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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什么?拿出来给先生瞧瞧。” 三公子犹犹豫豫的,但是又怕先生将竹板拍在他手心,拖拖踏踏地将桌洞里的宝贝拿出来,放在先生手心里。 “一把木剑?这手艺倒是精巧,难怪你爱不释手。” 瞧着先生没有不悦的神情,小家伙放心了,骄傲地跟先生显摆起来,“这是我舅舅给我做的,我舅舅是霆击大将军麾下的,可厉害了,他说了要教我武艺,带我上战场!” 林旭尧兴趣更浓,“府里不是请了武术师傅吗?” “那师傅又不是霆击大将军麾下的人……”小家伙说得还有些委屈呢。 “想跟着大将军上战场?” “嗯!所以我每顿都吃得饱饱的,舅舅说长得如同大将军一般威猛才能当大将军!先生看我是不是比大哥壮实多了?” 如果胖和壮相等的话,那确实是。 “不光要多吃,也要多运动啊!”林旭尧眯起眼睛笑得愉悦,他转身回到自己的案桌,将木剑置于案桌之上,“好了,现在你来解释一下‘父兄有善行,子弟学之或不肖’这一段吧!说对了,这木剑就还你,说不对,便将此段抄写五十遍。” 刘慕桦:我以为我们已经是好朋友了,你这个骗纸! 其他学生:先生好可怕! 教学结束之后,林先生在镇西侯府的小家伙们的注视下拿着书本和木剑离开了屋子,脚步轻快,面色愉悦。 刘慕桦:将自己的快乐建立在别人痛苦之上的坏蛋!呜呜呜呜呜呜呜,我的小木剑! 回了府里,林旭尧先召来柳芽问了母亲的饮食起居,然后寻着笑声和狗叫去了花园。 最先发现林旭尧的,是华枝,它狂奔着来,绕着林旭尧转圈圈,开心地咬叫。 刘妍现在已经不怕这个兄长了,兄长虽然是朝廷命官,但性子可好,不仅给她带好吃的糕点,还让华枝陪她玩儿。 “二哥。” “嗯,妍姐儿今日都做了些什么?”林旭尧将手中的糖葫芦递给妹妹,温声问道。 “陪母亲吃了午饭和晚饭,上午去了大哥家瞧小妹妹了,下午母亲教我绣花儿了。”刘妍扳着手指头一件一件地数,小黑脸上一片邀功的神情。 “嗯,近日里妍姐儿多陪陪母亲吧!”一个人容易胡思乱想,有个小姑娘叽叽喳喳说着话,思绪也不会那么多。 “嗯,我知道了!” “要是觉得没有伴儿的话,可以邀请昭姐儿来我们家玩儿,二哥给你们带好吃的。”看着两个伶俐活泼的小姑娘,母亲该更开怀些吧。 “耶!还有华枝哦!” “嗯,还有它。” 林旭尧拿着木剑回了屋子,他坐在椅子上摩挲着木剑,看着窗外摇曳的石榴树,已经半个多月了,那个人也快回来了吧。 第18章 第十八章 盘踞在梁州的这群土匪人数虽然不多,但实在是丧尽天良,心狠手辣,打不过时就以城中百姓的性命相要挟,一时之间,朝廷这边也不敢轻举妄动。 土匪虽然将城门守得死死的,但这么大一个城,他们人数又不多,总有疏漏之处。军中最不缺的就是能人异士,顾荣派了一个武艺高强的小队偷偷潜入城中,双方混战之时拼死夺了城门,放大军入城。 顾荣领着大军入城,一时分心想起那小妖精,待他回京,那庄子里的小花儿该是谢了吧,下一轮花开,该是两个月后了…… 刚入城门,顾荣还来不及下令战马就突然扬起身子嘶鸣,耳朵已经被震得听不见任何声音了,周围有火光,有蓄力飞起的土壤,还有将士的残肢…… 顾荣很快反应过来,原来对方早就布置好了,就算自己死也要拉上垫背的。战马已死,顾荣没时间看清周围的惨状,下令将城中土匪通通杀死,一个不留。顾荣领头要上城楼,这时一片箭雨下来,这群土匪可以看出是身强力壮的,那落空的箭射入地面足足没入三分之二。好在还留在城外的将士们看有变,立即搭了梯子从外面上了城楼,与土匪搏斗起来,才止住了箭雨。 但这群土匪个个下手狠厉,抱着拼死的心态作战,朝廷这边竟一时半会儿拿不下他们。顾荣的右后肩膀火辣辣地疼,疼得他险些拿不住剑,但他不能放下剑,他们这边人虽然多,但多数都是新兵蛋子,制不住对方。他就这样握着剑解决了一个又一个土匪,杀死最后一个土匪的时候,他的右上肢早已麻木没感觉了。 但顾荣没有昏倒,他安排好了后续的事情才骑马去了知州的府衙,到了府衙扔下马随意找了个房间睡下,随行的将士以为他累了,便守在房间门口以防有人打扰。 李生一路找来的时候已经近黄昏了,天边一片金光撒下,打在尸体上,照得这片修罗场有些虚幻。顾荣躺的榻在窗边,窗子支着,一小片金色洒进来,落在顾荣脸上,他无知无觉。 李生原本是有事儿要禀明将军请他做决定的,唤了两声不见将军有反应,看将军的黑脸泛着不正常的潮红,李生大着胆子一摸将军的额头,果然已经发烧了,温度还不低。 顾荣是什么人呐?平常壮得跟头野牛似的,李生跟在他身边这么长时间就没见过他生病,打北狄人的时候身上扎着两支箭都还能举剑杀敌,这会儿子一个小小的发烧就唤不醒了,定是身上其他地方伤严重了。 李生这会儿也顾不得禀报不禀报的了,这府衙里的人早就被杀光了,别说大夫,连个活物都没有。他连忙让门口的小将骑马去城门口将军医带来,又派了一个小队出去城中寻找大夫,原本以为只是几个心狠手辣的鼠辈,倒是让他们吃了大亏了,死伤没有三百,也有二百,哎,都还是些少年呢。 趁着这个功夫,李生先给顾荣褪了盔甲,又找来把剪刀剪了他的衣裤。顾荣身上除了右边后背被炸得血肉模糊之外,倒是没别的伤了,李生稍稍放心一些,止住了血应该就没事儿了。 军医来的时候喘得上气不接下气的,待把了脉又看过顾荣的伤之后,他面色凝重地对李生说:“将军后背上的伤倒是不严重,但我看将军右臂下垂无力,应该是伤了右臂的经脉。那一炸威力不得了,将军的内脏怕是也受了损害,要想养好,以当下的情况来看,不太容易啊。” 李生懵了,那群龟孙子弄的什么阴损玩意儿竟然威力这么大,埋在土里就又是伤人经脉,又是损人内脏的,更别提那些直接炸死,炸得躯体残缺的了。 “你赶紧给治,要什么跟我说,我就算拼了命也给你拿回来。” 再说林旭尧这边,五日已经过去了,母亲的怒气应该是消了许多,他提着口味斋的糕点进家,想探探母亲的口风,也想再加把劲儿,早日得到结果。 谁成想苏氏见他进了饭厅,扭头就走,等饭的刘妍不明所以。林旭尧连忙放下糕点拉住母亲,“娘,您别气坏了身子,您不想见我,该走的也是我,哪儿能让您饿着呢。” 苏氏扯出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