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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脸,几乎称得上贪婪。他的眼底的有着妖娆的红,眼中的情绪也不知是苦苦抑制的疯狂还是难以自制的迷恋。 他弯下腰,一手扳过了怀中人的头,吻了上去。 你终于还是回来了…… 他低低的笑了一声。 回来了,可就在再走不了了。 林沐风觉得自己好像睡了很久,以至于大脑都昏昏沉沉的。他慢慢地坐起身,用了好久才想到睡着前发生了什么。 他在泡药浴,然后他睡着了。 阿酒呢? 正想着,却传来了开门的声音,他偏过头,就看到了推门而入的君江酒。 他仍然是穿着那身奢华低调的黑色长袍,满头乌发却连梳都懒得梳,散乱的披在肩上,衬得他本就苍白的肤色更加苍白。 “沐风,”他笑得眉眼弯弯,快步走向他,“你要吃东西吗?”他将手中拿着的饭菜放在床旁边的桌子上,又坐到了床边。 林沐风摇了摇头,道:“一会儿吧,我还不太饿。”他看着君江酒披散的头发,微微蹙了蹙眉,探身拿到了梳子和发簪,帮他他头发梳起来后才满意的笑了笑。 “沐风,你可是睡了一天多呢,真的不饿?”君江酒等他梳完后揽过了他,低头吻了吻他的额头,动作中带着宠溺。 “一天多?”林沐风挑了挑眉,有些惊讶,“这么久?” “药效有安神的作用。”君江酒道,又紧了紧抱着他的手臂,然后低下头,唇畔带着笑,“沐风,我有没有说过,你抱着真的很舒服?” 林沐风:“……”他抬眼看他,然后换了个姿势窝在他怀里,勾唇道:“我有没有说过,你枕着真的很舒服?” “沐风现在说了就够了。”君江酒弯唇笑得灿烂,选择性无视了他话中调侃的意味。 林沐风在他怀里窝着舒服,懒得跟他计较,就只轻轻哼了一声,又闭上了眼。 “沐风。”君江酒在安静了一会儿后,突然道,“一会儿在山上转转吧?我都没好好看过基地到底长什么样。” “嗯……”林沐风仍然闭着眼,睡意朦胧,他轻轻蹭了蹭脑袋,小声道,“我再睡会儿……” 闭着眼睛,他听到了君江酒轻声地回应,感受到了他胸腔的震动,却没看到的他眸中的暗色和血色。 林沐风很快就又睡着了。不知过了多久,迷迷糊糊间,他觉得有些憋气,不由得张开了唇,却不想,反而别掠夺走了更多的空气。 心里恼怒,他挣扎着睁开了眼,眯着眸子隐隐辨认出了正堵着他的唇瓣的君江酒,被人打扰了睡眠的怒火瞬间烟消云散,任由他抱着自己为所欲为。 “沐风……”君江酒低声叫着他的名字,嗓音轻柔而低沉,撩拨着他的心弦。他低低的笑了,在他耳畔道:“我爱你。” 林沐风被吻得晕乎乎的大脑在这句话后猛然清醒。他在脑中将这句话重复了很多遍,却又仿佛不敢相信一般,抬头看着君江酒的眼睛,道:“你再说一遍。” “我爱你。”君江酒弯唇,咬字清晰、语速缓慢。 是真的! 林沐风心中充斥着巨大的愉悦与满足,这位向来喜怒不形于色的年轻公子此刻将头埋在他爱人的怀里,嘴角控制不住的上挑,因为爱人的一句话,笑得几乎像个傻子一样,止也止不住。 过了一会儿,他才终于止住了笑意,探身轻轻吻了一下他,才爬了起来:“走吧,去转转。” “好。”君江酒笑吟吟的应了一声,然后伸出手,满眼无辜道,“沐风拉我起来嘛。” 林沐风拉他起来,又道:“我要不要穿个斗篷?”万一被有心人看到了会不会有麻烦。 君江酒并没有反对他的提议,而是找了两件斗篷:“那我也穿上好啦,反正这地儿最不缺的就是穿斗篷的人了。” 等都收拾完了,两人开始向下走去。 既然要遛,就要有计划的遛。 于是君江酒拉着林沐风跑到了主峰的最底部,也就是地下的那部分。 底部是一如既往的黑暗风,大厅简单的线条装饰显得很利落,厅上有不知什么做成的照明工具将大厅照的很亮堂。 和上次林沐风来时的景色差不多,大厅里仍然没有什么人来往,偶尔来此的也是步履匆匆,将冷漠而迅速的一瞥投向与自己擦肩而过的人身上,又匆匆收回。 君江酒看着大厅撇了撇嘴,对林沐风低声道:“其实我都没来过这儿。”他的声音中似乎带着淡淡的嫌弃。 林沐风有些疑惑又好笑,他侧过头去,声音中的笑意显露的颇为明显:“怎么?太冷清了?” “太虚伪。”君江酒轻笑了一声,也不知是嘲讽还是不屑,“明明都互相提防到随时能出手,还偏偏要装作不在乎的样子。” “为什么?”林沐风挑了挑眉。 “多死一个人,自己活下去的可能性就会大一分。谁都想活着,就自然要提防着,随时准备出手了。”君江酒道,语气随意,仿佛这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 在他眼里也确实很正常,毕竟都是这么过来的。 但林沐风却并没有这么认为。他沉默了很久,有很多话在心中打转,比如“你们都是这么自相残杀的?”“你以前也是这么过来的?”,但他却最终什么都没有说出来,只是笑了笑:“那还真是虚伪。” 君江酒握住了他掩在黑跑下的手,轻轻捏了捏,安抚道:“好啦,这种地方就是这样,别想太多了。” “……嗯。”林沐风微叹,颔首。 是啊,就是这么一个弱肉强食的地方。阿酒以前一定受过很多苦吧? 他反握住了君江酒的手,勾唇笑了笑,道:“别站着了,去转转呗。” 大厅之后是一条长长的走廊,也不知通向何处。长廊两边都是各类的房间,却都没有窗户,只有门上雕刻的花纹显示出了它们的区别。 君江酒走到一个房间钱,手一用力,推开了门,向里看去,不由得挑了挑眉。然后他在林沐风看清里面的情况前迅速用手捂在了他的眼睛上,不让他看。 “走吧,我们去别处看看,这里面也没什么。”他挥袖用气劲合上了门,将门内的情况一笔带过。 “里面什么情况?” 他越是这样,林沐风就忍不住越是好奇。 “……刑具。”君江酒松开了捂着他眼睛的手。 刑具有什么不能看的?林沐风疑惑。 其实君江酒的话并没有说全。那一片漆黑的屋子里面不仅有刑具,还有几名受刑的人。他们已经晕在了角落,浑身脏臭还带着脓液,骨瘦嶙峋,身体扭曲到分辨不出部位,还有不只是蝇虫还是什么的东西在他们身上爬行。也就是他从小看这些东西看惯了,还能面不改色,不然就算是换成御用刽子手都估计得吐上几天。 “刑具我也看过,不至于你反应这么大吧?”林沐风抬了抬眉,问道。 君江酒闭口不言。他以前没少被林沐风拐弯抹角的套出话来,因此坚决不会在这会儿多说。 “阿酒……”林沐风的声音似乎有些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