的说完这三个字,萧冥羽突然意识到他的不快竟像是情人在拈酸吃醋闹别扭,这让他很瞧不起自己,所以又放缓了语气:“你什么也不必跟我说,回去照顾他吧!” 后半句话的语气是平和的,一向自视甚高的性子容不得他为这种事情自贬身价。作为一个来自未来的入侵者,他有信心只要好好睡上一觉,就可以把心情调整到相识之初的状态。感情于他,不是必须的,穿越前是空白的,穿越后也可以继续归于空白。 “玉楼睡下了,不需要照顾。”林耀庭随意的在床上坐下,坦然的抬头看着他。 “那我也要睡了,你请回吧。” “你不想听我……” “是的,我不想听。”打断了林耀庭的话,语气算不上粗暴,只是温度下降了几度。 林耀庭用一种怀疑的眼神看着他:“你知道我要说什么?” “无论你要说什么。”都不想听。 潜台词的四个字没有说出口,但坚定的语气已经足够清晰的表达了他的意思。 “包括长谷川绫子的?” 萧冥羽赶人心切,心不在焉的点了下头,而后反应过来才愕然道:“长谷川绫子?关她什么事?” “那你以为我来找你什么事?”林耀庭问的无比自然。 “……”萧冥羽觉得自己受到二次打击!但他不能说以为他是来解释和白玉楼的关系的。 见过了长谷川绫子后,林耀庭一直在想那个女人,他觉得有必要把得到的关于从奉天来沪的日本女特务的情报跟萧冥羽交流一下,也顺便了解一下“清水先生”是怎么回事。 “你认为她会是那个特务?”萧冥羽承认林耀庭说的这些让他有点吃惊。 “不排除这种可能,但我更关心她接近你的目的,邀你跳舞只是托辞……”抬头对视上萧冥羽的眼睛,林耀庭提醒道:“别忘了你初次出现在他们那个圈子的舞会后,第二天杨寿祥就被暗杀了。” 萧冥羽认同的点头,随即觉得应该通知水蜜桃,将滝本尽快转移。如果这个绫子真的是日本特务的话,滝本将成为他们军统在上海潜在的危险。 “我在她那里应该没有留下破绽,她现在就算怀疑,也最多是试探而已。只不过清水淳这个身份本身漏洞太多了,我怕迟早会露出马脚。”更怕露出马脚后会连累林耀庭。 “这个我来想办法补救,你明天一定要跟她去百乐门跳舞么?” “如果她是我们的同行,那就非去不可了。”否则只会更惹人生疑。 所幸绫子是中国出生中国长大的,对日本太具体的情况也不是很了解,他们两个人也一直在用中文交流。而如果说日语的话,萧冥羽这个假鬼子日语流利,只要注意不要说出那些来自二十一世纪、多用片假名书写的外来语的话,谅也没那么容易被识破。 林耀庭没有再提出质疑,只是深深的看了他一眼,而后眼波一转:“刚才,是不是生气了?” 这是他善用的伎俩,而萧冥羽却屡屡被弄的措手不及,他的情绪没办法转换的那么快,也就没办法再接续上之前的不快。当然,他也不想再让那种情绪延续。 “没有。”结果自然是矢口否认:“不早了,我要休息了,你也早点回去睡吧。” “你想要我回去哪里睡?”林耀庭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