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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看到了元宝的名字出现在死士名单上,他或许还在怨父亲,亲骨肉都快嗝屁了,他居然不闻不问,就写了一张‘自求多福’的纸条。 何钰当时心都凉了,怕姐姐担心,没有表现出来,其实心里是满满的失望,所以他没有回何府,因为不想见到那个男人,再加上从街上看到他爹的影子,更不想回去。 反正他娘有他爹照顾,姐姐们也该他负责才对,毕竟是他的女儿,何钰当时也无能为力,只除了姐姐随身带的十几个暗卫,一无所有。 叫他拿什么救别人,自身都难保了,反倒是他爹,有何府这么大的资源,上千人,还救不了他几个姐姐? 也是巧了,若非何钰安定后去找了婉莲,说不定还蒙在鼓里,好在现在还来得及。 何钰将名单和地契卖身契用两个手帕包起来,塞进胸口,末了甩了甩折起来的衣摆,从密室里出来,一出来便冷声道,“将福伯这个叛徒拿下!” 201、暴露无遗 他爹是什么人? 能算到他今日会来, 能算到他会破开三层密码,成功拿到名单。 几乎达到算无遗策的地步, 这么的人怎么可能出现这么大的失误,将他娘给弄丢了,他娘还是他最心爱的人。 所以不是失算, 是有人背叛了他, 加上叫他擦一擦泥人像的事,如果他真的信任福伯, 直接将东西交给福伯, 岂不是更好? 也省得何钰猜来猜去, 花了大半天的时间, 万一一步没算对, 或许就错过了名单, 收不到他爹给的信息。 他爹特意弄了个很隐晦的暗示,就是想告诉他, 福伯不可信。 何钰信他爹的。 福伯皱眉, “小少爷, 怎么突然这么说?” “你做的什么好事你自己不知道吗?”何钰冷笑, “我爹那么在乎我娘, 不可能只派四姨太一个人保护她,最少也要安排两帮人,好互相牵制,你没说实话,便说明心里有鬼!” 两帮人都是少说的, 为了防止其中有人叛变,最少安排三帮人,如果这帮人叛变了,另外两帮可以很快压制住,防止生出事端。 三帮人同时叛变的可能性为零,所以才要同时安排三班人,目的是互相牵制。 “少爷就凭这点断定我背叛了何家?也太儿戏了。” 何钰一声令下,遗风可不管三七二十一,早已带人攻了上去,本就不是对手,再加上这么多人围攻他一个,福伯身上很快见了血。 “老爷本来想安排我去,我年龄大了,跑不动,怕耽搁老爷的事,便推给了四姨太,后来如何我并不知情,只知道有四姨太。” “那你如实告诉我便是,为何要隐秘?”何钰冷笑更胜,“怕是里头有你,你若是说了实话,会被我怀疑吧。” “那我也可以推说是别人,三姨太,二姨太,正因为我不知道,才不敢乱说。” 何钰失笑,“你怎么就知道二姨太和三姨太有没有跟我在一起,万一我事先见过她俩,你这个慌又该如何圆?” 遗风下手毫无留情,招招夺命,福伯身上伤口越来越多,动作也因失血过多迟钝。 他满面苍桑,老泪纵横,“我为何家操劳了一辈子,没成想竟会因为这点小事,被冤枉至死。” 砰! 他手里的剑被遗风一剑挑开,遗风自己的剑架在他脖子上。 “冤枉?”何钰从旁人手里接过剑,缓缓朝他逼近,“你真当我什么都不知道?福伯,你早就对我有意见了吧?” 那剑抵在福伯脖子上,“一年前父亲想将京城的一处铺子交给我,是你以我年龄太小,叫父亲收回心思,还让父亲克扣我的月例,叫我自己想办法赚钱,一年前我才多大,十一岁啊,福伯,你心思怎么这么歹毒?” 福伯骨瘦如柴的身子颤了颤,“如果真的是我背叛了何家,我为什么还要回来?” “你是来拿这个的。”何钰从怀里掏出手帕包起来的名单,“没有这个你便当不成家主,也拿不到何家一个铜板。” 他爹在事发前便已经将钱都转移到了别的地方,分成四批,分别走东南西北的路,早已护送到安全的地方,福伯摸不着,才会狗急跳墙,返回来等何钰上门。 “还有一个细节,我娘的泥人像上被人抠过,怕被我发现所以用黑色墨汁滴在上头掩盖。”何钰挑起他的下巴,“福伯,别的你有借口反驳,这个我爹只告诉了你一个人,你还有什么话说?” 福伯心如死灰,“你想杀我便杀了,何至于找这么多借口?” “这可不是借口,是叫你死个明白,做了坏事,害的我家破人亡,还敢肖想我何家的钱财和家主之位,福伯,您本事可真大。” 何钰那剑朝前推去,福伯脖子上有血痕流下。 他尤在气愤,“不是我做的……” “还嘴硬。”何钰那剑陡然举起,又快速划下,“老东西,去死吧!” 福伯蓦地瞪大了眼,脸上是愤怒到了极点的涨红,血线在放大的瞳孔上纵横,“何钰,我死不瞑目!” 锵! 何钰那一箭刺偏,从福伯头顶上擦着头皮飞了出去,钉在不远处。 “放了他吧,不是他。”那剑晃晃荡荡,剑穗飘飞,何钰沉声道。 遗风不解,“少爷……” “人之将死,其言也善,我相信有人背叛了我爹,但不是福伯。”何钰蹲下身子去扶福伯,“我爹留下诸多暗示,告诉我有人背叛了他,可我不知是谁,才会出此下策,委屈福伯了。” 福伯刚刚死里逃生,脸上还带着气愤的表情,心中想必多有积怒,站起来甩袖便朝外走去,脚下带风,头来不回。 何钰知道他心中憋屈,老人家又倔,吩咐下去叫人拿些疗伤的药,自己也没过去,免得隔应他。 他从来福手里接过一块洗的发白的手帕,擦了擦手,方才演戏太过,大力砍下,又陡然收回,擦着福伯的头皮飞剑,都是需要功底的,何钰震的虎口出血,虽然很快缩进了袖子里,没成想还是被来福瞧见,好心送帕子给他擦手。 那帕子擦完了手,怕是也没什么用了,染了血,一般的东西洗不掉。 何钰还给他,又从怀里掏了一锭银子给他,算是补偿,来福没收。 “给少爷用是奴才的荣幸,少爷不用动不动赏我,会把奴才宠坏的。” 他原来叫何钰小公子,意为客人的意思,把自己定义为安家的奴才,何钰是客,现在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