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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自己的样子。 原来瘦时自己脸这么小,还有个尖下巴,眼睛大小适中,看起来水汪汪的,双眼皮是窄窄的扇形,眼尾略微上扬,卧蚕很饱满,右眼下一颗小小的棕色泪痣也依旧在,只是皮肤有点苍白,嘴唇也没啥血色。 她的五官居然是属于很小巧的那一类,只是此时额发乱七八糟的围在脸颊周围,还有点发黄,后面浓密蓬松,半长不长的头发则是直接潦草的揪了个乱蓬蓬的马尾。 再配上她说话时几乎从不直视别人的眼睛,说话声音常年细到几乎听不到,联系到一起只能让人留下畏缩,苍白,乏力的印象。 “干脆去剪个薄刘海……” 秦水遥揪了揪自己乱七八糟的额发,她现在是瓜子小脸,剪个刘海应该不错,还能顺便解决前面这一堆毛绒绒的乱发。 左右端详了自己很久,秦水遥鼻尖几乎都贴到镜子上面去了,她发现自己现在的视力似乎也没想象中的那么好 ——上辈子她是高一那年开始近视,后来近视度数以每年几十度的速度飞速上升,再后来就一直没有摆脱过厚瓶底一样的眼镜了。 “这回一定不要再近视了……”秦水遥揉了揉眼睛,前辈子作为一个大近视,不方便的地方真是太多了,这回如果可以,她想要好好保护视力,争取和眼镜说再见。 从外面回来热出一身汗来,秦水遥进浴室洗了个澡,把头发全盘到了头顶,弄成一个圆圆的丸子头。 打开衣柜找替换衣服——入眼全是一堆面粉口袋,黑色灰色,就连一件白色也没有,各种T恤,运动服,运动外套,裤子也全是肥啦吧唧的直筒裤……这一堆里面居然只有运动服还正常能看一点。 可是那会儿秦水遥是把运动服直接当常服穿的,而且还坚持夏天在外从不穿单衣,出门必定要裹上一层面粉口袋外套,还要把拉链拉到下巴的原则。 “明天出去剪个头发,顺便买点衣服吧……” 秦水遥叹了口气,找秦母申请一下,她肯定乐意出资。 其实秦母对秦水遥衣柜里这一堆黑灰面粉口袋也是积怨已久了,奈何女儿自己喜欢,而且坚决不听任何人劝告,她也实在是没办法。 随便找了两件衣服换上,秦水遥继续收拾了下房间,把书柜里的暑假作业专门理出来到一个格子,又把衣柜和书柜都清理了一遍,然后写了个便签,把明天要做的事情都写在了便签上,一下午的时间居然就差不多过去了。 一楼秦父开门回家的声音已经能听到了。 “回来了?”这是秦母的声音。 然后是秦父的应答声,和一阵窸窸窣窣的换鞋声音,不过除去秦父略低的男中音和秦母的女高音之外,秦水遥居然还听到了一个带点稚嫩的男孩的声音。 居然还有第三个人? 秦水遥赶忙趿上拖鞋,吧嗒吧嗒的跑下楼去。 “爸……” 秦父还穿着西装,正在往下脱皮鞋,见秦水遥这么殷勤的下来迎接自己,倒是也颇觉得有点受宠若惊。 “女儿今天心情不错嘛。”他带点感慨的语气,居然会主动下来迎接自己。 他旁边的是一个看起来十二三岁的小男孩,穿着发旧的白T和黑色裤子,眼睛黑黑的,正安安静静的站在秦父后面。 “对了,给你介绍一下,这是你堂弟云意,以前你们小时候见过,还有印象吧?” 他示意那个小男孩进门来。 云意,秦云意……秦水遥忽然想了起来。 这孩子身世很是有点复杂,说起来也不算是她的亲堂弟,只是秦云意的爸爸和秦父是堂兄弟,两兄弟小时候一起长大,感情很好,可惜秦堂叔后来娶妻不慎,在外面跑生意时娶了个来历不明的外地女人。 结果那女人在结婚生下云意后,不久的某一天,居然趁人不注意时偷偷卷走了家里所有的财产,然后直接深夜跑路了,从此音讯全无。 秦堂叔也算是个痴情种子,这么多年说起来虽是恨那个女人恨的牙痒痒,却一直没有动过再取的念头,就这么一直自己一人带着云意。 可惜后来实在是祸不单行,秦堂叔明明还年纪轻轻,却因为操劳过度罹患上了一个慢性恶疾。 这么多年下来,为了治病不知道花了多少冤枉钱,病情每况愈下,居然在前不久客死异乡了。 秦云意小小年纪变成了个孤儿,那边有可怜秦堂叔的好心人便出资把他送回了C城秦家老家。 秦堂叔的父母年纪都很大了,秦云意便一直随着二人住在老家乡下,只是今年他到了小学升初中的年纪,成绩还相当不错,两位老人起了想要把他送到C城来上中学的想法,便在电话里和秦父提起了这茬事。 老人自己也觉得怪不好意思的,实在是太麻烦秦父了,但是没想到秦父在电话里一听却是满口答应,丝毫不觉得麻烦。 秦父自己对于堂弟年纪轻轻客死异乡一直很自责,觉得自己没有尽到做哥哥的责任,这下堂弟留下一个年幼的孤儿——他觉得自己还是尽可能的想帮帮这孩子成材。 毕竟他也算是看着秦云意出生——就连“秦云意”这个名字也出自惯喜欢舞文弄墨的秦父。 秦水遥的大堂哥秦风鸣,就曾经暗地里对秦水遥嘲笑过秦父取的这一堆怪名字。 “听起来像是风水三兄弟……” 秦水遥小时候也见过这个身世复杂的远方堂弟一回,依稀记得是个话很少的,长得很清秀白净的小男孩。 秦水遥那会儿性格还活泼,倒是也和他说过几句话,只是到底说了什么她也早忘了。 上辈子好像也是这个时候,秦父似乎也是把秦云意带回了家,想母女二人表达了一下想要让秦云意暂时借住在自家完成学业的意思。 秦母倒没说什么,家里空房间反正还有很多,她也算是个心肠比较软的女人,觉得秦云意也怪可怜的,多做一人的饭对她来说也不是太大负担。 可是秦水遥却是一番惊天动地的大吵大闹,坚决不同意,在家一哭二闹三上吊,就差说出经典台词“有他没我,有我没他”了。 她其实也说不清楚为什么那么不愿意,就是纯粹不想要家里多出一个人来打搅了她的“自闭空间”。 面对歇斯底里的女儿秦父也是实在是没有丝毫办法,最后还是只能取消这个计划——他为此对秦云意和他的爷爷奶奶非常内疚。 上辈子秦云意最后也没来C城,可是即使一直留在了教育质量很堪忧的老家,他后来也还是考上了一个还不错的大学。 只是那边的老师自己都叹息说这孩子可惜了,若是有更好的教育条件,他一定可以考到到最顶尖的大学。 秦水遥后来仔细想想,也觉得当年自己确实是有点过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