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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他不冷不热,随时还希望出来个女孩把他接手了。 他又有什么立场来质问她,可是不说出来,这些话憋在心里总是个事,他去桌子上拿了水过来,看一眼还假装睡觉的章学容。 叹了口气,“学容,你怎么这么傻。” 听到这话,章学容突然睁开眼睛,迷茫,无措,不复之前的清明坦然。 陈少铎知道她听得懂,于是脱了鞋子上去,正好躺在她身旁,章学容也没阻止他,只是转过身子来看着这个压下去半张床的人。 “你什么时候知道的?” “刚才。” “哦。” 简短的对答,她的冷静让陈少铎越发觉得无处发泄,好像做错事情的是他,而不是这个主动去找撞的人一样。 “陈少铎,你要是不愿意再伪装下去,我同意你随时跟舅舅舅妈还有叔叔阿姨宣布我们的分手,本来就是我求你帮忙的,到时候你把责任都推到我头上,多谢你这么多年的照顾。” 章学容觉得这个答案应该是对陈少铎最好的回应,至少在事情没有发展到不可收拾的地步。 之前很多人都会问他陈少铎将来留在a市还是回蒙城去,现在或者以后,应该都没有这个困扰了,没了她,陈少铎不用再苦巴巴的留在蒙城。 “然后,你跟学程哥继续在别人看不见的地方,传达暧昧,章学容,你是个傻瓜吗?” 陈少铎动了怒,胸口起伏不定。 “我不会。” 今晚过后,章学程跟孙梦然便是众所周知的金童玉女,未婚妻的头衔,只能是孙梦然的,她更不可能去破坏这种和谐和平衡。 “你是不会,你只会傻乎乎的拿自己去撞车,去阻止你那个疯狂的哥哥,我竟然不知道,学程哥对你的心思,竟然跟我对你一样,原先我还以为那是一个哥哥对妹妹的袒护,现在想想,真是可笑。” 陈少铎说得起劲了,身子也坐了起来,旁边的那人清清冷冷的面庞,丝毫没有因为他的发怒而改变一分。 “随你怎么说。” 她这个态度,真的惹怒了陈少铎,那人翻身骑到她身上,年少强壮的气息喷涌而来,章学容往上坐了坐,膝盖处的疼痛提醒她,不能一错再错。 陈少铎握着她的双肩,双膝跪在她身体两侧,床很软,郑氏饭店之前是接待贵宾的,所以各个房间的布置都很用心思,软胶床垫经常更换,连枕头都是乳胶和羽绒的。 “学容,我只问你一句话,如果我不计较你跟学程哥之前的一切事情,你可愿意以后专心对我?” 章学容疑惑的看着他,似乎很不明白为什么事到如今他还会选择得过且过,轻易原谅。 “陈少铎,我不愿意。” 那人身形一滞,却没停住,一双手顺着她的肩膀滑到脸颊,这样好看的一张脸,这样灵巧的一张嘴,却能说出如此坚定狠心的话来。 “对你不公平,而且我真的只把你当好朋友,如果再好一些,你就跟我闺蜜一样,还有种说法,叫做蓝颜知己,那些出轨的人,不都爱给自己找这么一个借口吗,蓝颜知己。” 章学容轻轻笑起来,眼角却若有若无的氤氲起阵阵雾气,水润的瞳孔里,陈少铎看见自己那张气急败坏的脸,慢慢的竟然冷静下来。 “为了拒绝我,不惜轻贱自己,学容,学程哥哪里好,好到让你看不见被人对你的好,别忘了,你跟他,都姓章,都是章家的孩子,你们在一起,就是乱-伦。” 被他说中,章学容推了他一下,只是力气与他相比有些自不量力了,便认命似的往后一躺。 “你如果非要以这个姿势说话,那么随你反正我健康的时候就打不过你,现在更加不能反抗了,你要做什么,都由着你吧。” 她永远知道哪句话伤他要害,因为自尊如陈少铎,自负也如陈少铎,他怎么可能接受别人这样的侮辱,犹如被抽去最后一丝力气,他回到一旁的床上,将枕头扔到地上,缓缓道来。 “知道我今晚本来打算做什么吗?” 他看着天花板,章学容眼睛又闭上了,似乎根本不打算去听。 “我跟我妈商量好了,等学程哥订婚仪式完毕之后,要跟你求婚的,给你一场盛大的求婚,就像那天在餐厅起哄一样,那枚卡扣,在我心里,已经是一枚戒指,从你带上那一刻起,我就开始精心准备这场求婚。 只因为对象是你,我找人一起布置了很久,只想着等今晚最后时刻的到来,学容,你把一切都毁了。” 他今晚叹了很多次气,似乎把过去二十几年没有过的失意全都尝了一遍,嘴里苦涩难受。 “陈少铎,你不该这么对我,从一开始你就知道,我对你只是利用,就连当初的出国也一样,那时候,我就是为了避开学程哥才过去的,所以一开始便跟你把一切都讲明白了,你可以交女朋友,我绝不会打扰。” “你是把一切都讲清楚了,可你没跟我说你跟学程哥的事情,没跟我说你早就有了喜欢的人,之前我还一直以为是王晓冰,觉得他不值一提,原来他就是个幌子,那个幌子不管用了,就把我拿过来用,学容,你要躲到什么时候?” 宴会厅热闹非凡,章学程身旁的孙梦然晚上跟着喝了几杯果酒,脸上早就泛了红晕,生意场上的人最难应付,还好只是家宴,来的外人并不多,饶是这样,嘴皮子说的也有些干燥难受。 侧眼偷看自己挎住的男人,英俊潇洒,温柔儒雅,自己跟他认识多年,很早就希望能成为他的新娘,如今终于梦想成真,这种甜蜜的味道,腻到刚刚好。 章建平全程都抱着那个重外孙,喜笑颜开,逢人便说这孩子可爱,看见孙梦然的时候,头一句话便是,早点给我们章家添个重孙,可见人老了,多么渴望跟最有希望的生命去做交流。 也许是觉察到身边的人有心事,孙梦然看他不停低头看手表的样子,不禁问道。 “学程,有什么急事吗?” 章学程没说话,却很快松开她挎住的胳膊,道了声抱歉,就往洗手间方向快步走了过去。 孙梦然有些愕然,虽然仪式已经举行完毕,可是酒水只敬了一半,还有一些人没有招呼到,章学程这个态度,难免让她有些疑虑。 章学程沿着二楼电梯,直接奔到15楼,门铃响了很久,里面的人却迟迟没有动静。 就当他准备让服务员开门的时候,那扇紫铜色的房门,突然就开了。 陈少铎上半身的衬衣已经打开,松松垮垮套在深山,下身的腰带也是匆匆忙忙系上的,松紧都没调过,头发跟之前见过的也不一样了,凌乱到像是刚睡醒一样。 “学程哥,有事吗?” 他诡异的笑道,另外那只手撑在门框上,透过缝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