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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想相信韩庭死了,可是蒋昭神色表情言语都在表达出来他绝望的哀思,他不得不不想接受现实,可是他也没有勇气去看现实,如果他真的看到冷冰冰的一具韩庭的尸体,他会崩溃的,他现在就觉得自己已经在崩溃的边缘了。 就差一个人小小的一指头,他就会四分五裂,彻底崩溃。 韩庭,韩庭…… 遇到韩庭之后他没有再快乐过,但是他现在为了韩庭心如刀割,痛的脑子都要不会转了。 韩庭的毒已经毒入膏肓了。 “你骗他做什么?”门口站着一位岁月打磨过依旧优雅如初的女士,面容恬淡,气质却出尘,是韩庭的母亲。 “夫人,”蒋昭毕恭毕敬的打招呼。 韩庭爸妈常年不在家,这次还是听说韩庭真命悬一线了,才从国外赶来想见儿子最后一面,但是呢,韩庭的底子真的是好到惊人,硬生生的挺了过来,现在也不算有多大的事了。 韩庭的目前拎着一罐鸡汤,要拿回去给韩庭喝的,但是两个人病房其实就在一起,她路过陆鹤宁病房的时候刚好听到了蒋昭的话,就站住了等着蒋昭。 “我也是为了大少好,屋内那位不吓唬吓唬是没有动静的,”蒋昭说的还理直气壮。 韩庭母亲一笑:“就你歪理多,就宁宁那样的,我儿子能找上他真是他上辈子攒的好福气。” 她儿子是什么德性,她心里知道的很,不管这两人是怎么纠缠在一起的,她反正看着陆鹤宁越看越满意。 “行了,孩子还小别逗他了,你去把鸡汤给他送进去。”韩庭母亲把手里鸡汤递过去。 哪知道蒋昭不接,他刚撂了狠话,现在再进去给陆鹤宁送鸡汤,他不要面子哦。 “夫人,要不你自己送进去,我去看看大少,”说完闪过身就开了隔壁的门进去了。 韩庭母亲也不在意,想了想还是自己敲了敲门进去了。 就看见陆鹤宁迅速的在脸上抹了抹,抬眼看走进来的韩庭母亲。 陆鹤宁鼻尖红红的,眼圈也红红的,眼睛里润着水迹,似乎是哭过的,看的韩庭母亲心疼死了。 “哭了呀?” “没有!”陆鹤宁闷声闷气的反驳。 韩庭母亲把鸡汤倒出来一个小碗,递给陆鹤宁,声音柔柔的很容易让人产生好感笑着说:“那吃点东西吧。” 陆鹤宁很是纳闷的看一眼很自然的就坐在他床前的韩庭母亲,一脸的不解:“您是?” “我啊,我是医院里的护工,”韩庭母亲面不改色的给自己胡诌了一个身份,“刚才路过听到了你跟那位先生的对话,你也知道这里比较简陋,所以你有一个很重要的朋友去世了?” 韩庭母亲本就是大家闺秀,多年来的养尊处优,让她看起来完全不像是个护工,但是刚醒来的陆鹤宁脑子里就只有韩庭去世的消息,看着韩庭母亲面容可亲,笑得温婉可人,这种恰到好处的关怀,让他差点绷不住了。 陆鹤宁抽了一口气,哼了哼说:“不重要,他一点都不重要。” “不重要就好,不重要你就不伤心了。”韩庭母亲见招拆招。 陆鹤宁脸色更塌:“对,烦死他了,最讨厌他了,他……他……” 说着说着就说不出口了。 韩庭都死了他还要对着陌生人说韩庭的坏话,陆鹤宁觉得自己坏透了,身子抖得更厉害了。 他这么烦人,他怎么就不好好的烦烦他这一辈子。 “我是闹不懂你们这些小年轻了,不是说不重要很烦人么,怎么看起来又跟要哭了一样?”韩庭母亲对陆鹤宁这种口是心非的话见的多了,“你倒是体谅一下阿姨,把鸡汤接过去,举着有点累了。” 陆鹤宁抹了一把脸,然后慌张的把鸡汤接过去,温热的鸡汤从指尖传过来,他手足无措的抿了一小口,然后放在了床前的小桌子上。 “哎,算了,我也老了,我就不跟你这个小年轻聊了,反正我也听不懂,我就先走了。”韩庭母亲作势要走。 陆鹤宁果然有点慌张的张嘴挽留:“阿姨,我不是,他,他,也挺好的……” “哦?怎么好了?” “他在我登山遇到危险的时候第一时间来救我。” “你怎么知道他不是尾随你上了山,看你遇到危险才正好献殷勤救了你。”韩庭母亲笑眯眯的提出来另一种可能。 陆鹤宁被说的一愣,“那他在我被绑架的时候来救我?” “你被绑架不就是因为他么?” 陆鹤宁更懵了,他被绑架也确实有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因为韩庭,可是也是因为韩鹏本就对他有杀心,他躲得了第一次躲不过第二次,第一次还真是因为韩庭找的保镖他才逃过一劫的。 “可是他安排的保镖救了我……” “难道不是因为你认识了他以后才有了保镖,你原来一个人的时候需要保镖保护你么?” 陆鹤宁被绕的脑子转不过弯来,懵懵的眨了两下眼睛,看的韩庭母亲心都要化了,他儿子眼光就是好,宁宁现在瘦的都皮包骨了,还很可爱。 “他还替我给我姥姥送终守孝了。”陆鹤宁低下头说。 “那意思是你没去,那你没去的话,不就是因为你自己出了事,那你肯定是因为他出的事,那他替你守孝送终是应该的,你还应该恨他怨他,剥夺了你带孝的机会。” 陆鹤宁皱皱眉,脑子跟糊住了一样,毫不知情的就把心里想的话说了出来:“对,都对,可是他好爱我,他怕是世界上最爱我的人了……” 韩庭母亲听到这句话倒是没法反驳了,要不是因为爱情,他儿子何以至于这么宝贝陆鹤宁而做了很多错事,他们两个人之间到现在真的成了一笔烂账算不清楚了。 “我不想让他死,阿姨,我不想让他死啊……”陆鹤宁捂着自己的心口全身蜷缩在一起,“他把我变成这样,他怎么能死呢……” “都怪我,我好端端的为什么要去爬山,为什么要自己作死,是我害死了他……是我……” 陆鹤宁的脸埋在双腿间,声音沉闷带着哭腔,看起来真的是难受极了。 韩庭母亲也不忍心看着陆鹤宁这样自责,叹口气,站起来摸了摸陆鹤宁的头,柔声说:“宁宁,阿姨带你去见一个人。” 第83章 陆鹤宁陷入悲伤中无法自拔,让韩庭母亲费了好大的劲才把人哄出病房,来到了隔壁。 隔壁病房里,很好的诠释了三个男人一台戏。 躺在床上一条腿骨折了的韩庭生无可恋的听着蒋昭和他父亲拌嘴。 “一回来就断腿,也不知道一直跟在身边的某人每天都是怎么失职,怎么腐蚀的。。”韩庭父亲站在窗边,阴阳怪气的对着蒋昭说。 当时他们接到蒋昭电话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