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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饭菜过来,在晏晏对面坐下。彭冠林挨着他,在旁边位置坐下,又问晏晏:“脾脏破裂啊……这你们是猜到了怎么回事?” 晏晏眉梢一扬,神秘兮兮地告诉他:“湛青推理出来的。” 又在无脑夸她家那位了,周曼抽了抽嘴角。 周曼刚刚看到这个报道的时候,晏晏好不得意,觉着她们小分队是人间正义天使,牛逼死了,当然湛青是最牛逼的,把他夸了又夸,夸得周曼耳朵起茧。 她按捺不住好奇,问晏晏,“我不太明白,胡延亮父母不是哭天喊地不同意尸检吗?昨天在学校门口边哭边骂我们学校不是人,丧尽天良,儿子死了尸体都不放过吧啦吧啦的……” 彭冠林戳了戳她额头,啧啧嫌弃:“你笨啊,学校态度强硬,胡延亮父母摆明了要跟学校讹钱,学校摆明态度不做尸检不给啊……她们耗的起么?琢磨着儿子的死铁板钉钉的事儿,学校也逃不掉,要做就做呗。” “说就说,别动动脚啊!” 周曼脸红了红,举起里的筷子,龇牙咧嘴,一副要戳瞎他双眼的样子。 彭冠林往后一躲,双合十求饶,“我的小姑奶奶欸,就你那泼妇样,天地良心,我哪敢对你动动脚啊?” 晏晏抿嘴直笑,勾着身子,凑到湛青耳边,悄声说:“湛湛,你觉不觉得,他们很配……活活一对欢喜冤家。” 湛青掀了掀眼皮,淡淡地说:“可惜周曼了。” “什么意思嘛?感觉你好嫌弃彭冠林。” 湛青偏了偏头,如实答:“话多,黏人……很烦。” 话毕,晏晏沉默。 她直起腰板,悄无声息咀嚼着碗里的饭菜。 直到吃完饭,晏晏没有和湛青多说一句话。湛青并不是主动找话聊的人,一向是晏晏在耳边叽叽喳喳。 没有对话,两个人快速扒完饭,端着餐盘放到食堂门口保洁阿姨的清理台,然后一声不吭走出食堂。 走去教学楼的路上。 湛青清咳了一声,“晏晏……那个,数学记抄完了吗?” 晏晏眯着笑眼,点点头。 “有什么不懂的吗?” 晏晏笑眼弯弯,摇头。 湛青:“……” 湛青再次咳嗽一声,摸了摸脖子:“那个,我没有嫌弃你的意思……” “……你不烦。” 晏晏方才缓缓启口,“湛湛,无意之间说出口的往往是心里话。” “……” “真的,我不觉得你烦,我挺喜欢听你讲话的。”湛青略略无措想,气虚解释,“叽叽喳喳的,很热闹,很活泼,一时不说了耳边很不习惯。” “是么?”晏晏将信将疑。“心里话?不觉得我话多?” 湛青轻轻摇头,又点头。 晏晏扬起唇角,“你很违心耶……” 她长长叹了口气:“算了,我以后少说话,少去找你,免得你嫌我烦。” 湛青语塞。 爬上楼,晏晏和他挥道别,分道扬镳,湛青慌了神,不禁脱口而出: “你多黏着我,我不介意的。” 说完,晏晏两眼发直,目瞪口呆。 “哇塞,湛湛,你是认真的吗?”好骚哦。 湛青偏开眼,神情赧然,从耳根蔓延到整片脖颈,冷白的皮肤红透。 怎么这么诱人可口呢? 晏晏舔了舔唇,不由自主地想。 — 又是一个周日放假。 湛青的小姑牵着狗,带着湛青上门蹭饭,吃完饭她接了一通电话,火急火燎便拽着湛青往外走,“我也是服了,说了多少遍,就是不听不劝,你跟我回去一趟。” 走得匆匆,两人皆忘记牵走大白鹅。 大白鹅朝着门口,远远看着两人的背影离去,呜呜叫唤,可怜巴巴的。 晏晏摸了摸后脑勺,对晏倾之说:“晏老师,它看起来好可怜,我把狗狗送回去吧。” 晏倾之大一挥,“去吧去吧,早去早回。” 晏晏牵着大白鹅,慢吞吞往湛青的小区走去,刚走进小区,大白鹅突然撒欢朝低下停车场的方向跑。 “大白鹅,别跑!”晏晏拽着绳子,拉都拉不动它,只得被这只狗带着往停车场里跑去。 停车场很暗,不知道哪个地方传来激烈的争吵声,大白鹅偏偏往声源处钻。晏晏气喘吁吁,跟着跑,到一石柱子大白鹅突然急转弯,脚步刹车失灵,晏晏根本停不下来。 眼看就要撞上柱子,突然冲过来一个高瘦的声音,晏晏猛地闭眼,埋下头尖叫出声。 整个人蓦地被拦腰抱了起来。一刹那间,转了一圈,有人撞到柱子上,吃痛地闷哼出声。 晏晏心有余悸,抬起头,撞到那人的下颔,又是一声闷哼。 “对不起!对不起!这位壮士对不起!” 她忙不迭道歉,看向来人的脸。 咦,湛湛? 晏晏歪了歪头,感觉自己心跳急促,还没缓过来。 湛青滚动喉结,低着嗓子问:“没事吧?” 晏晏眨眼,摇头。 她后知后觉发现人还被抱着,脚步腾空,紧紧靠在他的胸膛上。 她晃了两下腾空的腿,微微挣扎,小心翼翼地问:“你没事吧?” 湛青摇头,默不作声把女孩放下来。 触到实地的感觉,晏晏大大松了一口气。 一转身,便看到身后,表情迥异的两个人:湛青的大姑小姑。 她刚刚沉下的心脏瞬间又跳到嗓子眼。 湛青小姑咳嗽两声,揶揄道:“好一出英雄救美。” 湛依然瞪了她一眼,仔仔细细打量晏晏:“你是?” 晏晏足无措,忙不迭答:“我是湛青的同学。” 湛依然疑声问:“我怎么觉着,在哪见过你似的?” 晏晏吞了吞口水。 湛青无声无息拦在她面前,湛依依嬉笑地说:“你还能在哪见过?就一普通同学而已,搞得神经兮兮的。” 说完,蹲下身去,摸着脚边的大白鹅。 “走咯,大白鹅,咱们回家咯!”她把大白鹅抱起来,随口说,“我陪着湛青就行,你就别来添乱了,你也不问问青子意见,他都说了你不用来,搞得大家都紧张兮兮的。” 湛依然辩解道:“我是瘟虫吗我?什么叫我添乱?你这两地跑,也多半忙公司的事,哪能照顾得好青子,他现在可是学习的紧要时刻——” “姐,青子自己可以照顾好自己,他现在需要什么,你知道吗?是空间,是界限感。你有空不如多关心关心孟芫,同样的,想想她需要的是什么。” “小孩家家的需要什么空间,什么界限感!我真的搞不懂你说什么。”湛依然叹气,“你和小孩打成一片,你倒是天天护着这个,护着那个,我们都是坏人,我们不是为他们好?” “姐,为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