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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天昼也在这里。”林沐风勾了勾唇,“这个纸条是这人出现不久之后他暗中给我的。” 纸条上,一行铿锵有力的字体。 莫信后方有状况 所谓后方,指的是林沐风的后面,也就是长廊前段。 林沐风不知道后方有什么状况,萧天昼人也已经走了,问不了,只好摊摊手:“他去处理后面的状况去了,不然等等吧。” 他话音才落,一道白光闪过。他不由得顺着光的方向看去,发现君江酒正结束了收剑的动作,他脚边,那个本在张牙舞爪、满脸通红的人,已经无声无息的倒了下去,表情还定格在死前一刻的惊恐和愤怒上。 林沐风:“……”他眉心抽动了一下。 君江酒当做没看见他的小动作,笑吟吟道:“正好,省得他在暗中启动了机关,在被坑一把。”然后他顿了顿。“不过……咱们现在要出去的话,就只能是去最里面的阵法那里看看了。”君江酒弯唇道,“现在再直接往上走的话,这地方怕是会塌。” “嗯,先等等吧,等他回来再说吧。”林沐风压下了心中的无语。 “他?”谁知他这句话说完,君江酒的语气却有些异样了,“萧天昼?真的要等他嘛?”听他的口气,似乎有些不满。 林沐风不由得有些疑惑。好端端的,这是又怎么了?他有些不明所以:“为什么不等?他应当过不了多久就会回来了才对啊,说不定能带回什么有用的信息呢。而且,他该知道王将军的去向才对。” “他知道他也可以不说啊,再说了,他还不见得知道呢。”君江酒轻哼了一声,挑眉,“在这里等他不一样是浪费时间嘛,外头指不定乱成什么样了呢。” 他的话似乎没什么问题,最后一句更是说的林沐风无法反驳,但不知为何,却总是给他一种奇怪的感觉。 或许是自己多虑了……他摇了摇头,道:“最开始进来就是为了他,现在要是走……” “但我们现在的首要事情是找到办法出去。”君江酒的语气有些强硬。 “……好吧,你说得对。”林沐风知道只有出去才能知道外面发生了什么,并控制好局势,只好迟疑着无奈的同意了。可是之后他却突然发现,阿酒的心情似乎一下子变得很好。 莫非……他联想到君江酒之前的语气,心中隐隐有了个猜测,不禁嘴角抽了抽,然后试探的问道:“……阿酒,你……吃醋了?” 之后林沐风清楚地看到,君江酒脸色很明显的僵硬了一瞬间,然后一下子把目光撇想了别的地方。 “没有!”他的声音有些大,耳垂还带上了一些红色。 林沐风不由得想笑,却又怕君江酒发现后更羞恼,只好努力忍着,唇角却仍然是不由自主的上扬。 君江酒目光飘忽间看到了他的表情,不由得有些气道:“想笑就笑!” 于是林沐风很听话的笑出了声。 君江酒:“……” 他又气又无语的看了他一眼,哼了一声,转身就走。 “阿酒,等等。”林沐风快步跟了上去,顺带藏好笑。 阿酒再生气就不好了。 好在君江酒也没那么矫情,很快就恢复了正常,继续该笑笑,该说说,顺带吃个豆腐沾点便宜,竟然还有些不亦乐乎了。 两人慢慢走着,一边破开路上的机关,一边等着萧天昼尽快追上来。 走了一阵,前方多出了一道将长廊堵得严严实实的铁门,上面还雕刻着一些花纹,想必也是马上就到长廊尽头了。 眼看这边是走到了长廊都快走完了,萧天昼却还是没有跟上,君江酒便忍不住开口道:“他到底干什么去了,这长廊里面还能有什么啊!”他看着铁门上的花纹,本想说“他这是被抓去了吗”结果出了口,就变成了:“他这是绣花去了吗!” 话一出口,他自己就愣了一下,然后嘴角抽搐,有点哭笑不得。 弯弯唇,林沐风好笑的看了他一眼:“他可不懂怎么绣花。”林沐风本以为君江酒大概会说个“肯定不懂”“他怎么可能懂”这类的话,却被他真正所说的给呛到了。 “那沐风会嘛?”君江酒绝口不提自己的口误,而是用一种似乎在闪闪发亮的眼神看向他,神色中还带着无辜,似乎真的只是随口一问而已。 林沐风:“……” 说来惭愧,我还真会。 然而他是不会说出这么有损自己形象的话的,只是凉凉的看了君江酒一眼,眼观鼻鼻观心,闭口不言。 “会不会嘛?”君江酒完全没有放弃,继续问道。 见林沐风仍是不语,他道:“反正也得等人,你就说一下怎么了?不会又不丢人。”然后说完这句话,他微微顿了一下,然后似乎是发现了什么,突然笑得特别人畜无害,“沐风——” “不会。”林沐风在他说完话之前,便生硬的打断道。 这下君江酒是十成十的能肯定,他一定是会的了。 于是他面不改色的笑吟吟道:“沐风你可真厉害,不仅能文能武,还能做饭、能绣花,真是上得了厅堂,下得了厨房,简直就是居家良品,出行必备啊!” 林沐风:“……” 萧天昼:“……”他好不容易解决了一同跟踪他来到长廊的血骷髅杀手找到了林沐风两人时,就听到了君江酒说这么一句。一个哆嗦,握剑的手一松,差点扎到自己脚上。幸好他眼疾手快,捡起来了。 “萧将军。”林沐风看见他,有了种救星终于来了的感觉,颔首道。本来他想说少阁主的,但话到嘴边,又发现这种做法无异于揭人伤疤,于是生生换了种称呼。 君江酒隐晦的撇了撇嘴,也有点不情不愿的打了个招呼。正调戏沐风调戏的开心,结果这人就来了,真是煞风景。 “……林公子。”萧天昼满眼复杂的回道,语气有点……微妙。 林沐风:“……”他凉凉的瞥了眼君江酒。 君江酒:“……”我很想说一声我很无辜。 萧天昼发现气氛有些诡异,于是轻咳了一下,道:“不如先看看这扇门怎么开。” “容易。”君江酒随口道,弯唇,反手就是一剑。 随着一声巨响和长廊隐隐的震动,铁门直接碎成了好几块,混在尘沙铁屑中的,还有一股热气迎面而来。 萧天昼:“……”之前那句话当我没说。 几人迈过铁门的残躯,在黑暗中走了一小段路,越是往前走,空气中的热度就越明显。几人又走了一段距离,才遇到了第二个门。 只不过,这回的是个石门。石门上照例雕刻着花纹,门缝中透出的丝丝热气,便是空气温度升高的原因了。 “看来后面就是最中央了。”林沐风挑了挑眉,打量着石门上雕刻的石狮子花纹。 萧天昼忍不住蹙了蹙眉,道:“难不成后面有岩浆?怎么这么热。” 事实证明,他说得很准。 不只是有岩浆,而且有很大一片的岩浆再缓慢地流淌,那规模,都可以用“河”来称呼了。 石门之后是个巨大的天坑。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