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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这边不来,那边周浩然便不敢放开了吃喝。 叫太后吃剩菜残羹是不可能的,所以只能饿着肚子等她,从讲课结束,一直等到戌时,大家期盼着吃大餐,一睹太后风采,讲课刚结束便急急跑过来,生怕错过了时辰。 帮着周浩然摆好了酒,上好了菜,太后就是迟迟不来。 因为这场桃梨之选是何钰惹出来的,所以何钰也来了,只不过他知道周浩然不待见他,便躺在屋顶上,也在等太后。 顾晏生也来了,大概是想着帮他圆回来,也从酉时坐到戌时,滴水未沾。 底下苦逼兮兮,何钰却躲在屋顶吃肉喝酒,好不潇洒。 太后还没来,何钰便顺道瞧了瞧月色,一低头,发现原本坐着顾晏生的位置空了。 “你害大家等了一晚,自己却坐在这里看灯赏月,当真好意思?”顾晏生撩开衣摆,跟他并排坐下。 “现下你也是啦。”言下之意,顾晏生现在也跟他一样,看灯赏月。 “至少不是我害大家等了一夜。” “虽然我也有责任,不过太后的责任更大。” 是太后爽约不来,他们才会在这里白等一夜。 说来太后还真是记仇,上回毒舌,多说了她两句,便被她报复了回来。 其实他误会了,太后单纯是记性太差,忘了还有书苑赴约这茬。 167、我在等你 太后这一忘, 一直连续忘了三四天,纯兰怕大家等着, 过来说太后歇息了,叫他们别等了,今天来不了, 明天来, 结果第二天也没来。 纯兰又过来解释,说是出发前遇到周贵妃, 发现周贵妃在御花园赏花, 与宫女有说有笑。 皇上病情刚稳, 还未能从病床上下来, 她这边竟然笑声欢语, 太后气不过, 便将人叫去慈宁宫好好训了一顿,训完已经申时, 赴宴一说自然作罢。 后来又是各种事, 不是头疼去不了, 就是皇上那边有情况, 三五次之后, 大家的期望值越来越低,最后干脆不来了。 就像狼来的故事,一次两次之后,便没人相信,碍于是太后, 没人说她,但是对她是失望的。 她说要来,迎接的宴会便不能停,还在摆,只是没几个人去,除了跟周浩然十分要好的,连何钰都懒得去了,天气这么热,在自个儿院子里吹吹风,吃个西瓜冰沙多好? 太后那边没有消息,顾晏生这个倒是消息不断,皇上昭告天下,一个月后正式举办册封大典。 这期间皇宫各司各所都开始忙活起来,有人过来测量顾晏生的身量,询问他太子袍如何设计等等,顾晏生对这个没有要求,全都随心一选,就连太子的头冠都是一切从简。 日子越近,他修剪花草的次数越频繁,将心事装在心里,每次何钰去问,都说没事,没事能把院子里的花草剪秃? 分明是有事的,但是他不说,何钰便静静陪着他,也不再问,给他一些空间,叫他自己消化。 一个月的时间很快过去,一同过去的还有夏天,初秋天气变化不大,白天依旧热,晚上才能体会秋天的滋味。 万千树叶变黄,顾晏生的册封大典也即将开始,前一天俩人谈了很久,从东说到西,又从西说到东,谈天说地,三更才睡。 为了早做准备,四更天便有人进来装扮顾晏生,打水的打水,束发的束发,换衣裳的换衣裳,因为日子特殊,顾晏生难得没有拒绝。 何钰也早早起床,出宫去接给顾晏生的礼物,顾晏生什么都有,这个礼物还真不好挑。 好在他早有准备,送的是束发的玉冠,找的是京城有名的良匠,花费数月制成。 师傅说慢工出细活,这玉是好玉,怕损在自己手里,叫何钰不要催,何钰便耐着性子等啊等,一直等到昨夜,本来说好取货,结果师傅说还需打磨一下,叫整块玉更加圆润,缝隙里也光滑细腻。 离顾晏生的册封大典还有一夜的时间,早晨出宫去拿也无妨,便答应下来,五更天匆匆出宫,顺利接到玉冠。 果然如师傅所说,连边角细缝都打磨了一下,指头伸进去,摸到的尽是凉丝丝的白玉,光滑细腻。 何钰拿着玉冠回宫,意外发现顾晏生还没走,在等着他。 这日子对他来说十分重要,重要到一定要跟何钰分享,何钰不来,他便不走,瞧见何钰才安心被无双劝走,参加册封大典。 何钰正待赶上,身后突然有人喊他,“何公子,何公子请留步。” 何钰回头看去,一道粉红色身影映入眼帘。 这人他认得,是曾经被顾晏生利用的红烟,后来为了躲避大皇子的报复,投奔了何钰,何钰瞧她本性不坏,便将她安排在了姐姐身边。 红烟扶住膝盖,找他找的满头大汗,“公子不好了,皇后娘娘急着参加册封大典,一脚踩空从楼梯上摔了下来,流了好多血,现下昏迷不醒,已经宣了太医,皇后娘娘说自己怕是不行了,想见您最后一面。” 何钰越听心越惊,来不及细细琢磨,连忙拉起红烟道,“快,前面带路!” 他脑子轰的一声炸开,此刻什么都想不到,脑海里尽是姐姐,和红烟的话。 皇后快要不行了,想见他最后一面。 好端端的,怎么摔的这么狠? 俩人急急奔去,脚下跑的疾,一前一后,很快到了凤秀宫。 凤秀宫内一片紧张,气氛严肃,太医进进出出,何钰逮着其中一个问,“我姐姐怎么样了?” 那人摇摇头,“我只是打下手的,什么都不知道,别拦住我,我还要去抓止血的药。” 止血的药? “我这里有。”何钰平时练武,总会跌打损伤,药物常带在身上。 他从衣袖里拿出来给太医,那太医摇摇头,“不是这种,要特制的。” 特制的? 什么伤连止血圣药都不管用,非要用特制的? “何公子无需担心,院判说了,没什么大碍,娘娘是流血太多,被自己吓到了。” “没有生命危险吗?”何钰急切问道。 那太医点头,“没有,情况已经控制,否则我也不敢多做停留。” 他这话是提醒何钰,浪费他的时间已经够多了,该放他离开了。 何钰情急之中没有反应过来,太医又提醒了一遍,才连忙放开人家,自己焦急的等在外面。 突然出了这档子事,顾晏生的册封大典也顾不上,不知道对