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式毕业,不过现在已经没课了,于是今年冬天就提前出来实习。 没接受任何一位老师的邀请,也没去父亲的公司,江易依旧按照自己的想法,自己找了家实习单位。 本来他还担心父亲会涉入阻拦,可江父目前的心思,却在另一件事上。 在他看来,无论是江易自己选择的工作,还是新结交的朋友,不过都是笑话,是儿子一时冲动而已。江易迟早会意识到自身的错误,到时肯定会后悔,再一次可怜巴巴地来求他,就如同当年一样。 这些只是时间早晚的问题,江父也对江易说,自己可以包容他,给他一些时间来处理。 江家奶奶从欧洲的风情小镇度假归来,由于太久没见到奶奶,江易很快便去看望。 奶奶似乎也了解到了一些事,但没有说穿,而是握着江易的手,问:“大易,你一直是奶奶的乖孙,不会骗我的,对吧?” 这话问得江易心头一紧,他表面点头回应着“嗯”,说一些“不会让她操心”之类的话,内心却承受着煎熬与折磨。 那天见过奶奶,从江家大宅回来后,江易沉着一张脸,显得心事重重。他再次拿出折叠床,这一回自己睡在了上面,叫唐培艺一个人睡他的大床。 唐培艺有点懵,摇摇头,想说他明明可以睡别的地方,沙发和地板上也成,江易却不给他拒绝的余地,偏偏非要他睡在床铺上。 两人分床睡了后,江易再也没碰过唐培艺,连偶尔的亲额头,单纯的拥抱都没了。 这晚,唐培艺点着台灯,在书房安静地写作业。江易去阳台那边接了父亲的电话,刚刚结束通话,挂断后,就又收到了庞晴娅发来的信息。 明天是周六,她又打算约江易出去玩。 江易捏捏眉心,有点头疼的他并不想回复,可想起父亲刚才在电话里的嘱咐,江易无奈,便耐着性子,回了一句—— 【这周有事,改天吧。】 江易上楼准备回卧室,路过书房的时候,透过门缝瞧见了唐培艺的侧脸。他的眉头微微蹙起,像是正在思索着什么难题。 见此,江易敲门进入,喊唐培艺把各科的错题集拿出来,给他看看。 唐培艺先是一愣,之后依然乖乖照做。重要的语数外三门,唐培艺都准备了错题集,其中数学错题集,自然是最厚的,里面写满了各种类型的题目。 江易很快翻看了一下,然后干脆坐到了唐培艺的对面。他拿出笔,在草稿纸上一题题教唐培艺,一方面讲题,另一方面也帮他回忆复习知识点,希望他不要在同一种类型上反复栽跟头,要学会举一反三。 和一般男孩子不同,唐培艺在理科方面实在没啥天赋,就只能勤能补拙,于是颇为认真地记着笔记,其娟秀整齐的字迹,也表明了他的学习态度。 江易听辅导机构的老师们说,唐培艺的成绩前阵子进步明显,但现在却退步了,也不知是不是他的心态问题?反正近来几次的模拟考,唐培艺的发挥水平忽好忽坏,很不稳定。 他打工的那家咖啡店的老板,也看出了唐培艺有些精神恍惚,因为连续几天,他都送错了东西,被客人投诉骂了。 眼下气温持续降低,天气变冷,江易让唐培艺多读书学习,最好在家里待着。至于咖啡店那边,周一到周五的晚上,就先别去了。 唐培艺愣了愣,却没出声说什么。 这周末江易没出门,一直在帮唐培艺补习。但到了周一晚上,江易打电话对唐培艺说,他下班后跟人有约,可能回来得比较晚,叫唐培艺别等他了。 晚上十一点,江易用钥匙开了门,他不仅浑身酒气,衣领上还沾着女人的口红印,不过意识倒很清晰,并没有喝醉。 客厅的桌上放着几盘菜和一碗饭,自然是唐培艺做好,特地留给他的。江易匆匆瞥了一眼,早就饱了的他,根本吃不下了。 江易去了二楼书房,今晚他没敲门,直接推门进来。 唐培艺吓了一跳,手中的彩色铅笔也不小心滚落,滚到了江易的脚边。 江易顺势弯腰捡起,眉头也瞬间一皱,他走近了唐培艺:“作业做完了吗? 怎么又在画画?” 酒味扑面而来,有些呛鼻,今晚喝了酒的江易,看起来也有点凶。 唐培艺颤着声音,慢吞吞道:“做……做完了。” 垂眸看到了桌上的画纸,江易便一下子拿起来瞧了瞧:“还是这么丑!小傻逼,你画的这是狗,还是猪?” “呃……是,是一只熊。” “啊?你为什么突然画熊?” 唐培艺之前画过人物,被江易嘲笑吐槽过,说很丑,是个灵魂画手;后来他想着人物比较难画,那可以先从动物入手。 他也早就留意到了,江易的床头一直放着灰色的小熊玩偶,应该是对他有着什么独特的意义。 “我看哥哥的床头,放着一只小熊。” “所以,你就觉得我喜欢熊吗?”似乎被触及到了哪根敏感神经,这些时日积攒的烦闷顿时全部涌了上来,江易突然叫道,“唐培艺,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自以为是了!” “对……对不起,对不起!” 压根没料到江易的反应会这么大,被吓到的唐培艺连忙道歉,想着让江易消气,还准备直接撕掉这张画纸。 江易一把捏住他的手,及时阻止了唐培艺。江易还想说什么话,可张了张嘴,一时也说不出来。 握着唐培艺的手,江易将他拉出了书房,到了一楼客厅。 江易翻找出了醒酒药,然后倒水猛灌了自己几口。吃完醒酒药,江易仍是有些头疼胸闷,觉得难受,又吞下了几颗营养胶囊。 见状,唐培艺想起江迎新之前过来一趟,将这些药都替换了,也说江易得过严重的抑郁狂躁症,最近有复发的迹象。 唐培艺忍不住伸手拍了拍江易的后背,替他顺气,也扶着他靠坐在沙发上:“哥哥,你……没事吧?现在还好吗?” 江易揉了揉眉心,神色逐渐平静下来:“唐培艺,别再一直道歉了,应该说‘对不起’的人,是我才对。” 唐培艺一滞,刚才江易冲他发火时,他内心慌乱无措,还没意识到委屈,这会儿嗅着江易身上的酒味,也瞥见了他领口上的口红印,心里才泛起了一阵酸涩。 “我并不喜欢熊,但我曾经很喜欢那只小熊布偶,因为是我妈送的礼物。”江易平复了心情,提及床头的那只灰色小熊,开始娓娓道来。 江易十岁那年,江妈妈送了他一只小熊布偶当作生日礼物。和女孩子不同,其实男孩子很少喜欢可爱的玩偶和娃娃之类,但因为是妈妈送的,江易便一直留着,舍不得扔掉。 后来江妈妈坚持与江父离婚,离开了这个家,而这只小熊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