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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来这里游玩的,并没有固定要去的地方。” 少年闻言表情一喜,连忙道:“如果你们能送我去亲戚那里,等到达后我定会重谢二位!” 玉藻前对徐航传音道:他都这么努力表演了,你还不上钩吗? 徐航无奈地看他一眼,然后回头便对少年道:“好吧。” 少年闻言大喜过望。 然后他们便要去租马匹,徐航忽然想起当初收下的那画中马,相比那要吃草料、还得照顾的寻常马匹,显然画中马更加方便,干脆就拿出来。 少年见他拿出幅画卷后一打开,就从里头跑出匹骏马来,很是惊奇。 徐航道:“它原是赵子昂画出的马,因为画得太有灵气,所以时间长了便有了形体,成了真马能从画里出来。” 赵子昂是宋时的书法大家,也精于绘画,他的真迹传至今日已十分稀有昂贵。 那少年一听,看向那匹马的眼神顿时变得热切起来。 这匹马已经成了精,有灵智,出来后立马辨认出玉藻前是和徐航一样不好惹的对象,所以十分安分,对于少年的示好和夸赞没有反应。 少年见此只好回到他租的那匹马上。 徐航上马后玉藻前坐他身后,然后便按少年提供的地方走。 第70章 聊斋续前缘 他们一早出发, 在傍晚的时候就到了一个村子。 村里头没有客栈, 但是有做饮食的店铺。 他们在一间有吃食卖的临街茶档坐下后,那金姓少年提议道:“店铺后方连着院子,通常店家和工人都住到那里,这里没有客栈可住,不如我们花点钱给店主,让他腾个房间出来?” 然后他偷偷观望玉藻前的神色, 不知为何他总觉这人让他感到顾忌。大概是玉藻前之前表现得不假以辞色, 加上看起来就是不好相与的模样。 见他们两个没有出言反对, 少年就去问店家了,不料开店的老头却不愿收留他们。 这茶档的老板道:“村子边上有几栋没人住的房子,你们过夜的话可以到那里。” 少年瞪大眼道:“店家,我们肯出钱你怎么连有钱挣都不肯。” 老头没有丝毫被打动, 冷漠地说:“这一带念秧太多,就算有钱我也不敢挣,不然分分钟捡了芝麻丢了西瓜, 家里被搬空了都不知道。” 玉藻前原本觉得这个店家有古怪,只是如今看来似乎又不是这么回事?他忍不住道:“哦?这话怎么说?这里的念秧有这么厉害?” 老头打量了眼他们, 道:“你们外地来的可能不清楚,这些念秧计谋层出不穷,变化多端,一计不成便再生一计。人不可能时时警惕,他们总会等到你放松的时候钻空子得手。我看你们衣着富贵,念秧最喜欢你们这种有钱的外地人。” 少年唏嘘道:“确实啊, 我这路上差点被骗得精光。” 老头抬眼看了看他,接着就对徐航他们说:“别怪我不讲情理,那几间屋舍也不算太破旧,你们住一晚明天去镇上就有客栈了。” 徐航没说什么,稍作休整后他们就到了老头说的村外,确实是有几间没人住的废弃屋舍。 这边因为没有人住,所以周围看起来有些荒凉。 他们进去后没多久,外面又来了一个秀才和书童。 见到这里头有人,秀才挺高兴的上前来打招呼。少年看起来有些防备,玉藻前挑挑眉,徐航不冷不热的回礼。 打过招呼后,秀才便抱怨道:“刚才那茶档的店家,怎么说都不肯收留我,说怕我是念秧,我好歹也是个秀才,怎么可能会与骗子同流合污。” 玉藻前顺着话道:“哦?原来你和我们一样啊。” 秀才闻言,得知原来徐航他们也是同样被拒,然后才过来这边过夜,顿时有了亲近感,便和他们抱怨了不少。 那金姓少年似乎被他的话打动,二人颇有同感,没多久那边就称兄道弟起来。 徐航和玉藻前仍是不予理会,安静的坐在一边,只是偶尔应上一声,也不搭话。 就这样,一直到了夜里。 他们在屋舍里生起了篝火后,一行人在火堆边上休息。 徐航他们闭眼假装是睡了,然后到了半夜,有个女人鬼祟的悄声走进了这里。 那女人在屋里看了一圈,在玉藻前以为是要冲他或徐航来的时候,女人却是走到了秀才身边。 这回玉藻前是真觉得有意思起来了,他竟一时间有些猜不出念秧的路数。 秀才被推搡了几下后,迷迷糊糊的醒来,然后看到身边有个美得像天仙似的女人,顿时就被迷住,对她十分喜爱,问她来历。 女人说:“我是村里的寡妇,丈夫死去多年,日子太寂寞,今天看到郎君你从村里经过,被你的风采吸引,倾心于你,所以今晚过来想和你共度良宵。” 秀才以前在话本里看过不少书生艳遇的故事,可惜自己一直不曾遇过,如今见美女投怀送抱,只觉话本果然也有几分真实的,没多想便和女人亲热起来。 然后装睡的徐航和玉藻前他们,没多久就听到衣服窸窸窣窣摩擦的声音,接着在不久后就传出水声等动静。 徐航:“……” 想不到这古人奔放起来时也挺……徐航一时间不知该怎么说,大概就是想吐槽却吐槽不出的感觉。 就在他思维放空的时候,感觉掌心被抠了抠,随后察觉到是玉藻前在闹他。不过没怎么在意,然后,他就感觉对方往自己这边挪近,几乎是贴伏到他的背上。 徐航顿时僵住,玉藻前贴在他背上,无声的笑起来。 玉藻前传音道:“你怕什么?我又不会吃了你。” 徐航干巴巴地回道:“……没有。” 玉藻前用手指戳着他的背说:“啧,没有?那怎么紧张成这样?” 徐航被问住,一时间想不出答案,干脆装死不回答了。 玉藻前对此不大满意,尽管徐航想忽略不答,但很快,他就发现自己想当作没事发生恐怕有些难度,因为玉藻前的手沿着他背部缓慢的摸下来,到了腰部时又绕到了前方。 感觉到是有向下意图时,徐航脑里拉响警报,立马捉住他作乱的手,警告道:“别闹!” 不过玉藻前没被徐航严厉的语气吓到,只是从背后扫了一眼他身前,然后对他咬耳朵道:“嗯,如果你说这话时身体来点不正经的反应就好了。” 徐航:“……” 这时候,对面那对男女也完事了,正耳鬓厮磨的在互诉情话。徐航现在头一次感到五感太敏锐的不好,对面那两人说的话他都听得清清楚楚,听着那秀才发誓忠贞不二,让女人再嫁他,只觉十分尴尬。 但突然间,事情便有了变故,外头冲进一伙人来,带头的是个壮年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