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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刃有余;且有更多暗影向二人打斗出汇聚而来。黑衣人明显处于下风。 清风心想再较量两个回合,这个蜂主必定被他拿下,他就不信他还真长了翅膀不成。 只见那人一跃到了高处,从衣袖中飞出什么,速度之快,始料未及,清风直呼不好,可是双腿已经中了暗器,眼睁睁看着那人飞走了。 周围的暗影赶来,见清风异样: “影主!” “别管我,快去追!” …… 清风光荣负伤,皇上特来慰问。 “皇上,人没抓住。” “嗯。” “清风无用,还请皇上责罚。” 祁佑没有说话,而是拿起了从清风腿里取出的两枚棋子——白棋,若有所思。 “清风,这人和上次那个劫狱之人是否是同一人?” “八九不离十。” 两枚棋子其实伤清风不重,只是难得的有公假,难得皇上来看他,故意佯装虚弱,问了一个很早就想问的事。 清风睁着雪亮的眼睛,含情脉脉道: “皇上,如果有一天我和御史大人掉进水里了,你救谁?” “你眼睛怎么了?睁那么大干嘛?” “我,我没事,皇上快说。”清风心里头嘀咕:这皇上真是不解风情。 “救文爱卿啊,他是朕的左膀右臂。” “我跟了您多久,我怎么就不是您的左膀右臂了?” “你是左膀还是右臂?朕不要了。” 清风:咳咳…… “来人,吐血了。” 彼时,城西内,文君打了个喷嚏。 他的手轻轻抚过竹藤椅,而后在藤椅上躺下。躺下后可见蓝天白云,云卷云舒,绿柳丝绦,枝枝飘摇。这便是崔眠躺下后看到的情景。 文君闭上眼小憩,回忆起同崔眠的缘分,可算“四见美人”。 一见,殇 桃满楼后的那个柴房,是文君第一次见到了人世间之美丽与黑暗。 二见,忧 他已昨非。桃满楼的花魁,举手投足间都是风尘堕落。 三见,茫 桃满楼倒闭了,他一心想赎的人已经被烨王赎走。 四见,喜 在烨王府见到了他,猜想他应该过的不错。 崔眠一直以为是被他调戏得来的文君,其实不是,从很早,很早,他就倾心于他。 “御史大人,新婚燕尔,要高兴些才是。” “我会忘记你的,忘记你这个斯文败类,玩弄感情的书生禽兽。” …… “文君兄——” 文君惊醒,就看到了他面前放大了的雨洛。 “我,我睡着了。” “你好像还做噩梦了,文君兄。” 文君揩了一下自己的眼眶,干的。不过他方才在梦里好像是哭了。 “我无妨。” “文君兄,我是来找你说书源那一事的。” “嗯,调查得如何?” 文君采购的一批云疆书籍用于学习,却发现蹊跷之处,这云疆来的书籍写的是云疆文,却不讲云疆事,偏偏好多地方讲的都是南夏。上到皇室的风流轶事,下到某地的人文风俗,实在是可疑。 “查的……不怎么样。这些书到了商家手中已经不知道是几经辗转的了,用那些商贩的话说那些书就像凭空出现了一般。” “正是这样才有蹊跷,继续查。把所有市面上有卖的云疆书籍都买来,抽丝剥茧,一定要找出源头。” “是。” 几日后,皇上直接把萧炎从贾老爷的床榻上召进了皇宫。 “皇……皇上,这里是御书房。”萧炎本来以为皇上又找他下棋了,可眼下却直接把他抵在了榻上,解了他的衣带。 “无妨。” 萧炎心下感慨皇上好野性…… 祁佑一手包住萧炎的手把玩;一手探了衣服进去,从脖子到背到腰,其间流连摸索。 “手上有茧?” “长年执棋” “腰上的肉结实匀称。”祁佑发力,故意捏了一把。 萧炎吃痛,“床,床上练出来的。” “后背有疤。” “金主雅性。” 祁佑的手正要往腿下摸去,他记得上次清风禀告劫狱之人是有被机关击中的,推算击中部位该是大腿,形成钝形伤口。 祁佑的手一点点下滑…… 萧炎明白了,皇上真的好龙阳,早说啊,那他早就勾引他了! 两脚主动把祁佑的腰一圈,手把祁佑的脖子一勾,一张漂亮脸蛋凑上去,丹凤眼迷离,露出招牌微笑, “皇上不急,慢、慢、来。” 清风趴在屋顶偷看,臊红了脸,这才意识到文君已经走来,估计是来批奏折了。 “御史大人别——” 太迟了,只听文君道:“打扰打扰,皇上继续。” 清风是看不到皇上的表情,想来一定是脸都绿了,不免幸灾乐祸。又见皇上把萧炎的两腿弄开甩床上去,就跑去追御史大人了。 御书房内,萧炎衣冠不整,觉得好是尴尬。皇上这闹哪出,明明是他自己要轻浮他的……现在又跑了,跑什么啊,他是皇上还怕了御史不成;还是他太主动了?失策失策……双眼抬头看了一下,清风心虚,盖上瓦片,溜开了。 云疆 今日,云疆上空难得晴朗。云都一场雪神祭,万人空巷。 崔眠扇着云熙送他的折扇,跟在云熙后面。崔眠看扇子上崔美人三字换成了云疆文,至少还能佯装风雅,且凑合着用。 祭坛在皇城外,在云都郊外。可是这一场祭祀是连云疆国主都务必亲临的。 “我的登基之仪万比不上这雪神祭。” 淡淡的语气,崔眠听不懂云熙这话有何总意。不过这个祭坛确实建地很宏大,百级台阶之下万民朝拜;台阶之上有个圆形的祭池,有四根雕雪花图腾的管子正向里面泊泊注着红水。围在周围舞动的是一些小巫,而大巫一身黑羽衣站在池中突出的雪花台上吟诵着什么。 崔眠和云熙在祭坛北方位中央的高台上,得以俯瞰众生。 待那祭池内的红水越来越多,崔眠闻到了一股血腥味,而后,越来越浓。 “云熙,那注池的水用的是什么染料?” “哈哈哈哈哈。”云熙这笑让崔眠莫名其妙,也越发觉得自己心中的猜想是对的,难道,那是…… “你不觉得那像是活人的血?” 崔眠心中骇然,他猜对了。活人的血……那么大的一个祭池用的全是活人的血。 “这……要杀多少人?” “杀?崔眠,献血之人都是自愿的。能把自己的血祭献给雪神,他们求之不得。你可知当日烨王攻下云疆三城,实则那些百姓是可以撤离的,可是他们为了掩护云疆偷偷转移的兵力和军事根据地,自愿留下来任南夏军屠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