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庭之和林莺自然没意见,陆沁苦着脸,最后还是扁着嘴答应了。 四人御剑至吉安,陆沁抱着陶攸宁靠在他肩膀上,他的金雀一听有蛇已经吓得瑟瑟发抖根本飞不了直线。陆沁开始还一个劲儿撒娇,“宁哥哥,真见了蛇你要保护我,爱护我……小君哥哥,我好怕怕……” 到后面他就开始毛手毛脚,“诶陶攸宁,你腰也太细了吧,比女孩儿还细。” 林莺当场大笑一声,“说得好像你抱过女孩儿似的。” 陆沁立刻回道,“比你细。不是我说,陶攸宁你这也太瘦了吧?这样不行啊,弱不禁风的往后成亲可怎么办啊……” 洛庭之忍无可忍,把他拽到自己剑上。 陆沁受宠若惊,“哇,原来我还是个抢手货,承让承让。”他缩在洛庭之身前,开始像个鹌鹑不敢乱动,怕被踢下去,没过多久又原形毕露,“诶洛师弟,你这胸肌练得挺好啊?都怎么练的教教我呗?” 林莺突然举伞朝天放了一炮,把陆沁吓了一跳,她才哈哈大笑。 陆沁蔫了吧唧,“哼,就爱欺负我。” 作者有话要说: 新出场人物:林莺,玲珑阁弟子,壮汉的外表下有一颗稚嫩的少女心,战斗力很强,武器是一把放炮的伞。 剧情简介:陶攸宁带洛庭之下山接任务,要进入第二个小副本啦~ 林莺环顾四周:怎么都GAY里GAY气的? 第12章 兽行 [拾贰] 陶攸宁记忆力过人,竟然还记得去刘家村的路。 可怜无忧像条狗似的在前面带路,它好像玩得挺开心,还东嗅西嗅演上了。 陶攸宁与洛庭之身着凤栖宫宫服,火红外袍,绣暗金凤凰纹,陆沁一身骚气的紫色,林莺一身黑色劲装,看上去都不是寻常人物。一进村口便有村民喊道“神仙来了”,不一会儿村长便慌慌张张跑出来迎接。 白驹过隙,世事变幻,没想到村长依旧是多年前的那位村长,姓刘,一张老核桃似的脸上悲喜交加,“哎呦,可算是把你们盼来啦!几位小公子吃过早饭没有?” 陆沁调侃道,“咦,村长还是你啊?没再吃钩蛇了吧?” “哎呦,不敢吃了不敢吃了。几位看看是什么东西,大过年的丢了俩人了,作孽哦!” 陶攸宁上前一步,“丢的是何人?何时何处丢的?” 刘村长愁容满面,脸上皱成一团,“都是晚上丢的,大清早起来就不见了。第一个没的是个老鳏夫,第二个是……是个婆娘。” 洛庭之双手环胸,“人在何处丢的?” “那老鳏夫平日里鬼鬼祟祟的常做些偷鸡摸狗的事,谁知道他怎么没的。那婆娘……”刘村长心虚地压低声音,“她半夜起来……喂奶,人就没回来。只有院子里头好大一滩血!” “烦请带路。” 一行人跟着战战兢兢的刘村长走过半个村,村长敲了敲柴门,半晌门开,一个唯唯诺诺的男子怯怯地望着他们。 “小八,你莫怕,是神仙查案来了。你给他们说说你婆娘在哪里没的。” “就、就在这儿。”被唤作“小八”的男子连忙让开道,请他们进来,指着狭窄的院子,“人没了,全是血!” 陆沁揎拳掳袖正想大展身手—— “血呢?!” 院子里土还湿着,显然不久前刚清洗过。 小八哆嗦答道,“大哥嫌晦气,催我收拾干净……” 陆沁从小被人打到大,第一次竟然也想打人。要不是看他手无缚鸡之力,真想好好晃一晃他的脑袋里是不是全是水。 几人将小院翻了个遍,实在翻不出什么花儿来。小八反应过来自己做了傻事,哆哆嗦嗦地请他们屋里坐,给每人斟上一碗寒碜的白水。 “你妻子半夜起来喂奶,为何会到院子里去?”陶攸宁问道。 小八答道:“我……我听见我小侄子哭声,就叫她出门去喂。” 陶攸宁更觉奇怪,“小侄子?不是你的孩子?” 几人对视一眼,他们年纪尚轻,没怎么听说过女人给自己亲族中的小孩儿喂奶的。 “不不,不是我的不是我的,我们没孩子。” 正好此时院中传来一阵声响,小八仿佛见着救星,喊了一声“大哥”。 进来一个身形粗壮的莽汉,名为胡四,手上拎着酒菜。 “听说神仙来办案来啦,我赶紧买了些吃喝回来!”胡四大大咧咧把东西往桌上一摞,“先吃午饭,边吃边说!” 陆沁的狗鼻子早就闻到一股火辣辣的香味,登时喜不自胜,“好啊好啊!等等,不会是钩蛇吧?” “不是不是!”胡四连忙摆手,紧接着露出些许遗憾神色,“可惜那蛇是个邪乎玩意儿,其实味道可好哩!一网一大把,条条又粗又肥,肉炖得烂烂的,吃完有使不完的劲儿,大晚上不睡觉也行!哎你们这些仙家要是不怕真该试试,尤其是咱们男人……” 他那手指头晃过林莺鼻尖,林莺睁大双眼,“咱们男人?” 胡四应了一声,“啊。”继而还眨眨眼,“都晓得的?” 林莺:“咱们男人?” 陆沁赶紧岔开话题,干咳一声,“怪香的,这是什么?” “兔头!咱们这儿特产!” 花布一掀,一片红红火火。 无忧被冲得退避三尺,洛庭之轻笑一声,看见陶攸宁满脸恐惧。 “嘶——好辣好辣!”陆沁攥着兔头啃得满嘴都是,“好在我们的魂兽都不是兔子,不然就不好意思吃了。” “谁会收只兔子当魂兽?吃草的,又没什么用。” 无忧不乐意了,拿鹿茸去拱林莺。 林莺笑道,“不是说你。我们无忧可厉害了。” 陆沁吸着口水休息片刻,“那胡四你那晚见着弟媳没有?” “没有啊。” 陶攸宁不过搛了两口肉丁,便被辣得脸上发红,一手捂着嘴,双眼闪烁着泪。 陆沁哈哈大笑,“江南人就是不行。看看你师弟!” 洛庭之面不改色,“那你小儿子那天夜里可曾啼哭?” 胡四回忆一阵,“没有啊,我没听见。” 洛庭之又转头问胡八,“你说你听见婴儿啼哭之声,你妻在院中流了那么多血,你竟没有听见什么响动吗?” 胡八被这位冷面少年看得发憷,“我……我催她起来就又睡着了,什么也没听见。” “你们又为何笃定有‘蛇行之迹’?” 刘村长插话道,“那个,我们村从前不知道,看见河里好多蛇,就有人想了个办法,用网给它们捞上来,一路拖回村里,地上就会留下一路黏黏的东西,我们吃了好些年,可熟哩!把那蛇往锅里一丢,煮出来汤也黏糊糊的,一碗下肚,神仙也要赞上一句……咳,这回奶娘出事,第二天大伙儿都来看,地上也有这种东西,我们绝对不会看错!” 陶攸宁却抓住一个奇怪的字眼,“……奶娘?” “奶娘?”陆沁挑起眉毛,“你们这穷乡僻壤的,还有奶娘呢?” 刘村长闻言有些心虚,抬头见洛庭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