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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我希望阿曼替我遮风挡雨,二十四岁时,我依然希望阿曼替我遮风挡雨。”常满十分委屈地哭喊。 他空有一副躯体随着年月长大,思想与灵魂一点不曾变过。 被他这么一闹,朱容怎么还狠的下心,“那你愿不愿意换个人替你遮风挡雨,你妈妈不会陪你一辈子,但我可以。”他将常满泪水抹去,弯着眉眼无奈地笑,语气里十分宠爱。 很神奇,和以前没离开时一样,温柔又多情,常满懵懂地看他。一年不见的友人再见面都会生疏许多,何况他们相隔十年。 朱容有力的臂膀将他箍进怀里,认真地询问:“满宝,你愿不愿意?” 朱容从来不要求常满步步紧随,他只需要常满能迈出一步,那么剩下的路他心甘情愿背着常满一起走。 第8章 第 8 章 “常满,你长得这样好看,以后老婆可不好找。”班里男生同常满说笑,常满这人虽然脾气不好,模样却是一顶一。 常满颇不屑地告知众人,“我以后只娶像我家阿曼那样阔太太家的女孩,不必打拼,只过好日子。” 众人哈哈大笑,全当玩笑话听听,只有坐在角落的朱容知道,常满是认真想过才说出口。 朱容不想常满娶富太太家的女儿,所以他让自己成为一个有本事的人,赚足够多的钱,能叫他的满宝一直过好日子,即使在身无分文,甚至扯一身烂账的窘迫境地,也从未想过放弃。 绝处逢生。 常满抬头看他,实在不敢相信,“阿朱,你是不是很爱我,我好像正在做梦。” 朱容与他接吻,他们都很热情。 “我愿意!愿意愿意!”常满大喜,跳到朱容身上,被他双手抱稳,“阿朱你不许后悔!我只有臭皮囊,收走概不退还!” 他低头亲朱容满脸,欢喜地在夜晚吵闹,朱容只得掩住他嘴唇,将他抱回房间。 他们躲在浴室里深吻,互相安抚,喘息,纠缠。 常满很累,贴在朱容肩头休憩,“阿朱,”他笑得有几分狡黠,“我们这样是不是偷/情……” 朱容尚按在他后背上的手一顿,愕然想起常满还有一位“希望在年前结婚的”女友,他头疼地闭眼,叹道:“满宝,明天我就回上海。”色令智昏。 “你想跑!”常满泄愤地在他肩上咬一口。 朱容笑着摇头,“希望你将情侣的位置腾给我。” 好吧。常满对这个回答很满意,于是选择招供,“美琳与我是朋友,我们交往各取所需,阿曼不能总催我。” 朱容摸他头顶,沉吟不语。 美琳喜欢常满,藏得不深,常满却在分手时才知道,他很为难,又不得不坚持。 “你一点也不好,我当然能开始下一段更好的感情!”美琳哭着对常满笑。 常满祝福她,“美琳,你要幸福。” 常满确实一点也不好,他自己也这样觉得,但好在他很幸运,遇到很好的朱容。美琳也很好,她会遇到更好的人宠她爱她,如珍如宝。 淑曼知道自己失去儿媳,很惋惜,她不想看见常满,常满却总在她眼前转,“你想说什么?”淑曼问他。 常满战战兢兢,他不知道如何说出口。“你想与我谈朱容?”淑曼在烤饼干,抽空替他开话头。 常满很惊讶,问道:“阿曼,你怎么知道?”他讨好地帮淑曼铺油纸。淑曼拍开他的手,“拿开些,手不洗净!” “前晚你嗓门多大,听不见才难。”淑曼表现平静,语气毫无起伏。 常满心里一惊,隐晦地问:“你听见了什么?”淑曼冷笑着看他,常满倒吸凉气,“阿曼,你生气吗,是不是不同意?” “我做十年心理准备,接受你爱上一名男性,那时你不过十四周岁,多可笑,我只用一秒接受你早恋。”淑曼摘下围裙,走到客厅坐下,常满跟在身后亦步亦趋。 他向淑曼解释,“这十年我一直很安分,你知道我与他从无联系,你白做那么久心理准备。”他说完才惊觉,“阿曼,你十年前就知道我与阿朱在一起?” “呵,少男怀春!”淑曼有些讽刺,“你恐怕不知,你十七生日时,朱容曾回来看你,那时他刚结束高考,之后每年他更是从未缺席。” 常满难以置信,他抓住淑曼手臂追问:“阿曼,你是不是骗我,他回来为什么不找我?”淑曼无奈地回答他,“不难猜,那时你恐怕忙着儿女情长。” “满满,我不是个聪明女人,否则当初不会由丈夫在外风流多年才提出离婚,我带你离开也是希望你能好过。”她见常满十分失意,温和地拥抱他,“我将老了,的确无力为你遮风挡雨,我从不图你能有大出息,一生平安顺遂已是最难得。朱容专情,待你又极好,我应当向他鞠躬感恩才是。” 常满亲吻淑曼的脸颊,“阿曼,以后我替你遮风挡雨。”淑曼笑起来,“不必,我能照顾好自己,你却不能。女人日子要自己过,绝不依附靠不住的男人!” 常满赖着她,“我如何靠不住?”“如今你心里第一位可排不上我!”淑曼戏谑。 等到第二天,常满一早就乘飞机去上海找朱容,到他公司,常满才不得不通知朱容,他被前台拦在楼下。 朱容匆忙下来接他,“满宝,你怎么来了,不提前告诉我?”朱容很惊喜,一向平淡的面上笑意明显。 常满趾高气扬地从前台接待面前走过,先朱容一步走进电梯,“怎么,我不能来?”朱容轻笑一声,“当然能。” 常满被他笑得心动,在监控看不见的角落悄悄勾住他手指。 进了办公室,常满心急火燎将朱容压在门上亲吻,朱容心中惊讶,却不拒绝,将他的爱/欲全部接收。 常满动情地抚摸朱容,大胆地向他坦陈,“阿朱,我想与你做/爱,现在!”朱容理智尚存,吻上常满的眼皮,“满宝,我在工作,不能与你胡来。” 常满不想就这样放弃,却也不再坚持,他有更重要的事情。 “阿朱,阿曼说你每年都回来看我,告诉我事实。”常满坐在朱容腿上,是特等席,多得意。 朱容默认。 “我不知道,你为什么不同我说清楚,我有十年未见你!”常满有些埋怨,“我多想早早见你。” “你十七岁时,我离开三年不到回来,见到你与女生在街上接吻。”朱容告诉常满,“十八岁时,换了一位女友;十九岁和二十岁时,与新结交的朋友在一起;二十一岁时,你一整天不曾出现,应该出了远门;二十二到二十四岁时,你始终忙着恋爱。我若出现,总是不合时宜。” 朱容心平气和地讲述这些年所见常满的风流,常满听得坐立难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