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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身体僵硬了一下, 然后喝道:“闭嘴!” 徐航果断保持沉默。 玉藻前满目柔情的看着眼前爱花的身影。 事实上正如徐航所说的, 这只是爱花留下的一丝执念,它并不具有思维与意识,纯粹就是机械的想完成生前最后的残念而已。 刚才玉藻前肆虐的妖气激发了它,让它仿佛回到临死前,看到父亲变回九尾狐陷入狂暴的时候。 爱花的执念看着玉藻前,轻轻地说道:“还能再见到父亲您真是太好了。” “我的孩子, 过来再让我看看你。” 玉藻前一边说着一边向“爱花”伸手希望能触碰到她, 然而随着愿望快要达成, 这股执念也逐渐消散,“爱花”的身影开始变得越来越模糊。 “父亲,我一直都很幸福呢,谢谢您……” 最后, 伴随着“爱花”喃喃地说出这句话,那身影终于是消散不见了。 玉藻前的手还停在半空中,虽然最后一刻他好像在抚摸着“爱花”的脸颊, 但玉藻前清楚,自己其实什么都没触碰到。 他的孩子是真的消逝了…… 再想到那声父亲。 “原来那孩子什么都知道啊……”玉藻前惆怅地说。 一时间只觉心里空空荡荡, 也没心情再去发怒了,将妖气和尾巴都收了回去。 徐航见玉藻前总算是冷静下来,暗暗松了口气。不过见到对方如今失落的样子,他有些犹豫,自己要不要开口安慰一下对方。 但他又深知,玉藻前这样的大妖怪通常自尊心和实力一样, 都是极强的。想了想,还是什么都没说,只是默默站到玉藻前旁边。 “喂!你们两个没事吧!” 就在这时候,不远处传来酒吞童子的声音。 看来因为玉藻前刚才突然暴动的妖气,所以把还没走远的妖怪们给惊动了,酒吞还有茨木、夜叉等几个都朝这边赶了过来。 玉藻前之前生气时险些要化原型,所以此时身上衣着有些凌乱,市女笠在刚才也早被妖风给吹起,刮走不知去向了。 见酒吞他们过来,玉藻前便以衣袖挡脸,背过身去,看起来倒像是受了惊吓的样子。 徐航看了眼身旁的玉藻前,应道:“我们没事。” 见徐航表示没事,其余妖怪便放松了不少。 书翁感受到现场残留的妖气,不禁后怕地感叹道:“真是可怕的妖气啊!” 酒吞皱眉道:“这是怎么回事?” 徐航有些纠结,因为他一向不说谎言,只好支吾起来:“这个……” 身旁的玉藻前大概见他别扭得很,就压低声音道:“刚才有大妖从这里经过,真是太可怕了。” 说着还瑟缩了一下,看起来还好像真的是受惊了的样子。 徐航无言,干脆就摆出默认的样子。 见只是这样,而且徐航他们没什么事,妖怪们关心了几句,便就各自散去了。 徐航在目送他们离开后,正准备是回平安京的方向,不过这时,玉藻前忽然开口道:“画师,没事做不如陪我喝喝酒吧。” 徐航有些意外,玉藻前此时已经神色如常,但不知是否徐航他多想,总觉对方身上透出一股孤寂落寞的感觉。 想了想,还是没拒绝,徐航点头应道:“好。” 玉藻前没带他回皇宫,而是去了附近的山上,随便找了间被废弃的破旧房子,然后把徐航留在庭院,自己又跑了出去。 没多久,玉藻前就拎着几壶酒回来。 徐航一闻到那酒味,就知道是狸猫酿的妖酒,这种酒他之前在黑夜山时喝过。 见玉藻前这样拿来,想必是对方趁着狸猫喝醉,洗劫了狸猫的酒库。其实这种事酒吞童子也经常干,有时候他酒葫芦里的妖酒喝腻了,想换换口味时就会去打劫狸猫,狸猫作为r级小妖,就算被压榨了也没法有意见,最多就是心痛一下自己酿的酒。 玉藻前将两个酒盏倒满酒,递了一个给徐航。然后自己就先一饮而尽,徐航见状,也将酒盏里的酒一口喝尽。 这样沉默的对饮了几个来回后,玉藻前才开口说话。 但他没有提及自身的事,而是问徐航:“画师,你一直都是这样冷冰冰的吗?” 徐航淡淡道:“大概吧,身边的人都是这样说我的。” 玉藻前沉默许久,忽然略为恶意地说:“你这种永远都一副冷眼静看的样子,有时候让我真想打破你这幅面孔。如果你因绝望而疯狂,不知道会是什么样的?” 徐航沉默不语,因为玉藻前说的那种情况,他心底竟然也隐隐有所期待着。正如他当年还小的时候,对同龄人的欢笑快乐曾感到好奇,尝试参与到其中理解他们的快乐。虽然毫无作用,他后来也不再勉强自己融入,但那份探究,其实从未少过。 大概正因为是不理解没感受过,所以才越是让人惦记、猜测,带有憧憬。 看着徐航透着几分茫然,玉藻前笑了。 “徐航,你确实是个有趣的人类。” 徐航奇怪地看着他,然后,玉藻前突然拿出扇子,用扇抵住徐航下颚将其轻轻抬起。 “说起来,你要是想感受下患得患失的滋味,不妨可以尝试一下爱上我。” “……”大概没想到他会这么说,徐航一时间很是诧异,过了片刻,他才挤出一句话来,“你喝醉了,玉藻前。” 玉藻前愣了愣后随即大笑出声:“我只是和你开个玩笑而已,不过说真的,爱情是最容易摧毁理智的东西,你如果想找个对象体验一下,不妨以我为目标啊。我自认各方面条件都是数一数二,至于我会不会回应你,这种事嘛……” 徐航见此,算是知道玉藻前已经彻底恢复常态了,很是无奈地说:“不要用这种事来开玩笑了。” “还真不好玩。”玉藻前见他不配合,只好遗憾地表示,“你这样大费周章约我出来,又如此纵容我,若不是知道你是个寡情薄义的男人,我都想怀疑你是不是喜欢我。” 徐航知道玉藻前是在胡言乱语,便干脆不回答了。 过了一会儿,玉藻前见酒壶里已经倒不出酒,便说:“算了,今天也出来这么久了。” 月亮已经高高挂在天上,深山里没有人烟,这废弃的建筑内,庭院是格外的幽静。 “回去吧。”徐航道。 玉藻前将酒盏随手一扔,“当啷”一声,瓷器破碎的声音在安静的夜里变得格外突兀。 然后这回玉藻前没再说什么,不久后,他们就回到平安京去。 过后,对于徐航而言,他在平安京中还是和往日差不多,若说有什么变化,大概就是他闲暇之际,除了去找晴明外,如今还多了玉藻前这去处。 初时还是对方派青蛙来邀请他,到了后来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